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人,杨烈收起了方才的桀骜,彬彬有礼朝着两位圣女一拱手。 “二位圣女为何替这废物出言,有些事两位不知道。” 昆仑圣女元仙只是抿嘴一笑,一言不发,倒是苗疆圣女阿蛮双手叉腰毫不客气白了杨烈一眼。 “我不知道?怕是你不知道吧!你不会以为你很厉害吧?” 杨烈不知道这两位圣女为什么会替这废物发言,在围观人的指指点点之下,杨烈还有些下不来台。 谁知那两位圣女根本不搭理他,径直走到秦南面前。 “秦南,你好啊我是阿蛮,她是元仙。” 秦南在经历了上次国子监和含光寺的抢人之后,对这种身份很高却莫名接近自己的人有了些防备。 出于女人的直觉,林妙妙向前一步走到秦南身前,还特意挨近他一些。 阿蛮看到他这戒备心很强的样子,朝他摆手笑了笑。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跟我回苗疆的,奶奶说了,要我嫁给你,不回苗疆也可以的,我也想在这汴京城久呆呢!” 林妙妙心想,果然这丫头就是觊觎秦南。她刚想怼回去,可张口却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立场来说。 阿蛮也察觉到了林妙妙的小心思,挺起她那基本等于没有的胸脯朝林妙妙嘟起嘴。 秦南倒是没发觉这些弯弯绕绕,只是朝那阿蛮抱了抱拳。 “好啊你小子,不仅勾搭我的未婚妻,还对二位圣女如此。” 杨烈一句话基本勾起了在座男修士的仇恨,谁不想享这种齐人之福,怎么偏偏让这个四品的废物走了这种狗屎运。 对于这杨烈,秦南是真的不想跟他废什么口舌。 “比试上见真招吧。” 秦南说完之后便转头离开,林妙妙和盗坤也跟上,阿蛮没想到秦南就这么无视了自己。 “元仙姐姐!你看他!他竟然不搭理我!” 元仙那冷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拍了拍阿蛮的脑袋。 “谁让你说话那么吓人的?” 秦南来到队伍的前方,距离测试开始还有一会,他便开始闭目养神。 那些肯赏脸前来围观的官员们也陆陆续续到场,实在是今年的噱头太过大了,国子监祭酒亲自讲学。 要知道祭酒这么多年来弟子可就那么几个,再加上今年他要教的可是天道。 这些低阶官员,来了便是来了,但是对于那些高阶官员,还是有通传的。 “礼部尚书到!” 林妙妙的父亲林亦然带了礼部一众官员御空而来,这场可是有他们顶头上司的女儿参加,他们不想来也不行。 林尚书只是在天上冷眼瞧了秦南和林妙妙一眼,便到看台上预留的席位坐下。 林妙妙攥紧了手,看得出来她此时的压力很大。 “放松,以你的本事,想要过测试应当不难。” 秦南这话倒不是夸大其词,若按往年来说,邪僧那样的人物在测试中已经属于顶尖了,他们可是有过打败邪僧的经历。 但秦南不知道的是,今年因为噱头太大的原因,在这人头窜动的新生中,超越当时邪僧的可是大有人在。 “典签司到!” 典签一到场,原本热闹的现场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汴京的典签本部可不是扬州那些地方上的分部。 作为大梁最强大的武修组织,挑着整个大梁的安危重担,典签不隶属任何衙门,顶头上司便是梁帝。 典签指挥使并没有来,来的是他们刚从地方上调上来的副指挥之一。 典签有三位副指挥,无一不是九品高手,但这新上任的副指挥竟然只有七品修为,而且这七品,还是前两日刚进的。 但是典签之中竟无人对此有异议。 “啧啧啧,七品修为便做到典签副指挥。” “据说只有四十不到的岁数呢!” 典签总共来了十几人,无一不是七品以上的高手,全部御空而来,那一身镶金边的武袍在晨曦下熠熠生辉。 那种强大的压迫感,让在场犯过事的人都不敢直视,但有一人除外。 秦南正盯着飞到头顶的典签前方那人,秦南没想到和自己的二叔秦楚会是以这样的方式相见。 当那个无数次出现在自己噩梦中的人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秦南那些话却说不出口了,只剩无尽的怒火。 他怎么能这样心安理得地活着? 秦楚也察觉到了那道灼热的目光,回过头来,他也见到那个让自己烦闷了不少时日的侄儿。 秦楚停在了半空,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南。 “秦指挥,怎么了?” 他身后的典签官有些纳闷地问道,秦楚只是一笑。 “看到一个故人,我去去就来。” 秦楚降到地面之上,朝着秦南走来。 “这典签指挥怎么朝我们走来了?” “莫不是我们的事被他知道了?” “不是吧!我不想去典签大狱,那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 可秦楚并没有正眼瞧他们,而是径直朝秦南走来。 “多日不见,我侄可一切安好?” 听到秦楚竟然这样若无其事的和自己打招呼,秦南此时心中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 “谁教你的,见到叔父,不行礼?” 就在秦南准备动手之时,秦楚面色不悦地道,一股强大威压向秦南笼罩而来。 秦南只觉得仿佛一座大山压于头顶,他的双腿开始打战,本能地想往下跪。 秦南的意志力随时处于被击垮的状态,他强咬着牙不让自己跪下去。 他的双腿的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随时都要断裂开。他的双拳攥紧,手心都被抠出血来。 “我要杀了你!” 秦南脖颈处青筋爆现,面色通红,他的表情十分痛苦。 盗坤和林妙妙想要上前,可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动弹。 旁人只瞧见秦楚到新生中来,还叫了一声侄儿。 “也不知这秦指挥的侄儿是谁,有这样的背景还来和我们抢国子监的名额” “可真是又让人既羡慕又嫉妒啊!” 杨烈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林妙妙这边,当然也发现了这个动静。 “怪不得这么嚣张,原来是有个当指挥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