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真一听喻色要施针,哪里舍得这么好的大饱眼福的机会,直接冲着其它的医生护士一吼,“还不快开门窗,放心,老爷子出什么问题都算到我的头上,与你们无关,大不了我不要苏家的诊金。” 他都这么说了,其它的人才急急忙忙的去把门窗全都打开了。 顿时,房间里的空气流通了,也清新了,人在里面顿时就舒服了许多。 喻色现在的眼里只有老爷子一个人。 伸手解开了老人家的睡衣带子。 顿时,就露出了老人家的胸口。 可老人家这样躺在这里,如果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到胸口的起伏了。 真的就要咽气的感觉。 喻色速度。 在从阳台门前走回来的时候,早就打开了随身的斜挎包。 也早就拿出了她的一包银针。 然后,微微眯起了眸,就拿起了一根针。 那边,莫明真已经是瞪圆了眼睛,生怕错过每一针似的,紧盯着喻色的手。 喻色下针了。 一针。 两针。 三针。 …… 三十几针下去,十几针是密密麻麻的全都扎在了胸口的一个穴道上。 另外十几针全都扎在了老爷子的头顶上。 隔着头发扎下去的时候,她眼神也有些凝重。 因为头发实在是有点阻挡她落针的手法。 好在,这不是她第一次施针了,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所以,这一次的她一点也没有手抖,全程都是极快的也是坚定的落下了一枚枚的银针。 她施针,其它的原本直摇头以为老爷子就此终结生命要退出去的人,在喻色施针的那一刻全都神奇的停了下来,直接被喻色吸引走不动步了。 不过,都是退到了门前的一侧,以保证喻色所要求的通风。 然后,他们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就有些相信喻色了。 因为喻色下针的手法,一点也不比莫明真差了。 等到喻色下完了最后一根针,然后长舒了口气站在床前的时候,所有的人还是大气都不敢出。 因为,此时的仪器上,老爷子的心电图已经要归零了。 那是很快就要停止呼吸的程度了。 苏木溪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了。 她经历过几次老爷子被抢救的过程,所以她是见过那机器的。 也懂得上面显示的一条条的线还有数字是什么意思。 这一次,比之前的每一次都凶险。 完了。 她惹祸了。 要是她不带喻色来,老人家就算是没有了呼吸,最多也就是医治无效死亡,但是她带来了喻色,如果老父亲真的走了,多多少少都是她的责任。 门外,苏家的人都上来了。 老老少少几十口的人,把外面的走廊围的水泄不通。 苏木溪甚至都在想象自己马上就要受到自家人的埋怨了。 就在这时,就听莫名真兴奋的喊道:“心电图动了,真的动了。” 他兴奋,可是喻色还是一脸的凝重,“莫医生,你别高兴的太早了,能不能让外面的人都让开,这房间里的空气还不是很流通。” “好好好,我亲自把他们赶走。”莫明真说着,真的就行动了起来,“都让开,门前不要留人,不要挡着风的流动,还有,去把整幢别墅的门窗都打开了,不然这走廊里的空气也不清新。” 他这一嗓子,加上之前他喊的老爷子的心电图动了,所有的人才反应过来,然后全都去抢着去开别墅的门窗了。 所有的房间全都打开了门窗。 每一层每一间,都是如此。 人多力量大,只是几分钟的功夫,整幢别墅里面的空气就流通了起来,也越来越清新了。 喻色依然伫立在床前,依然神情冷肃的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还没有度过最凶险的时候,她不能有任何的掉以轻心。 门侧的医生一直看着这一幕,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能相信是喻色改变了刚刚还死气沉沉的一切。 可是突然间,心电图又要归零了,“不好。” 喻色盯的不是心电图,而是自己扎下去的长针。 她已经发现不对了。 伸手一点,就点在了老人家胸口银针一侧的另一个穴道上,然后指尖用力。 就听之前喊‘不好’的医生顿时又惊喜的喊道:“动了动了,真的动了。” 喻色这才收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老爷子的输液,“把药液换掉,重新兑药。” “换什么药?丫头你快说。”莫名真还是一脸崇拜的看着喻色。 “药不用换,把葡萄糖换成生理盐水兑药就好了。”喻色这样吩咐道。 “快换,还愣着干什么。”莫明真眼看着护士不动,恨不得冲过去一个个的敲头。 小护士这才清醒过来,急忙去重新兑了药,两分钟后,输液换了。 从葡萄糖到生理盐水,喻色真的只是最简单的更换,但是就在几分钟后,原本还滴滴响个不停一直在报警的机器,象是被施了魔法似的,声音渐渐的归于了正常。 屋里屋外的人,这个时候,已经全都在用莫名真那样崇拜的眼神看喻色了。 太不可思议了。 女孩从进去卧室到现在,也就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但是现在,老人家已经有了呼吸,并且面色已经好了些微。 “丫头,你告诉舅舅,你外公是不是没事了?是不是抢救过来了?”苏源眼看着机器上的指标一项项的恢复正常,兴奋的问起了喻色。 哪怕现场还有其它的医生护士在,他现在也只信喻色了。 也早就把之前口口生生不想当喻色舅舅,不想让喻色叫老爷子外公的话给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喻色点点头,“嗯,暂时没事了,不过还没有脱离危险,老爷子这病有几年了吧?” “五……五年了。” “嗯,明天下午能醒。” “明天下午就能醒?”苏源的眼睛亮了,其它人的眼睛也亮了。 “是的,我有点渴了,干妈,我想喝口水。”喻色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有些疲惫,刚刚的注意力太集中了,以至于这会子一下子放松,她有些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