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池上楼发现门打不开的那一瞬间,脸都黑了,抬手就框框拍门:“宋清书,把门给我打开!” 宋清书就在门后面死死抵着,听到纪宴池拍门,她一字一顿:“我、就、不!” 那语气仿佛在说:门都锁了,你能拿我咋滴? 把纪宴池气得咬牙切齿,“好,很好,有本事你躲里面一辈子不出来!” “不出就不出,谁怕谁!”说完宋清书哼了一声,拍拍手转身去拿衣服洗澡。 纪宴池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宋清书拒之门外。 好几次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安静了几分钟,纪宴池不死心又拍了拍门,“宋清书,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立刻马上给我开门。” 一分钟,里面的人没有动静。 两分钟,里面的人依旧是没有回应。 三分钟…… 行,真是好样的。 纪宴池气笑了。 “……” 女生洗澡总是比较慢的,等宋清书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儿了。 她穿着睡衣,一边系带子一边往外走。 前脚刚踏出门口,头顶就冷不丁传来一句话:“洗完了?” 男人嗓音又冷又硬,仿佛来自地狱,语气里蕴含着强烈的怒气。 宋清书脚步一顿。 连抬头看的勇气都没有了。 【不是吧,纪宴池怎么进来了,我刚刚不是锁门了吗??】 没等宋清书想好怎么面对,就被人猛地一拽,后背撞上硬邦邦的墙,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纪宴池手撑着墙,微微弯腰和宋清书保持同一高度,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从他喉咙里发出:“宋清书,长本事了啊。” 居然把他关在门外。 结婚两年还是头一回。 对上他那冷得能杀人的双眸,宋清书已经笑不出来了,满脑子就只剩下后悔。 早知道这家伙能进来,她就不锁门了。 欲哭无泪啊! “那个,你,你听我解释。” 纪宴池勾了勾唇角,很轻的笑了下,“如果是床上解释,我倒是可以考虑听听。” 目光落在粉嫩的唇瓣上,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那团好不容易才消灭的火苗,瞬间复燃。 宋清书没说话,随着纪宴池一点点靠近的动作,不用想都知道他要干嘛了。 连忙抬起手阻挡他,“不行!” 纪宴池拿开她的手,轻吻了一下手背,染上情欲的嗓音带着点儿哑:“为什么?” 宋清书,“我刚在楼下说过了。” “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要。” 纪宴池眉心微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宋清书侧着脸,没有去看纪宴池。 她的话还在继续:“既然你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以后有什么需求你去找别人吧。” “你放心,我是不会跟家里人告状的,也会配合你帮你打好掩护,如果需要的话,纪夫人这个位置我也可以让出来。” 纪宴池的眉头随着宋清书的话越皱越紧。 她说这话时,从头到尾是那么的平静,脸上一丝情绪都没有。 这冷漠无情的样子,就像一根针,狠狠地刺向纪宴池的心脏,泛起丝丝疼痛。 不过很快就被怒气取代了。 他捏着宋清书的脸,迫使她看向自己,“你什么意思?” “想跟我离婚?” 【想啊,怎么不想。】 不过宋清书就在心里想想,没有说出来。 纪宴池:“想离婚去找顾言澈?做梦吧,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宋清书无语,这跟顾言澈有什么关系? 纪宴池堵住了她的唇,没给她再说话的机会。 宋清书想推开他,但男女力量悬殊,她根本就不是纪宴池的对手。 双手被他举到头顶禁锢住,脚也被抵住了。 在纪宴池面前,她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毫无还手之力。 直到快窒息了,纪宴池才放开她。 “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离婚’这两个字。” 宋清书别过头,没有理他。 纪宴池知道她不愿意,也就没有勉强她。 松开手看到宋清书手腕上的红痕,他眼底闪过一抹愧疚,“对不起,刚才没控制好,疼吗?” 宋清书冷着脸,依旧没有理他。 敢跟纪宴池甩脸的,也就只有她了。 纪宴池不会哄人,能说句对不起就已经很好了。 宋清书还是不理他,他动了动唇,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转移话题:“你先去休息吧,我洗澡。” 说完,他就去了衣帽间,拿上睡衣就去洗澡了。 等卫生间门关上,宋清书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上床躺下。 纪宴池每次都这样,一动怒了,就对她使用冷暴力。 在这段关系里,她好像从来都没被重视过。 累了,真的。 纪宴池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宋清书躺在床边边上,背对着他,看起来又可怜又弱小。 想到刚才宋清书一脸心如死灰的样子,纪宴池的心就跟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擦干头发后,他坐在床边,扯了扯宋清书的被子,开口说话的声音温柔了许多:“宋清书,起来,我们谈谈。” 洗澡的时候,他认真地想了想宋清书的话。 听到她说纪夫人这个位置都可以让出来,他有些生气,就不小心忽略了宋清书前面说的那些话。 她觉得他在外面有别人了,所以不乐意让他碰。 可是他有吗? 有个屁! 这事儿,必须得谈谈。 然而宋清书根本就没有理他,一动不动的,跟睡着了一样。 他洗澡撑死了也就半个小时,宋清书这么快能睡着? 纪宴池才不信,这次他不扯被子了,抬手拍了拍宋清书肩膀:“喂,我跟你说话呢,没听见?” 宋清书没睡着,就是不想跟纪宴池说话,在装睡。 俗话说得好,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所以不管纪宴池怎么戳她,她就是不理。 纪宴池也算是看明白了。 有些恼火。 但发脾气只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僵,所以纪宴池忍了。 “我知道你没有睡着。” 宋清书:【你知道也没用,我就是不想理你。】 纪宴池:“……” “不管你信不信,我跟乔夏烟之间什么都没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