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很忙,学习之外还要搞钱。「谢t神救命之恩。」对方紧接着又发来一条消息:「下个月有大活,t神有时间救我吗?」「有。」但是下个月……江棠想了想,改口道:「看情况。」对方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求您一定救救我,我可以出三倍价格。」于是陆应淮看见他家小财迷果断地回复:「接。」陆应淮无奈地笑:“宝宝有那么缺钱吗?”“我得努力一点,”江棠一骨碌翻身钻进他怀里,“以后小柚子和谢瓒结婚我要出‘嫁妆’的。”“谢瓒不要嫁妆。”“那也不行,我得给小柚子攒钱,当做他的底气。”江棠所见过的婚丧嫁娶都是在李家时见的,他的思维会不自觉代入那个小镇上的习俗。觉得自己作为谢柚的娘家人就有必要给他攒结婚的钱。其实陆应淮这个圈子里没有缺钱的,一部分人看中的是眼缘和彼此之间的感情,另一部分看中的是两家结合能够带来的利益。易感期持续了近十天才结束,谢瓒在凌乱的房间里面清醒过来。“小柚子堆起来的……”他轻喃着把被他破坏掉的小堡垒的组成部分收好。散落的衣服和玩具堆里,藏着他用坏的钢笔,本该出现在垃圾桶里的纸团,还有他很久之前弄丢的领针袖扣。很多零散的小东西。怪不得谢柚不准别人碰,原来他像个小仓鼠一样囤了很多秘密。谢瓒颓丧地坐在地板上:“也不说出来,是等我自己发现吗?”他抱着已经没有谢柚信息素的恐龙玩偶,有些茫然地想着陆应淮捎来的那句话。谢柚没怪他。谢柚比他以为的还要善解人意。然而那夜失控的种种在眼前挥之不去,谢瓒悠悠叹了口气。他摸过自己另一部手机准备给谢柚发条消息。顾惊墨的电话先一步打来:“二队出事了,医疗人员不够,你方便归队吗?”谢瓒已经听到直升机的声音,立刻归队意味着他没时间去见谢柚一面了。“方便。”“好,已经有人去接你了。”谢瓒立刻做好准备,上了直升机才腾出片刻时间给谢柚发消息。「柚子,我是谢瓒,这几天你有在乖乖吃饭吗?」通讯设备上交,谢瓒没注意到消息前面转了几圈的箭头最终化作了一个感叹号。谢柚在江棠家等了半个月,终于等不下去了:“棠,他、为什么、不接我?他不、不要我、了吗?”江棠从题海里抬起头,这才发现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不会的。”他安慰地摸摸谢柚的头发,“一定是有事绊住了,等他来接你,发现我们柚子可以正常对话了一定很开心。”谢柚抿着唇腼腆地笑了笑。陆应淮下班回来,谢柚还是没忍住:“陆、陆先生,谢、瓒,有和您、联系过吗?”陆应淮没表情的时候很冷,总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即便刻意收敛过,s级的信息素还是很让人胆怯。谢柚有些怕他。“没有,”陆应淮冷淡道,转脸面对江棠时语气柔和许多,“顾惊墨打过电话,谢瓒应该是有任务,西北突发山火,二队配合消防时出了意外。”江棠听得心惊胆跳,那是陆应淮前几年的日常。“别害怕,联盟最近有很多s级,不差我一个,”陆应淮把江棠拥进怀里,“等顾惊墨生完气我就退役,危险的事情一概不碰。”他本就不是心怀天下的人,为了和江棠好好在一起他也不会容许自己再去涉险。从前了无牵挂,什么也不怕,最危险的任务他可以要求队员待命,自己单枪匹马去应对。现在不行了,他有了软肋。他得保证自己的平安,确保自己能够和江棠在一起很多很多年。确保自己有足够长的余生去弥补上一世的错误。