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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1 / 1)

“就是让你疼。”肖钰眼底闪过一丝怒意,他踢翻地上的食碗,粥倾洒到处都是。“许汐白你可知一般人家彩礼都是多少?”男人低沉的声线像是浸了砒霜,从他的天灵盖滚过。许汐白胸膛上下起伏,拳头紧紧攥住衣领,艰难摇头。“几十块,几百块,大户人家也不过是万元,而我给了你金银财宝房产地契,价值一千万。”肖钰抬起皮靴,踩在许汐白满是灰尘与泪痕的脸上,戏谑地说:“既然当初你不愿做我老婆,那就老老实实当条狗。”“……呜……嗯。”“滚出去。”还未发泄完情绪的肖少爷呵斥地上的男仆。等他转身再看向许汐白时,才发现对方已昏死过去。第3章 洗干净你所有,成为我所有许汐白的喃喃声有些沙哑,他破烂的旗袍沾满血污,抽痕在皮肤上铺开。头低垂至胸前,虽看不到吸纳血水的衣袖隆起,却能清晰嗅到浓重的铁锈味。那全是被暴怒之下失去理智的肖钰打的,他知道许汐白怕疼,白嫩的肌肤上也容易留下伤痕。可呓语间提到的“鹤哥哥”如同针扎芒刺,让肖钰藏不住眼中嫉妒,下手狠辣,鞭鞭深入肉里。许汐白只有那张漂亮脸蛋还干净着,肖钰抬手轻抚过那从眼角滑落的细细泪水,沉默着将手指凑到唇边,吮进去。不知为何,面前的人眼神不似当年那般冰冷,也褪去坚硬外壳,疼时声泪俱下,紧紧环抱着自己颤抖的身子。原来你也会惧怕,发出类似幼兽的低鸣。早知如此,那早就该用棍棒敲开你那张蛮硬的嘴,让你向我求饶!盐粒化在水里,皮鞭浸泡在其中吸收足水分,就能增加韧性和钝感,那种刑法是肖钰在军校里学的,学以致用。“拿水泼醒。”肖钰命令仆人提来桶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水,冰凉刺骨,径直狠泼上去。那水浇了浑身,一部分涌进鼻腔里,许汐白昏沉的意识一下惊醒。他牙齿发颤,用嘴唇挤出凉水低声哀求:“……肖……肖爷,可以让我睡一会儿吗……”许汐白心里发怵,暗自想这个大变态!不给饭吃还乱打人就算了,接二连三强迫他从昏睡中清醒过来,迟早要被折磨死!既然他已经落到肖钰手里落地成盒,与其逃避事实,不如想办法稳定对方的情绪,就顺着他来。“肖爷我不逃,求你别再用刑了……”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哪受过这种罪,刚被卖到秀场时梅老板只是表面上罚他,没出货前不舍得对他用刑,就是希望他能够认清事实,最好联系上封鹤来赎,他也好卖个人情。谁知到闯入大院里的是辆镶银标的老爷车,邵管家是这沪城里的熟面孔,代表了肖少府的半张脸面。梅老板不敢放肆,计划好的事也烂在肚子里,眼睁睁看着许汐白被抬上车,屁都不敢放。而今落到肖钰手里,许汐白只恨没在秀场里巴结上大官人,刚从臭水沟里被捞出来,就掉进万劫不复的地狱。他想活。他还想着封鹤的消息,听闻陆家大小姐原定与封家联姻,可封鹤在军校生比武时不幸摔伤了腿,又遇到家族变故没能好生静养,留下病根,索性就离开军校继承家族产业。不过陆啸司令心念着授予上将军衔,更看重女婿在军团里的地位,封鹤这一退让陆司令犹豫了,转而盯上正值年少一表人材的肖钰。若是能让肖钰将陆小姐娶进门,那封鹤岂不是可以脱身?许汐白必须哄好面前暴怒的男人,为了此生幸福,能与封鹤白头偕老。他抹去血水,露出澄澈的眸子看向肖钰:“肖爷买下我,小生感激不尽,无以回报愿意当牛做马……”肖钰嗤了声:“我府邸最不缺的就是下人,你觉得我为何要买你。”许汐白怯怯地抬眸:“……那肯定是当……当男眷,服侍爷…”“好,既然你听得懂话,那我也不兜圈子,从今往后你只能永远留在这,你的主子是我,你的家是肖府!”肖钰欲抬手翻出衣领,许汐白以为那人要打他,脖子后缩颤颤巍巍地闭上眼睛。他强忍着眼泪,可还是滑落下来,凝结在苍白且涂有脂粉的脸上,留下几道薄印。“不许哭!€€€€”肖钰怒斥,用命令的口吻说:“以后见着我必须笑,梅庭英难道没教你如何服侍男人?”他紧咬着下唇,声音抖颤,半天才说出一句:“没有……我进去不到一个月,就遇到拍卖活动被爷买了。”