我揉揉红鸾的脑袋: “无碍就是这样才能显得森罗鬼域的不简单,你的红鸾鬼域尚且都那样,这个成熟的鬼域又怎能让我们轻易逃脱呢。” “是我们把鬼域想的简单了。” “这不怨你,也怨不得你,你毕竟刚出世没多久。” “可是爹爹” “没事的,走吧”我拉着她走向那灰白无彩的世界。 “此为拔舌地狱,那下一个又会是何地狱?看看他这地狱究竟有多少层,他的鬼把戏到底还有多少。” 裂痕被撕大,我和红鸾迅速钻了进去只留下那傻眼的兄弟, 他们自然不可能傻乎乎的跟着我们。 没了舌头的他们在这拔舌地狱很完全。 灰白到处都是灰白,无论是天空还是房屋,山峦,又或是悬挂天际看起来假得不行的月亮。 仿佛是整个世界都褪色了。 但诡异的是我们的位置没有, 通过周边建筑,环境以及地势完全能肯定我们还在这个名为下洼村的村庄内。 在我们的感觉中我们的位置也没有发生大变,我们通过撕裂的裂缝进到了这灰白世界。 这灰白世界如同是上个世界的倒影,一切一切都那么的一样。 红鸾将那两兄弟揪出来的小黑屋,狭窄的乡道等等都一模一样。 当然也有不同点,那对兄弟不见了,源源不断的拔舌小鬼也没了。 由此足以判断我们离开了拔舌地狱,只不过是落入了另一个地狱。 “嘎吱嘎吱” 拔舌地狱中的小黑屋,这个世界同样也有,现在那个小黑屋内发出嘎吱嘎吱的动静。 像是门户扇动,像是床榻摇晃。 红鸾娴熟的抬手让红线射入小黑屋内, 她连看都不看已然能肯定红线命中,手腕翻转攥住红线正欲将里面的人拖出来时。 红鸾愣住了,整个人都停滞住发呆,火红的大眼睛里有不解,有震惊,也有好奇。 “怎么了?”我凑过去盯着红鸾小脸,红鸾的脸蛋飞速的红了,她攥住红线竟显得为难,犹豫不决。 “爹爹那里面那里面有人。” “肯定是有人,你这样子难道说里面的人有什么古怪异常?”我当即紧张了起来,一只手开始凝聚黄金血,另一只手握住地火战旗。 似火焰舞动飘扬的赤红战旗在这灰白世界是无疑极其显眼的存在。 我谨慎逼近,使用空间绝断将面前一部分空间绝断一步来到小黑屋的窗前。 里面的人浑然没有被红线命中的自觉。 “嘎吱嘎吱”这种古怪动静还在持续发出。 我凝神瞩目朝内窥视,定要一探里面鬼神, 这一眼看过去我不由得也僵住了一瞬,里面的确是有人, 还不是一人, 两个脱得赤条条的人正互相紧抱着翻滚,撕咬。 粗沉的喘息,嘎吱摇晃的床榻, 愣了几秒我宛如抽身般从窗前倒退。 难怪难怪红鸾会愣住这些画面对刚刚出世懵懂无知的她来说太具有冲击力了。 那在木架子床上翻滚的两人看那皮肤情况与朦胧面相,一人年龄大些,一人年轻些。 “咳红鸾关于这东西你暂时先忘掉吧,这还不是时候告诉你,这也不是你该知道的。”我略显难为的说。 心里重重的吐槽,这他娘不是鬼域吗? 这对男女也未免太饥渴,太心大了,在这地方都能滚起来。 红鸾攥住红线的手颤栗着,脸蛋多了莫名的红潮:“我认识她们。” “你认识她们?她们是那对兄弟的父母?”我即刻反应了过来,要说红鸾认识那对男女,只能是在读取那对兄弟的内心记忆时认识的。 看那女的年龄貌似对得上那兄弟俩的母亲。 那兄弟俩说过很多的人失踪了,其中也包括他们的父母吗。 兄弟二人在拔舌地狱,父母在另一个地狱,这就是消失的原因 红鸾先是点点头而后猛地摇头否认:“那个女人是那对兄弟的母亲,但那个男的不是。” “姘头?玩的挺花”想起那对兄弟没舌头的样子我不禁讥嘲一笑。 红鸾红着脸,兴奋像是埋入了新世界般的亢奋: “那个男的不是姘头,是那对兄弟的哥哥。” “哥哥?等等你说那个抱着翻滚的男的是那对兄弟的哥哥?”我脑子唰一下乱了,有些转不过来了。 “那个女的是那对兄弟的母亲” 红鸾:“他们一家五口,大哥比两个弟弟大不少,两个弟弟年龄一样。” “好像他们的父亲也在那个屋子里。” “”我搓搓快要抽搐的脸深吸一口气再度到小黑屋的窗边。 这次我的注意力再没有全被滚动的男女吸引,我认真环视探查屋子内的所有。 果然这次有新的发现。 血水流淌了一地,脖子被割开的中年男人两眼无神的趴在桌子上,偏着脑袋所注视的方向恰好是床榻,是那对母子。 这边红鸾通过读心也有了新的发现: “父亲是被儿子杀的。” “儿子在和父亲争夺母亲,以前他们并不是这样的,所有的异常都发生在来到这鬼域后。” 红鸾握着红线细细感应:“他们与那对兄弟分开了,荧洲岛被鬼域覆盖后,他们直接来到了这片世界。” “而后他们在这世界遇到了一拿着剪刀的黑衣老妪。” 我忽然打断红鸾: “那黑衣老妪是不是七八十岁满脸皱纹如枯树树皮,捏着一把时刻都在滴血的剪刀,黑口无牙。” 红鸾歪脑袋惊怪道:“咦爹爹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拧眉: “那黑衣老妪,她就在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