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寒倚在窗边,天色渐晚,窗外暮色沉沉,他的目光幽暗深沉。 “她这个年龄,外面有人不是挺正常?” 邓芸华差点让他轻飘飘的语气气个够呛,“正常什么正常,她是臻儿的媳妇,守孝期间在外面跟人乱搞,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傅晏寒眸色微沉,“都什么年代了,还兴守孝这一套?” 邓芸华拧眉瞪着傅晏寒,“什么年代豪门规矩都不可废,你去给我查,我要知道那个野男人是谁。” 傅晏寒:“……” 野男人本野! 邓芸华的忧心不是没有道理,叶绵绵嫁过人,又是寡妇,哪怕披一层养女的外衣,领过结婚证就是跟未婚不一样。 要是连女人的贞洁都没有了,哪个豪门公子哥愿意娶她过门? 说得俗气一点,人家图她什么,不就是图她年轻漂亮,图她那层膜。 叶绵绵靠在墙根处,偷听完邓芸华和傅晏寒的对话,她脸色惨白。 纸包不住火! 一颗澳白就让邓芸华起了疑,她若再跟傅晏寒纠缠下去,傅夫人火眼金睛,迟早会发现他俩的奸情。 到时候傅家会怎样天翻地覆,她不敢想。 这一夜,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诡云谲,变幻莫测。 邓芸华把叶绵绵所能接触到的所有男人都排除了一遍,就是没有怀疑自家大儿子半分。 傅晏寒是什么德行她一清二楚,闷骚又禁欲,这样的男人,非要是个热情如火的火辣美人才能攻陷的。 邓芸华翻来覆去睡不着,决定尽快给叶绵绵安排相亲,等孝期一过,把她嫁出去才踏实。 叶绵绵几乎一夜未睡,翌日顶着两个熊猫眼下楼。 饭桌上,傅淮山和傅晏寒都在,打了招呼后,她默不作声地坐在邓芸华身旁。 邓芸华偏头看了她一眼,看她的脸色比鬼还惨白,衬得两个黑眼圈愈发明显。 “你昨晚没睡?” 傅晏寒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正巧叶绵绵抬起眼睛。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短暂地碰了一下,又各自滑开,快得没引起邓芸华的注意。 “学校下周二公开比稿,图还没画完,熬了个通宵。” 这个理由还说得过去,邓芸华也没多想,傅淮山问:“是远辉和盛大联办的那个游戏项目的人物比稿吗?” “是的,爸。”叶绵绵放下筷子,正襟危坐地回答。 傅淮山身上有种上位者的威严与儒雅,不怒自威。 叶绵绵面对他时,总感觉局促与拘谨。 “我听说了,你做得对,拿人手短,不如公开比稿赢得堂堂正正,我们傅家的儿媳妇,要有这份底气与傲气。”傅淮山肯定了叶绵绵的做法。 邓芸华的目光在傅淮山和叶绵绵身上走了一圈,“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傅淮山侧身,跟邓芸华大概说了一下事情起因,邓芸华听完直皱眉。 “难怪周太太不满意这门亲事,原来是怕绵绵耽误了她儿子的前程。” 大学教授与学生传绯闻,总归是影响名誉与前程的。 这么说,婚事不成的原因还是在叶绵绵自己身上。 傅淮山的思想还是新潮的,“不满意就不满意,周家不成,还有张家李家,关键还是要绵绵自己优秀,她若盛开,蝴蝶自来。” 邓芸华气得直瞪眼。 她昨晚还怀疑叶绵绵在外面有人了,今天傅淮山就给她掌风,生怕她招不来野男人似的。 “我同意老傅总说的。”傅晏寒还嫌不够乱,火上浇油地补了一句。 叶绵绵:“……” 他就是故意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 傍晚,邓芸华陪着傅淮山坐上一辆车,傅晏寒和叶绵绵坐在后面的一辆。 车子驶出去,很快汇入主干道。 叶绵绵坐在傅晏寒右手边,她紧贴着车门,维持楚河汉界的分界线。 傅晏寒捏弄腕间袖扣,时不时看她一眼,见她恨不得在身上挂个贞洁烈女的牌坊,他就想笑。 “躲那么远做什么,怕我?” 叶绵绵不是怕他,是怕邓芸华,车里还有司机,难保司机不是她的眼线。 “你别跟我说话。”叶绵绵早上回去补了会儿觉,没睡实,这会儿头昏脑涨,一听见傅晏寒的声音就头疼。 傅晏寒见她不停瞟司机,就知道她在怕什么,轻嘲:“胆子怎么这么点大?” 叶绵绵腹诽:“你胆子大,你吃海胆长大的。” 傅晏寒盯着她,她穿着海军蓝连衣裙,脖子上戴着那颗澳白,丝绸的银冷光衬得她肌肤胜雪,让人总想弄脏她。 “你坐过来点,我看着你难受。” 闻言,叶绵绵更贴紧了车门,连胳膊都往车门边收了收。 防他如防狼! 傅晏寒无语,瞥向前面的司机,司机立即将中间的挡板升上来,隔绝了前后空间。 叶绵绵看着挡板升起,惊愕地看着傅晏寒,压低声音喝斥:“你是不是疯了?” 昨天他在更衣室里没尽兴,就被苏妍的到来打断。 她料想他还会找机会,昨晚给她上药是借口,想继续是真,又被邓芸华撞破。 他能忍到今天,已经是奇迹。 傅晏寒长臂一伸,揽住叶绵绵纤细的腰身,往身前一捞,几乎毫不费力,就把她揽到腿上坐好。 叶绵绵惊喘一声,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去,被傅晏寒牢牢按住一截腰身。 “再动,裤子皱了一会儿不好解释。”傅晏寒贴在她耳边,用着只有两人听见的音调说。 恼人的热息拂过耳窝,叶绵绵整个身子抖如筛糠。 “你放我下去!”叶绵绵两手按着傅晏寒的胸膛,想将他推远。 男人眸色一瞬幽暗,一管英挺的鼻梁蹭过她脸颊,一路向下,若即若离。 叶绵绵涨红了脸。 背后拉链滑下去,胸前一凉,叶绵绵惊得低下头。 就见傅晏寒嘴里衔着那颗澳白,游走在她雪色肌肤上。 一瞬间,画面艳情到极致。 她眼尾泛红,羞耻得不敢继续往下看,喉间压抑不住地逸出一声低吟。 她的手无处着力,想揪他的头发,怕弄乱他的发型。 想挣扎,又怕衣服皱了被邓芸华看出端倪。 她,进退维谷。 不知过了多久,前排忽然传来司机的提醒,“傅总,还有两分钟到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