重生之后陆应淮就没想过再归队。最近江玄不知道怎么说动了江老爷子,重新掌握了玄越药业的管理权。江丞言去国外出差半个月了还没回来。陆应淮清楚地感觉到陆丹臣最近心气浮躁。针对他的应对措施部署得差不多了,一旦陆丹臣有动作,陆应淮会直接废掉他一切不合实际的幻想。陆不凡正逐步把公司交到陆应淮手上,这些天忙的,为了赶上陪江棠吃晚饭,陆应淮已经好几个中午没有吃饭、连续工作了。吃完饭两个人在书房里也是各忙各的。考试逼近,江棠的问题越来越少,现在已经用不着陆应淮给他讲题了。睡觉前江棠先去谢柚房里看了一眼。谢柚还没睡,拿着谢瓒的手机翻来覆去。“不早了,该休息了。”江棠打开床头柜,拿出谢瓒配好的药,又给谢柚接了杯水。“会有、危险吗?”江棠不知道怎么说,关于那场山火的报道谢柚都已经翻遍了。sa不是国家部队,媒体报道照片上是不允许出现sa成员身影的,所以新闻里也没有sa的消息。“别担心,谢瓒是高阶,不会有事的。”可是sa的成员,哪个不是高阶呢?森林里浓烟滚滚,谢瓒摘掉面罩接过二队队员递来的手机。点开聊天框想看看谢柚回他了没有,才发现之前那条消息就没发出去。靠。他家小柚子没收到他的消息!他会着急吗?第136章 要不柚子该心软原谅他了火势得到控制,谢瓒才抽出空看一眼手机。编辑好的文字没发出去就又被人喊走了。谢瓒匆匆把手机揣在身上,带上面罩冲入浓烟里。屏幕没熄灭,竟误触到了通话记录。谢瓒这个手机里上一个电话就是打给自己另一个号码的。枕边的手机突然亮起来,谢柚药也顾不上吃,马上接通了:“喂?”如果谢瓒听见,便会听出谢柚这一声里满含的思念和担忧。只可惜对面无人应答,断断续续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可能是误触,先把药吃了吧。”谢柚明显有些沮丧,手机放在一边,始终不舍得挂断。他等江棠回了房,自己钻进薄被里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动之后,谢柚听见有人大喊了一句:“谢医生€€€€”谢柚猛地撑起身体,盯着读秒的手机屏幕,屏息等着谢瓒的回应。“瓒哥,坚持一下。”一个更近且焦急的声音传到谢柚的耳朵里。几秒钟后是谢瓒粗哑的喘息声,在混乱的背景音下听不真切。谢柚抱着手机喊他:“瓒、哥。”这是他第一次对谢瓒有所称呼。“我没事,”谢瓒说,模糊的声音里似乎有些笑意,“奇怪了,我怎么好像听见我家柚子的声音。”“瓒哥你是不是伤到脑子了……”“滚,你才伤到脑子。”杂音太重,后面的话谢柚分辨不出来,信号越来越差,最后直接挂断了。谢柚从床上蹦起来,跑到主卧门前犹豫了半天,还是下定决心敲了敲门。陆应淮正把江棠搂在怀里说悄悄话,听见敲门声放开江棠:“我去开门。”江棠整个人光着,趁陆应淮往门边走争分夺秒地套衣服。“怎么了?”陆应淮开门前先回头确认了下江棠穿好衣服,拉开门垂眸看着谢柚,“有事?”江棠穿鞋下来,嗔怪地朝陆应淮道:“哥你别吓到柚子。”“我能、”谢柚急得鼻尖渗出细汗,指着手机语无伦次道,“我想、谢、瓒,那里,能吗?”“你想去谢瓒那里?”陆应淮问,“去不了,整座山都拉了警戒线,你过去也只能在城里等,和在家等没有区别。”“他、受伤,我……”谢柚祈求地看着江棠,“求你们。”江棠抱住谢柚,安抚的冰凌花信息素倾泄而出:“先别着急。”“稍等。”陆应淮打电话给时非承问谢瓒的情况。白天时非承刚带队去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