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墨靖尧颀长的身形踏进了喻家的园子。 冷眼扫过周遭。 这幢联排别墅,二楼只亮了一盏灯。 而楼下的餐厅和客厅,却是灯火通明的。 喻色的短信通知他,她在家里自己的房间等他。 她说她有话要对他说。 于是,他就来了。 “墨……墨少,姑爷,快请进。”陈美淑手捂着肚子,强忍着疼与墨靖尧打招呼。 “喻色呢?”墨靖尧却是眼尾都没甩她一个,直接越过她就走进了喻家。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此刻只有陈美淑一个人。 “喻色一回家就去了楼上她自己的房间了,也不知道这孩子在闹什么别扭,这阵子跟我和她爸都在闹脾气,可能是因为你那次……” 然,不等陈美淑说完,墨靖尧已经上了楼梯。 长腿几步就到了二楼。 陈美淑跟上去,看到他直接走向喻色的房间时,唇角勾出了笑意。 她果然猜对了。 墨靖尧还真的是知道喻色的房间。 果然墨少就是墨少。 哪怕是从来也没有来过他们家,但是他知道喻色住哪个房间。 不过,心里稍稍得意的同时,眼神却是从没有过的狠,等喻沫拿下墨靖尧,喻色再也甭想回这个家了。 就凭喻色给他们一家四口下巫术,就是死不足惜,她从此没有这样的女儿。 可,就在墨靖尧的手落到那扇门上的时候,陈美淑猛然想起一件事来,她这上了楼,还没有遇到喻景安和喻颜。 糟糕,喻景安和喻颜此时一定也是在喻色的房间,与喻沫一起藏喻色呢。 喻色那小妮子一定是反抗了。 不然不会这么长的时间的。 “哎哟,墨少真是厉害,居然一下子就找到了喻色的房间,可是,亲家母不是认定了我们沫儿做儿媳妇吗,墨少来我家,更应该是见我家沫儿才是。” 墨靖尧倏的回头,冷冷看了陈美淑一眼,“闭嘴。” 他只低低两个字,而且,没有任何的肢体语言,却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强大气场,让陈美淑一个抖擞,身体就抖成了筛糠一般,吓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这男人,气场真的太……太强大了。 是她见过的所有人中,气场最为强大的。 强大到只看他一眼,就再也不敢说话了。 墨靖尧大掌落到了喻色的门把手上,轻轻一环,门就开了。 一室的黑暗。 他才要伸手开灯,一个妖软的身子就扑了过来,直直的往他的怀里撞。 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难闻的让墨靖尧一侧身,就避过了撞过来的女体。 喻沫眼看着扑了个空,可她并不气馁,伸脚就踢上了房门,然后手就牵起了墨靖尧的衣角,扯着他往床前走去。 她不说话。 她也不敢说话。 刚刚才换的姨妈巾。 她也不知道墨靖尧会不会发现她大姨妈来了。 但是她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放手一搏。 这么好的机会,她不想放过。 扯着墨靖尧的袖子就往床上倒去。 结果,男人的身子纹丝不动。 倒下去的只有她自己。 此时的墨靖尧长身玉立在床前,透过黑暗,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床上的她。 喻沫的心口怦怦怦的狂跳了起来。 既便是看不清墨靖尧的脸,她都是兴奋的。 他太帅了。 这样的男人,哪怕是让她拥有一次,她都知足了,更何况是只要经历了今晚,她很有可能拥有他一辈子。 那这一晚,她就拼了。 就算是血崩也拼了。 说不定就真的拼出一个墨少奶奶来了。 想到这里,她唇角全都是笑意,喻色,她要让喻色亲眼看着亲耳听着她救过的男人成为她的丈夫她的男人。 她喻沫看上的男人,那就是她的,从此与喻色半点关系都没有。 她躺在床上手碰不到墨靖尧。 可她还有一双小脚。 都说男人最喜欢女人的上围,其次就是一双小脚了。 脚尖一起,她就要去勾墨靖尧的衣角,勾着他躺下来,他就是她的了。 到时候,她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拥有了墨靖尧,就拥有了全世界。 然,墨靖尧象是看到了她的小动作似的,身体骤然一退,同时,大掌捂住了口鼻,“这房间里什么味道?” 喻沫默了。 她不敢说话。 她娇软的身子都靠近墨靖尧了。 他不可能没感觉吧。 只要他有了感觉,他就应该立码扑向她才对。 可现在,两步外的男人哪里有半点要扑向她的意思。 没有。 他静静站在黑暗中,对她没有半点感觉似的。 这不可能。 可喻沫还是不敢说话。 不过,她吸了吸鼻子嗅了嗅这房间里的味道。 全都是香水的味道。 她喷了整整一瓶的茉莉花香水。 茉莉花的味道已经掩盖了她身上大姨妈的味道。 镇定。 不能慌。 深吸了一口气,喻沫不服气的再度爬了起来,身形妖娆的晃到了墨靖尧的身前,还故意的挺了挺身子。 房间里虽然黑,不过她前凸后翘的轮廓是可见的,她这么好的身材,墨靖尧一定会动心的。 到了。 墨靖尧身上清冽的男性气息真好闻。 喻沫兴奋了,她再次往前一扑。 同时,陶醉的闭上了眼睛,她马上就要扑到墨靖尧的怀里了。。 忽而,就觉得一股风过。 随即就是“嘭”的一声闷响。 头很痛。 确切的说是额头很痛。 她撞上的不是墨靖尧的身体,而是墨靖尧身后冷硬的墙壁,“嘶”,低嘶了一声,就觉得额头流血了。 这一刻,房间里的血的味道更浓了。 大姨妈的血混合着她额头鲜血的味道,再弥合上茉莉花的香,这味道怪极了。 手抚上额头,喻沫要崩溃了。 明明墨靖尧就在眼前,怎么就觉得他象是在天边一样,她怎么都抓不到他的感觉。 眼看着再不说话,再不拿出她的温柔语调根本拿不下墨靖尧,喻沫只得开头,“靖尧,就是茉莉花香水的味道,挺好闻的。” 她说着,又朝着刚刚避过她的墨靖尧走了过去。 “喻沫?”冷沉的声音,透着冷彻入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