提到拍卖活动,肖钰手指攥成拳,他自劝着无需为这种贱人动怒,可还是不怎么冷静。“我可是听说你在台上欣喜万分,向大老板要高价,把自己卖出去。”泪痕顺着脸颊慢慢流淌,许汐白抽噎道:“我家父欠了好多钱……反正都是卖,不卖出好价钱他就要在监狱里被毒打……父亲年事已高又注重颜面,他肯定会寻死的。”“他的罚金和债务我已经还了,但他可没向我问起过你。”许汐白肯定是不信的,许禄被抓后一直想方设法联系到儿子的下落,祈求曾经的好友和战友护儿子周全,可乱世当头,谁又敢插手许家的事。苦求无过,许禄在狱里痛不欲生。只有一种可能,他父亲心里感知到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肖钰敢管,也管得了,便不再多言。肖钰为了刺激他故意说:“你父亲苟活下来便不要你了,他找的那些酒囊饭袋之人大难临头各自飞,你又自命清高没什么好友,哦,还有封鹤……”许汐白的小腿骨被男人狠狠踩着,碾了碾:“封鹤这会儿应该还在邀请陆家小姐品茶赏花,顾不上你。”“他是没办法,父命难为……”“啪!€€€€”话没说完,就被肖钰一掌抡下制止住。“父命难为呵呵,你可真会为自己的清高找借口,他就是不要你了而已。”肖钰的大手沿着许汐白的白颈一直向上,手指包裹着耳廓,许汐白根本猜不透这人接下来要做什么,内心极度惶恐。脸颊上的掌印几乎能盖的住他半张脸,猩红刺眼。“这是封鹤赠予你的……定情信物?”男人的语调里夹带着浓浓讽刺,抚摸着耳垂上那颗钻石耳钉。“呵,挺显眼,但可惜级别不如他赠予陆绮珊的十分之一,就是个劣质品。”肖钰的手指动了动,邵管家好似预料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眸子一紧。许汐白惨叫一声,眼里闪着刺痛的光。他瞪大眼睛,只能任由肖钰将那耳钉生扯下来,薄软的耳垂经不起暴力摧残,血糊糊一片,留下道骇人的缺口。这人疯了!疯子!好痛……许汐白像筛糠似的抖着,嘴唇咬出血。肖钰不准他哭,但凡哭出声,也许下一个被卸下来的就是眼睛、鼻子……“这些封鹤的标记,最好都清理干净,我最不喜欢养的狗向别的人点头哈腰。”肖钰将沾满血还黏连着肉沫的耳钉随手丢出门外,手在许汐白的衣服上蹭了下,挑眉道:“另一边,还需要我取掉吗?”“不用了……肖爷,我自己取。”他红着眼眶,伸手取掉剩下的那枚,乖巧地递给肖钰。“可以了吗……”铁链拴着他的手腕,随着动作发出摩擦声。肖钰居高临下地打量他,话语粗鄙:“封鹤可还在你的贱骨头上留下什么别的?”“没有了!我和封鹤只是儿时要好的朋友,没有别的!”遇到疯狗,他能想到的就是撇清与封鹤的关系,不再继续刺激肖钰发疯。“他没碰过你?怎么可能。”许汐白绷不住痛哭出声:“呜呜……真的没有,肖爷我还是个处子,真的没有骗你!呜呜……”他越哭越难以控制,浑身发抖:“你不让我哭,呜呜……可是我疼……我也是肉做的,我也不想哭……别再打我了!”许汐白的这副模样着实令人心疼,邵管家侧过脸不忍心看,他怕看久了会犯浑,替他去给肖少爷求情。没碰过。肖钰闷声不语,思索着许汐白这话有几分可信。为了封鹤不惜惹怒肖家,驳他肖钰的颜面,如此情真意切,怎么会不急着与对方亲热?肖钰最恨有人骗他,即便是为了活命和不遭皮肉之苦而胡乱搪塞也不行!“许汐白,你真以为我没试过男人?”许汐白一愣,他确定男二确实没有和男眷的感情戏份,可这话从何而来?诈他?“肖爷我自知没有话语权,你要是不信百般羞辱我,那还不如把我杀了……呜呜……我就是处子身……就算是挖我眼睛我也不认!”肖钰沉默,他好像没说过要挖这人眼睛。“我要验验。”许汐白的哭声渐小,柔声问:“验什么……”肖钰冷笑道:“验你的处子身。若是你敢骗我,那就直接拖出去喂院子里的恶犬。”军阀世家大多喜欢养奇宠,陆啸就是出了名的毒蛇爱好者,重金买下一座庄园雇人养蛇,越毒的蛇花纹越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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