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祝许,喻色瞬间就明白这是墨靖尧安排的了。 是的,都不用问祝许为什么回公寓,百分百是墨靖尧派人接他回来的。 就是让祝许当他的挡箭牌,让她不好再对他发脾气什么的。 厉害了,墨靖尧。 连祝许这张牌都打出来了。 但不得不说,看到祝许,喻色心情好了很多。 “有没有想小姨?”又自称小姨了。 说到底,这孩子也不是她和墨靖尧亲生的。 就算是认成是自己的孩子,她也只是他的小姨,墨靖尧也只是他的叔叔。 这是无可更改的事实。 “想了,老想老想了。”祝许是个从小就缺爱的孩子,这样的孩子一向没有安全感。 所以,只要一个人稍微对他好点,这孩子都会感恩的一直记着,甚至于想要回报。 他对喻色,就是这样的心情。 “墨靖尧,还不放我下来吗?搂搂抱抱的让孩子看着成何体统?”眼看着男人还不松手,喻色吼了出来。 墨靖尧都可以打祝许这张牌,让她在孩子面前再也不好意思讨论分手的事情。 那她也可以打祝许这张牌,拿祝许让他放下她。 墨靖尧这才将她轻轻放下,那轻轻的姿态,仿佛她是他手上一块无与伦比的珍宝似的,生怕放重了弄疼她。 所以,必须轻。 有多轻就多轻。 果然,她一提祝许,墨靖尧就不得不放下了她,然后对祝许道:“把小乖抱走。” 说完,又看向喻色,“你现在不适合抱猫,看一眼就好了,明天我就把它送走。” 喻色这才想起来自己怀孕了,确实不适合抱猫。 赶紧的把猫塞进祝许的怀里,“快抱走。” 虽然很喜欢小乖,但是现在只能是等宝宝们出生后再来跟小乖亲近了。 祝许懵懵的,“好。” 反正喻色和墨靖尧都让他抱走,那他就抱走好了。 喻色和墨靖尧都是真心待他好的人,他也喜欢他们,特别特别的喜欢他们。 墨靖尧眼看着祝许抱着小乖进了他的房间,大掌轻轻一拉,重新把喻色带进怀里,俯首就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下,不等喻色反应过来,身形一倾,瞬间又把喻色抱进了怀里…… “喂,小许他……” 然,墨靖尧根本不等她说完,他腿长,三两步就冲进了他们的主卧室。 随即喻色人就被放在了大床上。 熟悉的卧室,熟悉的床,所有的所有都是熟悉的。 喻色仰头,正对上墨靖尧一张俊颜。 他单手撑在她身体一侧,单手轻轻捧起她的脸,目光灼灼的落在她的小脸上,“小色,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算起来,他们有多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亲近过了。 先是他出国。 后来她去找他,结果才找到他,他就被刺伤的昏迷不醒。 再后来她去a国,他也赶去了a国救下了她,要是每一次两个人的相处都没什么时间,才见了面,不等说话他就昏迷了过去。 而回了国,他醒过来,她已经提出分手的离开了。 回想起来,他们已经有很久很久都没有亲近过了。 喻色抿了抿唇,眼角有些潮湿。 在她的记忆里,墨靖尧从来没有这样的小心翼翼过,也没有这样的患得患失过。 心口突然间就疼了。 为墨靖尧,也是为自己。 因为,打心眼里的,她从不想与他分手。 她还是爱他,很爱很爱的那种。 可是就因为‘老太太’的话,她选择了与他分手。 而现在他跟她说那不是真正的老太太,那是张桂娥。 虽然他这个让他们和好如初的理由很充分,可是细细想来,张桂娥说的并没有错,墨信三兄弟的结局就摆在那里。 不是张桂娥说什么就能改变的。 就是因为那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所以她才不得不相信。 只为,她不可能拿自己孩儿的性命做赌注。 这个赌注她赌不起。 那就不赌。 心口一阵钝疼,她抬手轻轻落在墨靖尧的脸上,“你可想好了?” “嗯,不分手。” “那如果将生的时候,还是没有找到破解之法呢?”他查到了老太太不是真老太太而是张桂娥,不过是查到了她非要与他分手的理由罢了。 但是也不过是拖延了他们分手的时间,从现在拖到她将生之前。 至于在那之后,喻色想到这里已经黯然了。 早晚都是要分手的,现在再在一起,那等将生的时候分手,只怕心会更疼。 现代男女间的感情,她早就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了。 每天相见的男男女女那么多,已经不似古代那般见到一个外男比登天都难,因为难,所以一见必倾心,也就一见钟情了。 现在男人女人这么容易相见,真不会一见钟情。 而爱情,多是相处中悄悄产生。 相处的越久,感情越深。 然后到了一定的程度,又开始淡漠。 这也就是相处久了必然结婚,然后再久的话,很容易来一个七年之痒。 而能一辈子白首不相离的,那才是真正的爱情。 所以,她最怕的就是她将生的时候,她与墨靖尧的感情更深,更无法分手。 因此才会快刀斩乱麻的说分手就分手就离开了。 可现在,他又把她带回来了。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面对昏迷不醒的墨靖尧时,她还能有点理智,这一刻,面对眸色如灼的墨靖尧,她的理智根本无法聚拢,她怕……她很怕…… “会找到的。”墨靖尧微微一笑,这一声落,他的唇已经抵在了她的唇上。 最喜欢花开的感觉。 花开的感觉就是她在他身下绽放的感觉。 只是,他与她之间,哪怕亲昵了无数次,却始终没有那最极致的花绽。 很想很想。 却又不能。 墨靖尧常常就觉得喻色不止是老天爷派来拯救他的,还是派来折磨他的。 明明人就在身底下,却只能是做做样子,最想要做的,就是不能做。 那种感觉对他这个身体绝对健康的人来说,是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要多煎熬就有多煎熬。 轻轻的,轻轻的,瞳眸轻阂,先把这世界里只剩下他与她两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