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自证清白 光头道士和瞎眼道士互相猜忌 而陈真人回头看了我一眼:“你看出了什么吗?”。 我摇摇头:“我对四位道长从未有过接触,若说要看出什么也该是真人”。 “不过我对披皮鬼又多了几分了解,道术对它没用,它甚至能将他人皮乱移”。 两胡道士在一旁提议:“那东西终归是假的,我就不信他什么都知道”。 于是接下来两胡道士开始了一番询问, 从四名老道士的出身来到伏笼山后的经历等等一一询问。 陈真人在一边旁听,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无一不让众人脸色骤变 无论两胡道士问什么,他们四人都能对答如流, 几乎言语没有任何差错,也没有任何的迟疑。 两胡道士没问出个所以然,反而把自己给问懵? 甚至是分不出他们四个谁是谁了。 他们皮囊与真人混乱,对于我来说还是好接受的一点,毕竟只见过两面, 而对两胡道士,陈真人他们来说很难分辨,也很混乱, 以往熟悉的那个人却与另一个人换了身份, 他该说的话从另一个人口中说出。 皮囊调换导致的紊乱,也很好的离间了四个老道士, 本来老道士还只是有点怀疑,可他们看到崇阳死后,已经是不敢相信身边人了。 地下室内只有一具无皮的血尸和一副道童的皮囊,故此一定有人被调包了。 这恐怕是披皮鬼故意这样做的, 它并不敢和伏笼山硬碰硬,所以用这种卑劣的方法形式乱遭的局面。 两胡道士失败后, 陈真人尝试对四名老道士使用道术,无疑的是道术都没有效果, 如光头道士出来时所说的那样,道术对披皮鬼无用。 我尝着提议说割手掌, 而四名老道士的手掌都能流血 其实意义不大,我们对披皮鬼的认知本就不够,披皮鬼只是一个代号, 它真实身份是鬼还是其他东西没人得知,它会不会流血又有谁知道? 我疑惑说道:“四位大师为何对彼此这般怀疑?”。 光头道士最先发话,他指着瞎眼道士说: “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的皮在他人身上,而那邪祟又消失了,还有其他的怀疑可能吗?”。 瞎眼道士怒斥:‘这种话也能充当证词?我皮还在你身上呢,你倒先打一耙’。 “简直是胡说,你一直在针对我,数次将邪祟的名义挂在我头上,你是想借刀杀人!” “之前我可看到了你背上还有道没有愈合的口子!”。 光头道士大乱反驳:“放屁,我身上怎么可能有口子,这种胡话谁信?”。 即使他反驳,但瞎眼道士的一句话还是引导了众人目光, 敌对的胖瘦道士也看了过去, 光头道士怔了怔难以置信:“你们怀疑我?”。 或许是被质疑,他气血上涌脸色涨红的说: “是他在混淆视听,你们怎么能相信他?” “他才是邪祟!” 瞎眼道士突然扑了上去抓住光头道士,用自己的体重压住他, 同时抓住后领子撕扯,使得大片肌肤裸露, 他激动的说:“看到了吧,是”。 话语噎住了, 光头道士的背上毫无伤口,别说口子,连个疤都没。 两胡道士和我目光难移,陈真人等人盯着他们蠢蠢欲动, 因为瞎眼道士动作他脖子露了出来, 而他的脖子上有着一道皮肤尚未连接的口子, 内里是猩红,如同一个没拉上拉链的口袋。 瘦道士当即眼红的扑了过去,只可惜一张符箓贴了个空, 瞎眼道士成功后跳,他摸向自己后颈摸到了那个口子, 他颤抖着手,眼球瞪圆仿佛要将光头道士烙印在眼里: “不是我,我不是邪祟!” “是他,一定是他做的手脚,刚才他碰到我脖子了!” “他一直想要杀我!”。 光头道士起身再次化纸为刀,脸上净是杀意: “都露出破绽了,还犹豫些什么?!” “他就是邪祟!”。 瞎眼道士后退几步:“不对,是你!你从始至终一直怀疑我,李师兄怎么可能会怀疑我?” “你绝对不是李师兄,你这个披着李师兄皮的邪祟”。 光头道士欲动手被陈真人拦下了,虽是没对瞎眼道士下手, 可众道士眼中的猜忌,以及那隐隐约约围过来的身影,无处不透露着不信任。 陈真人用木剑敲了一下地面:“别被误导,这或许是邪祟使用的计谋,故意误导我们的” “但王师弟你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瞎眼道士如同被雷击中,脚步摇摇晃晃:“陈师哥就连师哥你也不信我”。 “连你也怀疑我是邪祟”。 他满是血丝眼睛突然展露笑意, 扭曲的笑容诡异出现,令我们毛骨悚然。 瞎眼道士猛地将手伸向颈后,手指插入那敞开的皮囊口子, 撕拉啪嗒啪嗒 滚烫的鲜血挥洒在地上,流淌在他身上, 瞎眼道士硬生生将自己皮扒了下来,血肉模糊的脸对着我们所有人。 双手捧着垂落身下的半边皮,鲜血顺着模糊的下巴滴答, 眼球毫无遮挡的暴露几乎摇摇欲坠,牙齿,牙冠等彻底裸露。 “陈师哥你看啊你看啊!” “我不是邪祟!我不是邪祟呀你们看你们看呀“ 他用血肉骷髅的样子环视所有人 “你们都给我看清楚啊!我是人还是鬼?”。 三名老道士呆若木鸡的动作同化一同倒退几步, 血腥味,皮肉分离的声,模糊流淌的血淋淋场面都在冲击着我的五感, 我僵住喃喃:“道长”。 十几名道士身心如遭受重击, 有人会去仔细看那血淋漓的皮吗? 他们隐隐靠近脚步也被收了回来, 鲜血溅射到了每个人身上没人会无动于衷,也没人是无辜的。 瞎眼道长无力跪倒在地,捧着那扯下来的皮肤想要给我们所有人, 想要让那些质疑他的人都看清楚, 他的声嘶哑的仿佛嗓子破了个大洞,尽是凄凉与渴望清白的急迫。 “看呀看清我我我真的不是邪祟”。 “陈师哥两胡师兄林师兄”。 “你们为什么就就是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