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返校后,埃里克并没有急着探寻格兰芬多宝剑的下落。 毕竟这么多年都没有过消息,不可能短时间内找出来。 他仍然按部就班,当一个普通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关系也比以前更加和谐了,至少双方的小巫师没有再当众打起来。 特别是斯内普和伊万斯决裂之后,波特三人都不再找斯内普的麻烦了。 两个学院陷入了一种表面的平静。 这天早上,大礼堂。 埃里克刚走进礼堂的大门,就被门里的场景惊呆了。 各种猫头鹰和纸鹤信件,在半空中飞来飞去。 埃里克不明所以,直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才想起来今天是情人节了。 一年一度的情人节,这些情窦初开的小巫师,还真有激情。 还有一些小巫师,给自己喜欢的人送亲手制作的礼物。 热闹程度堪比圣诞节。 其中最显眼的就是詹姆斯-波特,他几乎是全场焦点。 他十分高调,穿着新衣服,头上打了发胶,手里捧着一大束红玫瑰。 正在对着伊万斯深情的念情诗。 西里斯和彼得站在他后面,充当着气氛组。 而被当众表白的伊万斯,表现的也不像以前那么抗拒了。 但她也只是收下了那束玫瑰花,没有接受波特的表白。 波特也显然被她的软化惊喜到了,他高兴的欢呼起来,就好像赢得了魁地奇比赛一般。 这夸张的一幕,被礼堂里的所有人收入了眼底。 大部分人都带着戏谑的眼神,善意的围观。 除了斯莱特林们,他们大都看不起这样张扬失礼的做派。 更何况这是格兰芬多的蠢狮子,他们就更加反感了。 然而最应该生气的一个斯莱特林——斯内普,却一直没什么反应。 他一直安静的用着早餐,仿佛没有看见那一幕,少男少女的青涩爱恋。 好像一切都和他无关。 埃里克并不觉得他已经不喜欢伊万斯了,他只是选择了忍耐。 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除了忍耐,没有办法。 热烈的一天到了晚上都没有结束,为了防止小巫师们晚上夜游约会,邓布利多特意安排了埃里克和麦格两人巡夜。 而事情果然不出邓布利多所料,整晚都没有消停。 这一晚,格兰芬多扣了六十分,拉文克劳扣了四十分,赫奇帕奇扣了三十分。 就连斯莱特林都扣了十分,有一个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约会。 当然,那个拉文克劳是纯血。 小巫师们精力十足,直到天色微亮才消停了下来。 埃里克看了看周围,他已经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天文塔。 带着凉意的微风吹动着埃里克的长发,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了。 好在上午没课,他准备回去补觉。 但刚一转身,他就看见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 或许不能说是一个人,那是一个幽灵。 灰白色的幽灵眼神空洞,身上有斑斑血迹,手上戴着一副镣铐。 是血人巴罗。 他曾经告诉过埃里克有求必应室的位置,想到这件事,埃里克点头问好,“血人巴罗,早上好。” 血人巴罗也点头示意,“冈特教授,早上好。” 血人巴罗虽然是斯莱特林的幽灵,埃里克却很少能看见他。 埃里克觉得现在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他正好打听一下格兰芬多宝剑的下落。 于是他收回了迈出的脚步,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幽灵还会被镣铐束缚住吗?” 闻言,血人巴罗的眼神似乎不再那么空洞了,他低头看着手上的镣铐。 片刻后,才响起他略带嘶哑的声音,“这是我的罪。” 埃里克没说话,等着血人巴罗继续诉说,但他却不再开口了。 埃里克只好主动道,“你听说过四个学院创始人的宝物吗?” 血人巴罗往前飘了几步,站在了天文塔边上。 他好像在看着远处,声音幽幽,“当然。” 埃里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远处的禁林。 “你知道格兰芬多的宝剑吗?” 血人巴罗转过头来看着他,“我——” “巴罗!”一个冷漠严肃的女声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 埃里克顺着声音看过去,那又是一个幽灵。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幽灵。 此时,血人巴罗一直空洞的脸却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海莲娜!你终于肯见我了!” 那叫海莲娜的幽灵却不看他,只瞪着埃里克道,“你是汤姆-里德尔的弟弟?怎么,他还想打探格兰芬多宝剑的下落吗?” 海莲娜的语气和对汤姆熟稔的态度,都让埃里克感到不适。 但他还是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海莲娜女士,我只是好奇而已。” 血人巴罗也附和道,“海莲娜,别这样,那位大人一定可以重铸纯血荣光,你不要这样说他。” “呵,”海莲娜冷冷一笑,“一群无耻之徒。” 血人巴罗看了看海莲娜,又看了看埃里克,似乎在犹豫。 但最终他还是选择对埃里克道,“格兰芬多宝剑就在分院帽里,但只有真正的格兰芬多才能拿出来。” 海莲娜的脸色更冷了,声音也仿佛能结出冰一般,“巴罗!这么多年,你还真是一点没变,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埃里克也就不再啰嗦,他对两个幽灵点了点头,“海莲娜女士,血人巴罗,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他转身快步走下楼,身后隐约传来血人巴罗的辩解,“海莲娜,很抱歉,但我…” 格兰芬多宝剑在分院帽里,而分院帽一直放在邓布利多的校长室。 更何况,只有真正的格兰芬多才能取出宝剑。 或许,汤姆得不到格兰芬多宝剑了。 回到地窖,埃里克正准备休息一下,就看见床边的柜子上放着一个银白色的小盒子。 看起来是个小礼物盒。 但是盒子上没有任何署名和卡片。 埃里克迟疑了一下,还是拆开了盒子。 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根墨绿色的发带。 和他现在用的这根一模一样的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