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要脸,不要组织,我只要你。” 亓官慎的话回荡在叶无忧耳边,她只觉得他简直是疯了。 “亓官,我们的合约早已无效,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也不想跟你扯上关系,这应该不难看出来吧?” 七年前,她同他签订了合约,三年前,她撕毁了合约,得到的是赔偿连续七年的违约金,还有她想要的自由。 没关系?听到这几个字眼,亓官慎胸腔中燃起一股怒火,“没关系?你是违约方,欠我很多钱。” “我会还清的!” “你当真觉得能还清吗?” 两人忽地争吵起来,房间里升起一股战火的味道。 叶无忧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眉心皱了皱。 亓官慎似乎是觉得自己过于疾言厉色,轻轻吐出一口气,沉吟片刻,道:“此事先不说,先说说你跟,那个男人的事情。” 那个男人,可想而知,他说的是阿夜,如果只是因为她跟阿夜在一起的事情,亓官慎大概早就会找她了,但他选择现在说,一定还有别的事情,而且阿夜这次回来,状态明显不对,难道他们有过交集了吗? “正好,关于他,我也有话要告诉你。” “我先说!”“我先说?”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脱口而出,叶无忧又斩钉截铁道:“我先!” “那你先说。” 叶无忧表情变得凝重,有些事情如果不早点说,日后肯定要惹来不少麻烦。 她严肃地说:“亓官,祁夜去华城出差前,我一直觉得,我和他在一起,除了真心喜欢,其实更多的还是怀着报恩去的。” “难道不是?” “你听我说完,他离开的这两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他会不会遇到麻烦,也在脑子里想了无数次,如果他真的出了事,我该怎么办? 这种感觉,和七年前他为了救我跳入海里那一刻的感觉如出一辙,我想了很多,不管是七年前,还是现在,我都接受不了他的离开,我才发现,我爱他,是从七年前他把我从噩梦中拉出来的那一刻就开始的。 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他。” 亓官慎听完这些话,半晌没说话,面色阴沉地看着叶无忧,死丫头,你把这些话都告诉我干嘛?都告诉我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原来,感情真的分先来后到。 “亓官,我很感谢你,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关心,还有纵容,但是原谅我没办法回应你,也希望,你不会对祁夜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否则,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你也知道我纵容你,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所以才敢次次为了别的男人威胁我吗? 你说你爱了他七年,接受不了他的离开,那我又如何接受心爱的女人爱上别人?那如果,我离开你呢?如果我死了呢?你可会有丝毫的不舍,会不会为我流泪呢? 亓官慎到底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说出来又能如何? 在他知道他的女孩一直在找救命恩人时,他吃醋,但并不阻拦,只当她重情重义,势必要报恩不可。 在他知道她找到了祁夜还同他越走越近时,他心里难受得抓痒,后来甚至派人去杀他。 但当他知道她答应了他的追求时,他反而平静了许多,他觉得死丫头不过是感念恩情罢了,只希望她别只要他。 他始终不明白,那个男人连约都不敢赴,胆小如鼠,有什么好值得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