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寒可是邓芸华的心头肉,他吃饭卡了根鱼刺,可把邓芸华惊着了。 她忙让红姨拿醋来,又给家庭医生打电话,甚至让司机备车,打算送傅晏寒去医院取鱼刺。 阵仗搞大了,傅晏寒的神情有几分不自在,推开红姨递来的醋,讪讪道:“刚才已经咽下去了。” “真咽下去了?要不让张医生过来瞧瞧?”邓芸华还是很紧张。 失去过一个孩子的她,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傅晏寒身上,他咳嗽一声,她都能焦虑好几天,更别说卡了那么大一根鱼刺。 “红姨,以后不要做鱼了,卡在喉咙上太危险了。”邓芸华过于防微杜渐,马上让佣人把桌上一盘清蒸石斑撤走了。 叶绵绵站在餐桌旁,看着邓芸华和苏妍围着傅晏寒转,她没敢靠过去。 她和傅晏寒的关系就是这样,哪怕夜里再亲密,到了白天,他们依然要保持距离。 叶绵绵趁众人没注意,拿着手机离开傅家庄园,去山下药店。 她买了一盒毓婷,跟傅晏寒准备的那盒外包装一样。 她剥开两粒,混着矿泉水咽下去,把剩下的扔进药店外面的垃圾桶里。 刚转身,就看见街边停着一辆红色法拉利,叶绵绵认识那辆车,是苏妍的座驾。 副驾车窗落下,苏妍明艳张扬的五官出现在叶绵绵眼前,她若有所思地盯着垃圾桶。 叶绵绵心头一跳,下意识往垃圾桶那边挡了挡。 苏妍忽然笑了,眼睛里满是戏谑,道:“小弟妹,你刚才吃的是避孕药吗?” “不是,感冒药而已。”叶绵绵连忙否认。 苏妍笑得别有深意,“就算吃的是避孕药也没什么,放心吧,我们以后是妯娌,这事我不会告诉华姨。” “真不是……” 苏妍其实也没看清叶绵绵吃的是什么药,不过是诈她一诈。 “挺好的,女人要学会保护自己,不做措施就要及时吃药,可不要贪图一时爽快,让自己的身体跟着遭殃。” 叶绵绵面红耳赤,她万万没想到,这番话居然是苏妍对她说的。 “小弟妹,下次见。”苏妍冲她挥了挥手,升上车窗绝尘而去。 叶绵绵在路边站了好一会儿,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山上走。 回到傅家庄园,楼下客厅没人,她踩上悬梯上楼。 卧室里的味道散得差不多了,叶绵绵打开衣柜,看着藏在里面弄脏的床单发愁。 床单上有傅晏寒留下的东西,她不敢拿去楼下用洗衣机洗。万一被邓芸华撞见,还不得翻天。 叶绵绵在衣柜前蹲了好一会儿,才抱起床单去浴室。 浴缸很大,用来洗床单和被套正合适。 叶绵绵站在浴缸前,看着水流慢慢浸湿床单和被套,某个瞬间,她耳边全是男人压抑不住的粗喘声。 “叶绵绵……叫给我听……” 叶绵绵用力甩了甩脑袋,把那荒唐的一幕甩出脑海,她挽起衣袖,用力搓洗床单。 浴室里水声哗哗,掩盖了门外的敲门声,叶绵绵没听见有人敲门,正挽着裤腿站在浴缸里奋力跟床单和被套战斗。 结果手一抖,床单里掉出一坨东西。 叶绵绵定睛看去,发现那团黑乎乎的面料,好像是傅晏寒昨晚脱下来的平角内裤。 “……” 靠! 幸好她没把床单拿下去用洗衣机洗,否则她的床单里掉出傅晏寒的平角内裤,她得被邓芸华拽去沉塘吧! 叶绵绵颤颤巍巍捡起那条黑色平角内裤,脸颊红得快爆炸了,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还把内裤给抖平整了。 很大! xxxl的尺寸,前面那两片布料都被撑得薄了些。 叶绵绵既羞耻又羡慕,作为男人,傅晏寒的本钱是够够的,以后谁嫁给他,夫妻生活都会非常和谐。 “怎么,昨晚没看够,搁这儿回味呢?” 乍然听见傅晏寒的声音,叶绵绵猛地抬起头来,正好撞进男人带着戏谑的黑眸里。 叶绵绵呼吸一窒,“你怎么进来的?” “门没锁,我走进来的。”傅晏寒倚在门框边,目光落在她手上。 素白洁净的手指捏着他的黑色内裤,黑与白的视觉冲击是致命的。 傅晏寒喉结滚了滚,操着一口京腔问她,“干嘛呢这是?” 叶绵绵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攥着人家的内裤,忙丢进浴缸里,踩在脚下。 “……” 傅晏寒看着她欲盖弥彰的动作,眸色黯了黯,视线扫过她绷紧的脚背,一阵口干舌燥。 见傅晏寒站在门口没走,叶绵绵浑身都不自在,“你别站这儿,待会儿妈上来撞见,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你想说清什么?”傅晏寒声音很低,带着磁儿,扰得叶绵绵心神大乱。 “大哥。”叶绵绵轻声说,“你是傅臻的亲大哥,我是傅臻的遗孀,我们这样……太荒唐了。” 傅晏寒顺手带上门,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全部笼罩住,他抬手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说:“现在说荒唐,是不是太迟了?”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呢?”叶绵绵反问。 听到这话傅晏寒倒是一滞。 是啊,他想怎么样? 继续吗?他也知道不合适。 傅晏寒垂眸,视线落在她唇上,多了几分匪气,“我这个人有个恶习,什么东西没吃够,就会一直想吃,你想脱身,就让我吃个够,懂吗?” 叶绵绵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听懂了傅晏寒的意思,他要的只是她与他无比契合的身体,不是她这个人。 心口漫上一股尖锐的痛意,叶绵绵咬紧下唇,“如果我说不呢?” 傅晏寒贴在她耳边,语气绵里藏针,“心甘情愿或者让我强取豪夺,你自己选一个。” 牙齿深陷进唇肉里,叶绵绵眼眶慢慢红了,她爱他,却不想和他陷入一段荒唐背德的关系里。 “我……” 话未说完,浴室门外忽然传来邓芸华的声音,“绵绵,你睡了吗,我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