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下意识的转头,一眼看到墨靖尧的时候,心口一恸,随即就转回头去,再也不看身侧不知何时走过来的男子。 似乎,很久没有与他离得这样近了。 男性的熟悉的气息漫过鼻间,喻色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心里一直在念着‘墨靖尧你走开’,连念了三遍,可是这男人还是站在这里,好象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梅玉秋看看喻色,再看看墨靖尧,“喻色,你骗我?” “她没骗你,我与她是朋友,这话是我说的。” “靖尧,那你现在……”梅玉秋站了起来,从墨靖尧出现在这里开始,那眼神就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喻色,她不瞎,她看得清清楚楚。 墨靖尧看喻色的眼神,应该就是她看墨靖尧的那种眼神吧。 现在这样近距离的看到了,她便知道自己与墨靖尧再无可能。 这男人的眼里,只有喻色。 然后,下一秒钟,就见墨靖尧微一倾身,转眼间,喻色就到了他的怀里。 “啊……”喻色一声惊叫,不过在抬头看到是墨靖尧抱起了她时,整个人都怔住了。 然后,墨靖尧土匪一样抱着喻色就走。 只几秒钟就走出了一侧的一个小角门。 梅玉秋追过去的时候,只看到墨靖尧的身影在花丛间一闪而过,转眼就再也没有踪迹了。 她倏的回头,大厅里依然是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盛世繁华,没有人注意到她这里的突发变故。 梅玉秋怔怔的站在那里,时光仿佛停滞了一般,墨靖尧他竟然毫不避讳的直接当着她的面劫走了喻色。 喻色一直都是懵懵的。 大脑一片空白。 还没有从突然间的变故中清醒过来,人就被抱进了布加迪的车厢内,“陆江,开车。” 墨靖尧低低一声,随即指间一按,前后车厢间的隔板就升了起来。 顿时,就给了喻色一种二人世界的感觉。 呼吸,更加的艰难了,“墨靖尧,你要干吗?”她终于算是彻底的清醒了过来,抬眼看男人的一张俊颜,离得这么近,她发现他的睫毛好长,男人这么长的睫毛就象是妖孽一样,看得她的心口怦怦的狂跳了起来。 却是久违了的熟悉的感觉。 布加迪已经启动,缓缓驶离了酒店停车场。 然后,喻色就听男人低低哑哑的两个字,“想你。” 想你。 想你。 两个字回荡在脑海里,久久都不散去,喻色还是懵懵的看着墨靖尧,“你……你……” 说着,她猛然想起什么的一伸手,就探进了墨靖尧的领口内,很快就摸到了他挂在脖子上的一块玉,看起来与记忆里的一模一样的玉,却绝对不是那块她熟悉的玉。 手感不一样,她深深记得。 她看着手里的玉,更加的困惑了,“墨靖尧,你告诉我,那玉到底有什么故事?” 她这样一问,墨靖尧忽而俯首,俊颜就埋在了她的发间,蹭着她丝滑的发丝,一下一下的轻蹭着,仿佛只是在感受她发丝的顺滑,又仿佛是想要把她的气息深印在记忆里。 喻色甚至能感觉到他薄唇滑过发丝的触感,一下下惹得她的心尖尖狂颤不已。 她明明应该推开他的。 因为,之前是他推开了她。 可是当手落下去的时候,却使不出半点力气。 仿佛被男人那一张俊颜盅惑了似的。 “小色,我该怎么办?”微微无助的声音,也是喻色第一次感觉到墨靖尧的无助。 她很难想象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墨靖尧解决不了的事情。 他应该是除了他父亲墨森风流无匹管不了之外,就没有他处理不了的吧。 就算是那些要暗杀他的人,现在也很难近他的身,更别说是找到机会对他下手了。 回味着他无助的声音,喻色心口一疼,“告诉我。” 可她的坚定,换来的是男人更加的沉默,只是手上的力道加重了,重的仿佛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再不分开。 那是一种浓重的很怕失去的感觉。 喻色闭上了眼睛,她此刻已经稍稍有些明白了,他在害怕担心的事情一定是与她有关。 所以,当他可能是‘冲动’的劫走了她的这一刻,他的内心是煎熬的。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就感受着他的心跳,享受着这难得的久违的一刻。 如果可以,她希望这一刻是地老天荒,世界只剩下了他与她,再无他人,只享受这二人世界的温馨。 墨靖尧就这样的紧拥着她,久到喻色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的时候,突然间,男人的臻首移开,那突然间的空虚的感觉让喻色睁开了眼睛。 可她还没有看清墨靖尧的一张脸,他的唇就印了下来。 轻轻的。 轻轻的。 那是羽毛刷过的痕迹。 只是染上了男人的气息,浓郁的让她想要忽略也忽略不掉。 随即就是暴风骤雨般的猛烈。 窄窄的车厢里,只剩下了她如水般的瘫在男人的怀里,再也动弹不得。 车窗外,有漂亮的霓虹不住闪过,带动着这夜一片的梦幻。 喻色想,就这样的死在这车厢里她也心甘情愿了。 直到氧气的即将殆尽,墨靖尧才缓缓的松开了喻色。 借着车外的霓虹闪烁,男人俊美的容颜清晰的印在眸中,让喻色下意识的咬了咬唇,痛。 很痛。 这一刻是真的。 一切都是真的。 墨靖尧回来了。 回到了她的身边。 布加迪停了下来。 停在了凯威特大酒店的门前。 墨靖尧抱着喻色下车。 女孩娇美的小脸就藏在他的胸前。 这一次,墨靖尧连订房都没有,直接就抱着她进了电梯。 等到电梯“叮”的关上。 喻色就在想,他一定是要带她去他在这里的专属总统套房吧。 “墨靖尧,我不喜欢那个房间。”网上有风传,他带其它的女人去过了。 “不管。”却不想,墨靖尧霸道的根本不管她喜欢不喜欢,依然故我的上了楼。 只是等男人走出电梯的时候,喻色才发现,这一层有些熟悉,好象不是总统套房所在的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