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那是我 女人被男人这样子吓到,白着脸想后退却被男人一把掐住了脖子, 男人脸庞晃动着冷笑:“你那两个孩子不是我杀的,如你想的那样,是我披着的这个人杀的”。 “他把他两个孩子相继送进了祖坟里”。 “张家已经开始自相残杀了吗?”。 “虽然你的两个孩子不是我杀的,可你和你肚子里的那孩子是我杀的”。 披皮鬼! 一见到那只鬼,我浑身就莫名躁动,气血上涌几乎要忍不住的冲上去, 但这只是回忆,披皮鬼即将掐死我曾经的母亲,这是一个刺目的画面。 眼瞅着女人昏迷过去渐渐要没了气息。 “孽畜!”。 惊雷般的叱喝炸起,枝条破碎,树叶晃动,一个人飞速冲过来。 同时一把纯白奇特的骨刺率先破空飞来,以刁钻的角度扎进男人的背脊。 男人疼的哀嚎连连,脸上也浮现阴毒的怨恨, 在这瞬间他在杀掉女人与逃走之间,选择了逃走。 将当前的皮囊褪去,真身趁机溜走。 张阿四母亲与张阿四父亲的皮囊倒在一起,而赶过来的那个人也浮出了水面。 是张阿四的爷爷。 在披皮鬼逃走后,他疾驰的速度降下来不慌不忙的来到坟前。 爷爷捡起那张皮囊感叹:“这孩子对这女人还是不够防备啊,居然让这女人察觉到了这么多”。 “不过好在事情进展顺利”。 “你连你的孩子都骗了”,又一个人从林子走出。 我见到那人瞳孔猛缩,四瞳天师! 没错,就是他! 一身白衣道袍,天生重瞳! 四瞳天师的容貌年龄与我此前见过的一模一样,十八年前的他与十八年后的他无差别。 四瞳目光落在那张人皮身上:“你倒是生了一个好儿子,他听从你的话,你的教导”。 “他对你坚信不疑,他到死也没想他的死是被你安排的”。 爷爷:“无皮的放出需要张家人,那个张家人也没法活下来,但也不能让无皮从皮囊上读取到任何的有用记忆”。 “不枉我从小培养他,灌输祖坟内有鬼,必须守着祖坟的执念”。 四瞳言语中有丝敬佩:“你的心的确狠,你未告诉他过任何真相,他一直都以为是自身不幸,家中丧子是祖坟里的鬼搞得鬼”。 “实际上你嘱咐他让他带着孩子去祖坟祈求祝福,其实那是张家对其下咒致死的时机”。 “以两个孩子的死推动他,祖坟有鬼的传闻铺垫基础,促成了他挖开祖坟进古宅后被无皮所杀,借他的皮使得无皮出世”。 “这张皮上没有任何对张家有害的情报,也没有透露下面的计划”。 “若是这女人早一天发现,或许他今天就不会放出无皮了”。 爷爷弯下腰将手贴在女人的脖颈上:“我不会让失败发生,况且这次的播种培养不正是证实了我们的计划可行,一次成功的试验”。 “她知道的有点多,你来清掉她近期的记忆”。 “待到她醒后事情已经铸成,一切是非我说为准”。 四瞳天师颔首 我感到极度的恶寒,作呕,张家的极端,下作超乎了我的想象, 这些记忆若是真的,那张阿四母亲的记忆也就没错了。 她被消除记忆后还是认为她的两个孩子是被祖坟内的鬼害死的, 张阿四父亲也是死在了祖坟这边。 在爷爷的介入下,她的认知由爷爷主导。 真实的事实是披皮鬼能从张家古宅出来多亏了一个钥匙。 这个钥匙就是张阿四的父亲, 张家想要一把钥匙来放出披皮鬼,但又不想那个钥匙上有过多的信息。 这样一把特殊的钥匙只能是自己来制作。 张阿四两个哥哥的死,爷爷从小教导灌入思想是铸成钥匙的关键, 以三条人命为开端展开了张家的布局 画面仍然在继续变幻, 这次是牛马村的村口。 木架车子上我妈虚弱无力靠着,脸色发白的抱着一个乌青的死婴。 牛马村的村民们围在周边低语,交头接耳。 “这是个死婴啊,是个死孩子啊”。 “那可不是吗,你瞅瞅这刚出生就死了,这张家就是闹鬼了嘞”。 “唉,也是可怜啊,三个男娃娃两个大的先死,随后这个小的一出生就没了,孩子的爹早些日子就没了”。 “你说这张家是不是招惹到了什么?”。 “我看啊,这孩子也活不了,你看这是第四个孩子,出生的时候也不吉利”。 “好了好了别嚼舌根子了,没事的回去准备些热水什么的,还有准备些饭菜”,村长打发那些妇女。 身穿白衣道袍的崇阳道人对着村长又是叹气又是摇头,说这孩子注定要死之类的话。 说罢不顾村长的挽留便走了。 以我的视角,我看到崇阳走时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 乌黑的死婴,张阿四的确是死了。 而下一幕我也猜到了,疯疯癫癫的爷爷冲出来接过了婴孩,喊着张阿四就跑向了祖坟那边。 这一切与张阿四母亲的记忆所吻合,只是张阿四的生死被改写了。 问题也就出在了这里。 张阿四死了,那为什么将我养大的张阿四母亲会说我活过了四个小时? 她认为我活下来了,而祖坟内的张阿四母亲却认定她儿子已经死了。 这中间有什么变故 我继续看下去,随着张阿四母亲被送回家中, 村口冷寂的时候一个白衣道人走进了村子里。 这人不是崇阳,而是四瞳! 四瞳迈着娴熟的步伐来到张阿四的家中,进到了张阿四母亲的屋子里,也不知做了什么手脚。 四瞳离去没多久,村长他们就抱着笑声诡异的婴孩来到了我家。 而后一切就接上了正轨, 张阿四母亲醒来看着她的孩子,说她的孩子活下来了。 这种欢悦欣然的状态与此前不像是同一人。 村里人觉得怪异,但人家母亲都能接受,他们还能多说什么, 张家都是这副惨状了,他们怎还好意思出言打击。 画面到此终止,婴孩鬼哭般的笑声贯彻入耳,我清楚那就是我。 手掌脱力的从万代碑上移开,李又又快步上来撑住我的身子:“看到了什么?”。 我目光好似能穿透时光:“我见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