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袭来一片凉意,叶绵绵又惊又怒,推搡着身前的男人。 “你放开我,傅晏寒。” 傅晏寒蛮横地扯下她的衬衣,将她推搡的双手反绑在身后。 看清他眼底跳动的欲火,叶绵绵知道他是动真格的。 她眼皮狠狠一跳,挣扎着往后躲,近乎哀求道:“大哥,你别在这里发疯……” 这里是傅臻安息的地方,他怎么能? 她心里对傅臻已经抱歉到极点,若是再玷污了这片清静之地,她会无地自容的。 傅晏寒伸手扣住她的细腰,轻巧地往上托举,就将她放在供桌上。 叶绵绵神魂俱颤,惊愕地看着面前如恶魔一样可怕的男人。 傅晏寒捏起她的下巴,“不让在这里做,怕玷污了你们纯洁的爱情,嗯?” 叶绵绵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什么纯洁的爱情?傅晏寒误会了什么? “这里是小祠堂,庄严又神圣的地方,你也不怕犯了忌……” 话未说完,叶绵绵的嘴被捂住,傅晏寒眉目阴沉,似乎并不想听到她的声音。 “三年,你怎么就对他念念不忘?”傅晏寒疯狂嫉妒。 尤其是察觉到她的身体对他有致命吸引力后,他每次看见她来小祠堂一坐就是一下午,他都会产生一个疯狂的念头。 他要在小祠堂,要在傅臻的牌位前,狠狠占有她。 什么庄严,什么神圣,什么忌讳,他从来不怕! 他只是嫉妒,嫉妒一个死人都能占满她的全部心思。 傅晏寒双目发红,低头张嘴狠狠咬住她的锁骨,牙齿深深刺入她的皮肤。 剧烈的痛楚让叶绵绵痛得浑身颤抖,她像砧板上的鱼,被傅晏寒完全掌控,无法逃脱。 “傅晏寒……求求你……别在这里……” 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她哀求无果,被傅晏寒翻过去背对他。 他骨子里的疯劲吓坏了叶绵绵,她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 她挣扎,逃跑,然后又被他抓回来,按在供桌上…… 这座安静肃穆的小祠堂,最终还是被他们玷污了。 最后的最后,叶绵绵看着掉在地上的牌位,哭得停不下来。 身后的男人终于结束了漫长的折磨,他伏在叶绵绵的后背上。 听她哭得直打嗝,欲火是发泄了,心里却蔓延上无尽的空虚与寂寞。 他抽身而出,重新系上皮带,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靠在供桌旁点燃。 烟雾在肺腑里走了一圈,呛得他咳嗽了好几声,神情在烟雾中更显阴鸷。 叶绵绵跌坐在地上,怕弄脏了小祠堂的地板,她哆哆嗦嗦提上裤子,又系上衬衣纽扣。 她跪坐在地,几次伸手想去捡牌位,都觉得自己太脏了。 她怎么这么脏? 倘若傅臻在天有灵,看到她刚才在傅晏寒身下承欢的样子,估计都恨不得对她破口大骂。 “对不起,傅臻,对不起……” 傅晏寒眯起眼睛看着她那珍而重之,想碰又不敢碰傅臻牌位的样子,愤恨地折断了手里的烟。 燃烧的烟蒂烫到他的手指,他沉着脸丢了烟,伸脚碾灭。 他弯腰,一把捡起牌位扔在供桌上,另一手捞起叶绵绵的腰,将她从地上提起来。 他捏着她的下巴,看她哭得红肿的眼睛,脸色更难看。 “你就这么爱他?” 叶绵绵打了个哭嗝,眼泪就又掉了下来,她看着面前冷酷又狠绝的男人,心口泛起绵绵密密的痛意。 有些爱,在心口难开。 “是,他那么好,那么善良,把我从地狱里拽回来,我爱他有错吗?” 傅晏寒死死盯着她,那眼神恨不得将她凌迟,“是吗?既然你这么爱他,刚才为什么在我身下……” 剩下两个字,他是贴在她耳边说的,带着嘲弄与讥讽,直击叶绵绵的天灵盖。 哭声顿住,叶绵绵通红着眼睛,瞪着傅晏寒,带着哭腔嘶喊:“你这个魔鬼……” “魔鬼能让你爽,他能吗?” “你够了!”叶绵绵怒极,想也没想,一耳光甩了过去,“啪”一声,响亮的巴掌打得傅晏寒偏了头。 周遭一瞬间安静下来,叶绵绵手掌被震得发麻。 气氛诡异至极,她甚至感觉到傅晏寒身上那股令人胆战心惊的杀意。 好半晌,傅晏寒舔了舔腥甜的唇角,怒极反笑,“很好,我会让你知道你会为这一巴掌付出怎样的代价!” 傅晏寒一脚踢开小祠堂的门,扬长而去,制造出来的动静在深夜里格外惊心动魄。 叶绵绵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她为什么会爱上这个恶魔? …… 叶绵绵恢复体力后,她去找来水桶和抹布,将小祠堂里里外外都擦拭了一遍。 直到空气里彻底没了那股特殊的味道,她才拎着水桶回了前院。 天光渐亮,她一夜无眠,刚踏进别墅,就看见傅淮山和邓芸华下楼来。 邓芸华瞧她灰头土脸地拎着水桶,微一挑眉,“你一大早地拎着水桶做什么?” 红姨在旁边笑着说:“我昨晚起夜,看见绵绵在打扫小祠堂,这是忙了一晚上吧,这孩子对傅臻是真的上心。” 这话说得叶绵绵既心虚又愧疚。 大家都觉得她对傅臻尽心,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藏着什么卑劣心思。 邓芸华表情很淡,没什么感动的情绪,“我看你是在医院住了几天,觉睡够了,你伤还没好全,就别折腾自个儿,传出去还以为我们傅家虐待你。” 提起她的伤,傅淮山接了话,“你在家休息两天,周末我约了温先生一家吃饭,你到时候跟我们一起去。” 叶绵绵猛地抬头望着傅淮山,“我…我可以不去吗?” 傅淮山板着脸严肃道:“傅温两家以后是姻亲,你不去像什么话?” 姻亲? 叶绵绵攥紧拳头,鼻翼微酸,她被温阊弄得遍体鳞伤,还是逃不掉嫁进温家的命运吗? 傅淮山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对邓芸华说:“下午带她去买几身好衣服,穿成这样,伤我们傅家的脸面。” “我知道了,去吃早饭吧。”邓芸华拉着傅淮山进了餐厅。 叶绵绵在厅里站着,红姨从她手里接过水桶,看她红肿的眼睛,“绵绵,回房去梳洗一下。” 叶绵绵木然地点了点头,刚抬起脚,就看见苏妍挽着傅晏寒的手臂,从楼上下来。 她与傅晏寒四目相对,男人的视线片刻不曾停留,看向了别处,视她如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