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古代尸的后手 滋啦这是手掌与血肉撕扯产生的粘合声,也有指甲碰触到骨骼的咯吱 整个中墓室内寂静的仿佛一根筷子掉落,都听清楚听见声响。 我呆若木鸡的望着古代尸, 即将脱口而出的提醒永远的堵在了喉咙里。 邵骁龙面无血色如同见到了极大恐怖的事情一样。 “小燕!”,阿淮撕心裂肺呐喊,撕破这虚伪的宁静。 古代尸漆黑眼窝无神注视着覃燕, 他的手从背后刺入了覃燕的心脏部位。 指甲,指关节都深深埋入少女瘦小的身躯中。 阿淮眼眶欲裂地疯狂冲上来, 覃燕是他最重要的人, 他可以为了她而放弃底线,自甘堕落,可他见不得看到她出事。 眼前的场景几乎与几年前的覃燕死去的画面重合, 铁血的弓箭从覃燕背后刺入,从胸前穿出,鲜血如同是破了口子的啤酒瓶疯狂涌出。 而现在他的小燕又一次被人从背后袭击,那只数千年的手比起铁血弩弓毫不逊色。 曾经痛心悔恨而今再次发生,这让他怎能接受。 怎能眼看着她第二次被人杀死? “阿淮大哥先不要妄动!”。 “情况不对!” 这时我急声喊住阿淮, 方才我试图用重瞳凝视定住古代尸时,发觉了一丝不对, 古代尸的手的确是从覃燕背后刺进去了,可他刺的位置却是心脏。 要知道覃燕并无心脏,她有的只是一只代替心脏的尸王虫。 重瞳穿透的视线中,古代尸的五指插入血肉后, 直直伸到覃燕的心室,五指的指甲刺进那只尸王虫的身体。 尸王虫像是冬眠的状态被改变,它在五根指甲中拼了命的挣扎,只是仍然逃不出古代尸的手。 明眼人一看就能出不对劲,若是古代尸想要置覃燕于死地,只需要将尸王虫扯出来,杀掉尸王虫即可。 但现在尸王虫的状态可不像快死了,反而是越来越活跃。 我的呼喊没能喊住阿淮。 他眼睛中的赤红丝毫未减,悔恨,愤怒使得他完全听不进去我的话, 而一个柔弱,淡然的声音喊住了他:“阿淮”。 覃燕的呼唤拉扯住阿淮下一刻的暴动,他停住身子痴痴望向覃燕。 哪怕是他也看出了些端倪。 从覃燕的状态看出端倪 被一只手刺入的覃燕并非是垂死,虚弱状态,而是和平常一样,覃燕回应众人的眼光也不像是个遇害的人。 我推断道:“阿淮大哥你先别急,他似乎是在救覃燕小姐”。 “桀桀”,古代尸怪笑着从覃燕肉体中抽回手,枯树枝的手指上没有鲜血的踪迹,也许覃燕本身就没了血液。 阿淮冲到覃燕身边抱住她,然后细细检查, 他将手贴合在覃燕心脏部位,隔着血肉也能感受到那心脏处尸王虫的活跃,旺盛的生命力。 他忧心惶惶的问:“您做了什么?”。 ‘尸王虫本应萎靡不振,为何现在如此亢奋?’ 古代尸将五指竖起放在眼前,指甲如匕首般锋利:“一点点尸气足够她多活几年,与尔的时间对等”。 尸王虫是阿淮寻来的,他对尸王虫自然也很了解, 本来尸王虫要不了多久就没法维持覃燕生命了。可此刻的尸王虫像是刚被他寻到那时活跃。 又一听古代尸的话,他陡然明白了:“您用尸气将尸王虫最后潜藏的生命力激发了”。 “现在如此活跃的尸王虫还能继续维持覃燕的身体”。 古代尸:“一点点尸气够她多活几年,与尔的时间对等,五年左右”。 说罢他背着手走回后室,好似做了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 阿淮反应过来,对着古代尸的方向重重跪谢。 我也为刚才误会古代尸而惭愧,看来它刚才真的是做了一件善事, 还以为它又要设下什么阴谋呢。 当然这个可能性也不能排除,谁知道它方才有没有在覃燕体内做其他手脚呢。 重瞳只能看到它抓住了尸王虫,看不到它有没有留下了什么后手。 但现在的结果是好的,对覃燕,对阿淮两全其美。 阿淮的寿命只剩五年,而覃燕体内的虫子连一年都支撑不住了, 在古代尸的插手下尸王虫最后的潜力被激发使得覃燕能多活几年。 仅剩的时间里两人能够一同度过,这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之后阿淮又仔细对那尸王虫检查再三,没有发现问题后就只剩欢喜了, 他对自己丢了大半寿命,仅剩五年没有感到悲愤,当覃燕多了几年寿命他高兴的把一切都抛之脑后。 那些噬命虫被他留在了墓室中,等待着下一个闯入者为它们提供饱餐。 离开墓室的回程没有遇到什么险阻, 阿淮将鹿人昌等人的踪迹都抹除掉, 出了墓后我看了一眼之前点的香, 那四根香整整齐齐的立着呢,看那香的白头分明是只燃了一点就熄灭了。 四根香全灭,大凶啊, 也难怪他们会遇到古代尸那种存在。 他们能活着出来也是一个奇迹,但凡那古代尸有个歪念头,他们都待死。 阿淮回看了一眼这个大墓道:“回头要想办法将这个地方藏起来啊” “毕竟我们答应了那位,要阻止其他人再闯入”。 邵骁龙也感叹:“是个麻烦事啊,不过和我们的命相比是小事了”。 “这一次算是开了眼,半辈子的经历都没这一次丰富”。 “活了几千年的尸体,我要是说出去指定被当做精神病抓起来”。 阿淮:“与风险相比,起码回报还是丰厚的,张兄弟的煞铜到手,小燕的寿命问题也得到了解决”。 “就是邵大哥白白冒险一场”。 邵骁龙摆摆手:“这有什么的,光是这经历都够我吹的了”。 “再说我是帮张道长和你的,你们的目的达成,我的目的就成了”。 “对了,张道长何时回伏笼山?”。 我心中早有打算,于是说道:“大概明天下午吧”。 邵骁龙咧嘴笑着揽住我肩膀:“那我们今晚去喝个痛快,如此命垂一线不来一杯压压惊怎么能行”。 “明天我送张道长去车站”。 我抱住煞铜无奈笑道:“那就麻烦邵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