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懵,难道是昨晚她惩治盛锦沫的事情被曝光了?警方追查了起来? 可是不对哟,就算是追查,那也应该是去查盛锦沫。 昨晚上洛婉仪可是说过了的,今天会把盛锦沫送进去,让盛锦沫接受警方的问讯。 昨天晚上那样的情况,洛婉仪就算是很心仪盛锦沫做儿媳妇,但是也不敢在现场包庇盛锦沫。 毕竟,因为盛锦沫下的毒,很多人都拉了肚子,胃肠很不舒服,她要是不处理不追究,难以堵幽幽众口。 会惹众怒的。 所以,洛婉仪现场承诺了,就一定会处理盛锦沫的。 但现在,警方的人居然是找上她了。 喻色紧盯着那几个走过来的人,就盼望着他们走着走着就转移到另外一个方向。 结果,她这个希望很快就落空了,几个便衣眨眼间就停在了她的面前,“请问,你是喻色小姐吗?” “是的,我是。”喻色回答的时候,都是带着颤音的。 她的确是有一点小慌了。 她有点担心面前这突然间出现的便衣,会当着她同学的面把她带走。 那般,她以后在南大还怎么混? 很难的。 绝对会遭人冷眼的。 就算是她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也一定会被那些对她不友好的同学脑补出各种违法事迹,然后到处宣扬。 人红是非多,她现在算是彻底的体验到了。 可是没办法,她也不想红的,也想低调的,但连续救了校草凌澈和那个砸到孩子的女子后,就算是厉凌烨有让人压制消息,她在南大也越来越出名,越来越红了。 既然躲不过去,她干脆直面找上来的便衣好了。 于是,便衣还没开口,她就淡淡的道:“找我有事?” 如果没事,还请走开,真的很影响她的食欲,她有意见。 那为首的便衣迎前一步,居然是很恭敬的道:“是这样的,因为你的细心严谨还有救死扶伤,通过对博喻诊所的病人的堪查,破获了六起有关联的重大刑事案件,喻小姐,这是我们警局委托我们亲自送过来的锦旗,还有奖金,请你务必收下。” 这便衣说到一半的时候,喻色一直悬着的心就放下了,说到后来,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张大了眼睛,“还……还有奖金?” “有的,请查收。”他说着,一个锦旗还有一张烫金的礼物卡递向了喻色。 喻色伸手接过,好奇的打了开来,看到里面三十万的奖金卡时怔住了,“这么多?” “那六起案件都是悬赏最低五万抓捕凶手的,所以,你真是立了头功了。” 喻色眨眼睛,这一刻真是哭笑不得了,先还以为警方的便衣是来抓她问案的,结果,居然是来奖励她的。 从开学到现在,这是第二次了,这次还是来到餐厅这里当着很多同学的面奖励的她。 她这是一不留神,又要在南大火一把了…… 可她真不想火。 “喻小姐,谢谢你。”见她收了卡和锦旗,几个便衣后退一步,然后冲着她齐刷刷的鞠了一躬。 很恭敬很整齐。 那是一种真心感谢她的表现。 反倒是让喻色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用谢,我……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而已,这么多钱,我受之有愧,不……不如捐……”喻色说到这里,就被人拉住了手臂。 她回头看到是林若颜,微微一怔。 就见林若颜冲着她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这是在示意她不要收下,哪怕是收下了直接捐款也不好。 她立刻收住了话语,重新开口道:“锦旗我就收下了,至于奖金,我觉得我只是以医者的角度说了几句话而已,与你们这些上前线作战的人相比,真的不算什么,心意我领了,钱我就不收了。” 说完,上前一步,就把礼物卡塞回到那为首便衣的手上。 “喻小姐……” “收不收是我的权力,你不能强迫我收吧?”喻色笑着开起了玩笑,却是很认真的。 那便衣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那是,是不能强迫喻小姐。” “既然不能强迫,那就这么妥妥的决定了,我还没吃完晚餐,要不要品尝一下我们南大食堂的伙食?还是很不错的。” “可以呀,正好我们都还没用晚餐。”几个人说着,就真的去打饭了,打完了饭坐到了喻色这边已经空出一半的桌子上,一起用晚餐。 喻色就特意的吃慢了些,虽然这些人是来感谢她的,但是她可是南大的一员,说起来,她算是主人了。 自然要尽地主之宜。 吃饭是最能吃出感情的,吃着吃着话匣子就打开了,喻色已经与他们闲聊起了他们的工作。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她追上救护车救下的淹淹一息的男子居然是个惯犯。 还是六起案件的惯犯。 “如果知道他是惯犯,我绝对不会救他。”她救人,也是有原则的。 象那种做尽坏事的人,如果提前知道,她是真不会救的。 “如果你不救他,他直接死在救护车里,我们没有去调查他的话,那么那六起案件,只怕永远不见天日,永远无法给那些受害者一个公道的结果和说法,所以,我们来谢你,也是代表那些受害者来感谢你,这六起案件,现在已经移交给检察机关,不久就可以宣判了。” 这人说的很郑重,字里行间,是真的很感谢喻色。 喻色想起诊所里救起的那名患者,“等他可以出院了,就要收监吧?” “是的,如今还在你们诊所。” 喻色心生感慨,诊所里收治的第一个病人居然是个渣渣。 她也很是无语。 不过就象这便衣所说的一样,倘若她当时没有相救,就会有六起案件不得结案。 一时间就觉得这世上事,有时看似错了,实则对了,有时看似对了,实则错了。 一旁的杨安安就象是在听故事一样,眼睛瞪的大大的,时不时的崇拜的看喻色一眼,然后捅捅她的胳膊,“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