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链勒进脖颈里，叶绵绵窒息得喘不上气，身体本能地跟着温阊走，试图呼吸到新鲜空气。 嘴里被塞了什么东西，又腥又臭，叶绵绵恶心得想吐。 突然膝盖一痛，她直挺挺跪在地上，脖子上的狗链一紧，温阊拽着狗链在房间里转圈。 “姐姐说，你不听话，就我像电影里那样调教你，调教好了，你就会像电影里一样给我生好多宝宝。” 温阊看着叶绵绵的目光，不是成年人的欲望，而是像看一个新奇的玩具。 在他眼里，叶绵绵都算不上是人，只是他生宝宝的玩具。 叶绵绵气门被勒住，致命的窒息感让她迫不得已趴在地上跟着温阊移动。 她觉得她像条狗，被温阊溜着。 她错了！ 大错特错！ 她收回之前的想法，温阊不是个好拿捏的天真的傻子，他比正常人更恐怕更喜怒难测。 他甚至没有正常人的共情能力，只按自己的心情来。 叶绵绵一边跪着在地上爬，一边勒得直咳嗽，痛苦地喘息着。 不一会儿，她后背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也不知道温阊从哪里找出一根小皮鞭。 他兴奋地一鞭子抽在叶绵绵背上，“别偷懒，快点爬。” 叶绵绵疼得头晕眼花，她一手抓着狗链，试图让呼吸顺畅一些。 温阊用力一拽，狗链从她手里脱落，再度勒住她的脖子。 她眼前一黑，重重摔倒在地，张着嘴用力呼吸新鲜空气。 “爬起来，快点！”温阊还在拽狗链，皮鞭挥舞得很欢，一下下打得叶绵绵后背皮开肉绽。 “姐姐说了，女人就是狗，我多溜一溜，你就跟我熟了。” 声音听起来还像孩童的天真，但他的行为就不是个正常的孩童。 叶绵绵痛得惨叫，被温阊拖着走。 她的叫声似乎让温阊特别开心，他停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叫得真好听，不过小狗不是你这么叫的，要汪汪汪，听到了吗？” 叶绵绵痛苦万分，她知道，她要自救，否则她今天会被温阊勒死在这个房间里。 她瞅准机会，张嘴咬在温阊手背上，一咬上她就没松嘴。 温阊痛得哇啦哇啦直叫，“不准咬我，你这条疯狗，啊啊啊，我不要得狂犬病，快松开，快松开……” 他一边嚎一边拿脚猛踹叶绵绵心窝，叶绵绵被踹得直翻白眼。 她撞在墙上，趴在地上直干呕，“救命……救命……” 近乎窒息的痛苦让她感到绝望，她看着温阊像座山一样压下来的身躯，她今天会死在这里吗？ 温阊被她这一口咬得发了狂，眼里再没白日里的讨好，只有阴戾的残暴。 他一脚又一脚地往叶绵绵身上踹，“你敢咬我，我流血了……我要死了……我要杀了你……” 姐姐说过，他是傻子，傻子杀人不犯法，会被关到一个见不到爸爸妈妈的地方。 但是爸爸会救他，他不怕。 叶绵绵下意识护住脑袋，温阊一身蛮力全在腿上，一下下踹得她蜷缩成一团。 好痛…… 有没有人来救救她，她还不能死，她死了，她爸爸怎么办？ 还有傅晏寒…… 如果她就这样死了，他会不会自责，会不会难过？ 叶绵绵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被温阊踢碎了，她干咳着，咳着咳着喷出一口鲜血来。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昏暗的房间被走廊的光线照亮。 傅晏寒如天神般降临在门口，他收回脚，看清房里的情形，他简直目眦欲裂。 叶绵绵不着寸缕，像狗一样被拴在墙角，温阊一边念着我要杀了你，一边用力踹她，踹得她呕血不止也没停脚。 他暴怒，一秒也没耽搁，冲过去飞起一脚将温阊踹翻在地。 肥胖的身躯震得地面抖了三抖，傅晏寒脱下西装裹住叶绵绵的身体。 看她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惨样，眼中痛惜与愤怒交织。 “对不起，我来晚了……” 叶绵绵睁开浮肿的眼睛，透过血雾看见面前这张熟悉的俊脸。 她在做梦吗？ 真好，临死之前还能见到他，她死而无憾了，“哥哥，别难过……” 她伸出手，想触碰他的脸，还没碰到，她又剧烈咳嗽起来。 大口大口的鲜血喷了出来，傅晏寒看着拴在她脖子上的狗链，他猛地站起来，走到温阊面前，揪住他的衣领，一拳砸在他的胖脸上。 温阊门牙与鼻血乱飞，嗷嗷的惨叫。 傅晏寒脸色阴沉，“钥匙呢，把钥匙交出来。” 温阊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见到活阎王，被他杀气腾腾的样子吓得尿了裤裆。 “钥匙……钥匙在姐姐那里，姐姐说，只要神仙姐姐怀上我的宝宝，她以后就会死心踏地陪我玩儿。” “陪你玩儿？”傅晏寒一拳又一拳砸在温阊脸上，“就凭你也配！” 夏知远跟着傅晏寒一起过来的，眼看他要把温阊打死了，他连忙上前拦了一下。 “哥，够了，打死他也没用，先看看小弟妹吧，她晕过去了。” 傅晏寒握紧的拳头悬在半空中，回头看见倒在地上无声无息的叶绵绵，他攥得骨节嘎吱嘎吱响。 他飞起一脚踹在温阊小腹上，将他猛踹了出去，“去你妈的，敢动我的人。” 傅晏寒转身，半跪在叶绵绵面前，小心将她抱进怀里。 没有钥匙，她还被拴着，动一下，狗链就勒进她脖颈里，血肉模糊。 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电话很快接通，传来温静芝春风得意的声音，“晏寒哥哥……” “限你一分钟之内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你就等着给你的傻子弟弟收尸。” 说完，他气得狠狠砸了手机，碎片乱飞，也发泄不了他心中的愤怒。 温静芝来得很快，不到一分钟，说明她就在附近等着看好戏。 她站在门口，看见温阊鼻青脸肿地缩在墙角哭嚎，再看不远处，傅晏寒抱着叶绵绵坐在地上。 叶绵绵被西装包裹得很严实，露出的肌肤都血肉模糊。 她心里并不感到愧疚，反倒觉得，温阊就是个废物，怎么没把叶绵绵玩死？ 傅晏寒没看温静芝，语气阴森可怖，“温静芝，好手段，借刀杀人这一手让你玩得挺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