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放心不下枸杞一人在外。可看着总是有意无意从窗子前面轮流经过的两道人影,心里又是无可奈何。 心烦意乱之际,其中一团光火再次靠了上来。 短短时间内,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北堂玄终于忍无可忍,起身骂道,“还特么让不让人睡了?” 来人闻言非但没有远离,反而又举着火把靠的更近了些,“你的那个娈童呢?” 北堂玄大怒,“娈你大爷!” “娈尼玛!” 几乎同时,枸杞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被两人齐声问候之后,窗户外的那位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语气暧昧地道了声,“我就不打扰二位休息了。” 说完,便持着火把逐渐远离。 “你还没完了是吧!” 北堂玄恨不得追出去一顿输出,却听枸杞有气无力地低声招呼道,“快别理那傻x了,过来扶我一把。” 他骂骂咧咧地准备过去,又听枸杞继续说道,“替我拿一身换洗的衣服。” 北堂玄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几步过后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卧槽!” 枸杞身上的衣物几乎烂作布条,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深深浅浅的伤口正不停地往外渗血。 北堂玄急忙上前将他扶起,“怎么搞成这样?” “我好像捅了大娄子了” 两人在黑暗中用极低的声音交谈,枸杞简明扼要地将自己在地窖里所经历的告知对方。 北堂玄听过之后第一句话就问,“你这会感觉怎么样?伤的到底重不重?” “应是些皮外伤。” 枸杞心中一阵感动,小小的心灵得到了大大的慰藉。 “当然,如果能有些延年益寿的药物给补补身子那自是再好不过。” “延年益寿的没有,补气养血的倒是不少。”北堂玄见枸杞还有心思说笑,随即放心不少,摸出一粒药丸丢了过去,“诶,你说有没有可能胡老六他们所畏惧的就是出现在地窖的那个神秘女人?” “女人?那玩意算不算人都还两说!别说他们,估计我都得一连做上好几天的噩梦。” “没有心跳没有呼吸,身坚如铁又没有痛觉,听上去确实不像是人” “怎么,你想再找人家碰碰?” “我吃饱撑着给自己找不自在么?”北堂玄连连摆手,接着感叹道,“平心而论,就当时的情况而言,换作是我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 “你不用安慰我,技不如人而已,多大点事儿” “我并非是在安慰你。”北堂玄想了想,“这么说吧,如果当时身处地窖的是醋川师侄,我估计他已经交待在那了” 既然痘印卖瓜尿遁闭关男在你心里菜成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拿他来跟我比? 虽然北堂玄例子举的不怎么样,但看上去确实不像是在敷衍自己,枸杞心中的憋屈也跟着一扫而空,“低调低调,小试牛刀罢了。” 北堂玄笑了笑,“不过我还是有些好奇,你之前不是推测说有光亮的地方就会相对安全吗?为何她还会出现在地窖?” “无凭无据的算得上什么推测,我那充其量是猜测罢了,哪里能做得数,或许她害怕的是明火?谁知道呢!” “那个最后出现的神秘人呢?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从他的体型来看应是村里人无疑,再结合他一开始就弄灭灯笼,并且趁我不备将我踹翻这两点来看,多半还是我们之前见过的人。他这么做的目的恐怕是不愿被我认出身份。” “村里人枇杷村的水果然够深啊!” 枸杞摸着自己肿起老高的下巴,跟着附和一句,“唉,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