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程骁要打回去,段虎和马蜂立即主动请战:“程总,让我们过去吧!我一定要报那一枪之仇!” 上次在吉隆坡,段虎被射中肺部,马蜂伤在肩膀,他们早就想报这一枪之仇了。 程骁却摇了摇头:“不忙,我前期要做个准备!” 秦葭问道:“哥哥,你要做什么准备?” 程骁说道:“林家的军火,都是从大鹅进的货。我跟加拿大的阿廖沙说一声,让他汇报给他的老板,这段时间不要给林家供货。等林家没有枪了,我再派人过去!” 秦葭幽幽问道:“我记得你好像说过,阿廖沙的老板是你的前女友吧?” 程骁揽着秦葭的纤腰:“你吃醋了?” 秦葭笑了笑,毫不隐瞒:“有点!” 程骁笑道:“你不要多想,如果我们能旧情复燃,上次就燃了。上次没机会,以后也不会再有可能!而且,我听阿廖沙说过,谢谢跟一个大鹅的富豪相亲了。” 秦葭这才放心:“好吧!希望他们能白头偕老、多子多福!” 回到“好网大厦”,程骁立即给温哥华的阿廖沙讲了今天的事,并且说了自己的想法。 电话那头的阿廖沙满口答应,会把程骁的意思转达给叶卡捷琳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官府竭力深挖那个晚上枪击案的元凶。 公安部门从两具杀手的尸体面容,查到他们都来自香江。香江那边又查出他们都来自印尼。 这两个人都是印尼的地下杀手,这次应该是受人雇佣。但是具体受谁雇佣,这就说不准了。 程骁知道内情,却并不向官府提供信息。他要自己动手,铲除印尼的林氏集团。 按说,借助官府的力量,程骁可以省却很多精力。 但是,程骁却不喜欢官府的处理方法。 比如,官府一般只要抓住元凶,其他人都可以放过。 程骁却打定主意,要让雅加达的林家完全倾覆,哪怕是条狗都不能放过。 …… 11月,印尼,雅加达。 林家祖宅。 林家家主林国财正在发脾气,他拿起茶几上的一只汝窑茶杯向地上扔去,登时,茶杯摔成无数碎片,茶水和茶叶溅得到处都是。 他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他们家最近的军火生意出了点问题。 为林家提供货源的大鹅军火商声称原材料供应不上,已经有两个月没有为他们供货。 而东南亚的一些军火贩子也急着找他们要货,并且声称,这个月如果再没有货,今后他们就去别家买枪支弹药了。 眼瞅着经营了几十年的生意做不下去,花花绿绿的钞票赚不到,林老头能不生气吗? “一群废物,这么简单的生意,硬是让你们给搞砸了!”林国财骂道,“我们跟大鹅做了几十年的生意,向来都是他们主动卖货给我们,还从来没有我们上赶着找他们买货!” 他的孙子林汤姆战战兢兢地说:“爷爷,真不是我们无能,人家大鹅那边真的没有货。你想想看,军火这一块,需要那么多的特种钢材、长绒棉、硝化甘油,大鹅那边又不产这些,没有原材料,他们怎么造武器?” 林汤姆的父亲林成义当然要替儿子说道:“父亲,汤姆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大鹅那个国家穷,买不到原材料很正常!” “放屁!”林国财更加生气,“大鹅那边再穷,军火商不会穷。他们就算再缺乏物资,也不断了军火的原材料。那个国家主打的就是重工业,做枪做炮才是他们最擅长的。除了军火,他们还有什么能跟华国竞争?” 林成义听了:“父亲,要不,我们去华国联系货源吧!华国的东西,又好用又便宜!” “糊涂!前一段时间,你们刚刚在金陵制造了一场血案,人家已经怀疑到我们的了,你还敢去华国!” 林汤姆说道:“爷爷,杀手是我在暗网上雇的,别说华国人,就连我自己都不认识杀手。他们不可能怀疑到我们的!” 林成义也说:“就是啊!汤姆这事做得很稳妥呢!华国那边没有证据的!” “要什么证据?人家只要怀疑到我们,今后就会在暗中打压我们。到时候,我们也没有证据!有朝一日,我们都要硬着头皮证明自己与那场枪杀案无关!你能证实吗?” 说到这里,林国财指着儿子林成义的鼻子痛骂:“你跟我学经商学了三十年,到现在还没有一点长进。就学洋人一点花里胡哨的东西。你看你给孩子取的名字,彼得、珍妮、汤姆,我趟你老母……” 林国财气极,有点口不择言。 就在这时,林珍妮从外面走进来:“爷爷,好消息!” 林国财问道:“什么好消息?你是答应了与常家的婚事吗?” 林珍妮最烦的就是家人跟他谈婚事,她摇头说道:“我刚刚接到大鹅那边传来的消息,他们的货已经装船,预计半个月内就能到达雅加达!” 林国财这才转怒为喜:“好、好,这事就交给汤姆去办!” 林珍妮听了,不由得脸色一变:“爷爷,这批货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你交给汤姆,算怎么回事?为了这批货,我整天东奔西走,他却每天去夜总会花天酒地!” 林珍妮的父亲是二房小妾所生的,他们一家在家里的地位都很低。 林珍妮从小努力学习,长大努力工作,就为了掌管家中大权,从而扭转这个局面。 林汤姆听了:“珍妮,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你想想,夜总会里都是些什么人?人家个个手眼通天,我跟他们在一起,也是为了打探情报!” 林珍妮反唇相讥:“你天天去夜总会,我也没看到你打探来一条有价值的!” 她还想再说几句更难听的,林国财却打断了她:“珍妮,你别说了!你已经大学毕业,我们很快就要为你寻一门婆家,常家二公子不行,我们就换一家。家里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林珍妮听了,心都要碎了。 家中长辈一向重男轻女,几十年都一样。 她撂下一句:“今后什么事都别来找我!”然后转身离去。 林汤姆趁机在爷爷面前给林珍妮上眼药:“爷爷你看,这丫头不过是弄到一批货,就开始目中无人。走的时候,也不跟你老人家打声招呼!” 林国财摇头苦笑:“她很快就要嫁人,你这个做哥哥的,就不要再跟她一般见识了!” 林成义立即一个马屁奉上:“父亲,还是你老人家宽宏大量,这一点我要跟你学到老!” 林国财冷哼一声:“你跟我学这个,有屁用?你们要学的,就是经商之道,而不是借着经商的名义在外面吃喝嫖赌!” “父亲教训得是!” “爷爷教训得是!” 看到自己的长子和次孙如此听话,林国财老怀大慰。长孙林彼得之死带来的痛似乎也被冲淡了些。 半个月后,尚未死心的林珍妮又一次来见林国财:“爷爷,大鹅的军火今天晚上到达港口,还是我带人去接货吧!对于枪支弹药的品类,我都很熟悉的!” 林国财断然拒绝:“你就别去了,让你哥哥汤姆去!” 此时的林汤姆正在夜总会跟几个公子哥喝花酒,听到爷爷打来的电话,立即辞别几个狐朋狗友,回到祖宅。 “爷爷,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今天晚上,我带上十六个保镖,到港口接货!” 林国财笑着点头:“你有准备就好!” 晚上九点,林汤姆开着他的“保时捷”,后面带着两辆卡车,直奔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