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十一月的天,雪花纷飞,朔风如刀,刺骨的寒冷。 毡包帐中,四方炭火盆里炉火滚滚,一股股的热气氤氲升腾,而床榻之上,两条光溜溜的身子肆意纠缠。 云消雨霁后,乳香混合着旖旎的靡靡气息充盈于帐内,杨康凑到华筝泪眼近前,噙住两瓣柔润微微的唇瓣,贪婪吸吮。 他伸手探入裘被,只觉掌指之间,丰盈团团,待华筝晕潮又起时,不禁狠狠捏了一把。 松开唇瓣,杨康盯着那对满含春情的眼眸,轻笑了下,说道:“公主刚才在想郭靖?” 华筝闻言,眼中情意瞬间散去,潮红的脸颊又羞又怒。 “无耻!” 羞怒之间,她瞪着美眸,扬起雪白手臂,直接甩去一巴掌。 “啪!” 一声脆响中,杨康不闪不避,脸颊挨个结实,刹时之间多出一个红通通的掌印。 “他是你结义兄弟!你怎就如此无耻?”华筝似乎犹不解恨,眼眸怒瞪之间,竟左右开弓又要扇去, 杨康见状,心里不禁火起,捉住华筝手腕直接将其扭翻在床榻上,随后掀开裘被,朝那翘臀挥手就扇。 “啪!” “床下你是公主,老子敬着你,但床上你是老子的女人!你抽老子一下,老子就抽你十下!” 杨康冷声训斥,手上毫不怜香惜玉,对着翘挺滑腻之处,又一巴掌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 华筝羞愤欲绝,极力挣扎,却被牢牢按在榻上难动分毫,只能紧紧攥着裘被,屈辱地怒骂: “你混蛋!!” “我让父汗杀了你!” “啪!” “啪!” 又是两巴掌扇下。 “呜呜――” 火辣辣的疼痛疼得华筝埋头呜咽了起来。 正当杨康在美人儿的嘤嘤抽泣声中有些心猿意马时,他忽的一下扯起裘被盖上了榻上娇躯。 继而凝眸转身,朝着帐门口大喝:“谁?出来!” 有人? 华筝瞬间花容失色,顾不得屁股疼痛,慌忙蜷起身子钻进了裘被里。 这些日子她疲于杨康的花巧手段,最终被其连骗带强得了身子。 但心底那股背叛郭靖的羞耻感,使得她每天夜里都把侍女护卫轰得远远的,不想却让毛贼给摸了机会。 “哈哈哈,杨兄当真艳福不浅,倒让兄弟羡慕得紧呢。” 见被发觉动静,帐外之人不慌不急,一声大笑中,一把折扇自帐帘边角伸了进来。 轻轻挑开帐帘,寒风裹着雪花一股脑冲散了毡包里的热气,随之而进的,便是轻裘缓带、目光轻佻的欧阳克。 入了毡包,他抽了抽鼻子,仔细嗅了一下帐里的味道,火热的目光不由落在了掩着华筝的裘被上。 “原来是欧阳兄,我当是哪里来的毛贼呢。” 杨康眼眸之中怒意一闪而过,脸上霎时之间绽开笑容,恍若来人是位多年未见的好友。 随后也不去穿衣袍,直接光溜着身子下了床榻,向欧阳克笑嘻嘻地走去。 不得不说,少年的本钱远非而立之人所能比拟的。 见杨康还恬不知耻地拨了两下胯下坚挺之物,欧阳克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动。 比不了,绝对比不了,这些年,他的身子早被掏空了。 “欧阳兄有事?”杨康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身前挑眉问道。 自打那位蒙先生一去不回,欧阳锋与慕容安越发得铁木真重视,面对这厮的肆无忌惮,他也不敢轻易翻脸。 欧阳克闻言,目光不由再次落在了华筝的裘被上,笑吟吟道: “杨兄当真好福气,在下阅花无数,却也未曾尝过公主的味道呢。” 杨康眼眸微微闪烁,上前搂起欧阳克的肩膀,笑嘻嘻道:“左右不过那个味道,欧阳兄也想试试?” 此言一出,欧阳克眼眸陡然一亮,裘被里的华筝却瞬间炸了毛。 “滚出去!” 华筝蒙着裘被娇声怒斥,紧紧裹着身体不敢露出分毫。 见外面没有动静,她心中微沉,正要开口呵斥,却觉腰间一痛,便难以吭出声来。 随后,裘被外面传来的声音,直接令她惊骇欲绝。 “欧阳兄若有雅兴,也不是不可,不过兄弟倒有个小小的要求。”杨康轻轻掀开裘被,露出了华筝惊恐的俏脸。 欧阳克大喜,急忙道:“杨兄有何要求尽管说来,兄弟若能办到绝不推辞!” 杨康捏了捏华筝的脸蛋儿,不顾她眼中哀求,笑道:“兄弟我早闻西毒绝学独步天下,若是欧阳兄能够传我蛤蟆功,华筝公主每月让你享用几次又有何妨?” 欧阳克闻言,眼中现出一抹迟疑,摇了摇头,道:“非是在下不肯,实在是蛤蟆功我也不会,杨兄不如换个条件?” “我已如此坦诚,欧阳兄何必遮遮掩掩?”杨康眼眸之中现出不喜,明显不信这厮口中之言。 沉吟了下,从床头翻出一个瓷瓶,又道:“大家都是男人,各取所需罢了,何不敞亮一些?” “待会给她喂了这瓶药水,欧阳兄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保管这娘们明天记不起丝毫事情。” 说着,伸手插进瓷瓶,蘸了蘸药水,掰开华筝紧抿的嘴巴,伸进去使劲搅了几下。 不过一会,华筝目光涣散,眼眸变得昏昏沉沉。 “如何?”杨康挑了挑眉头,一脸得意地问道。 欧阳克面作沉吟之状。 杨康站起身,一边往桌案走去,一边悠悠道:“襄阳传来消息,我牛师叔已经出关,并且准备迎娶我娘亲。我若厚着脸皮回襄阳,我牛师叔定不会拿我怎样。” “但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将来襄阳的基业还不是要姓牛?跟我杨康一丁点的干系都没有。” “如今那位蒙先生不见踪影,传闻已经死在了少室山。只要欧阳兄与我运作妥当,除去慕容安,控制铁木真,再宰了那几个小蒙古鞑子,凭借我驸马爷的身份,整个蒙古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到那时,区区一个公主,一本秘籍,又算得了什么?” 说话之间,杨康已经转过身,一手端着一只酒碗,走到了欧阳克身前。 “杨兄这是……”欧阳克目光落在伸过来的酒碗上,莹莹的眼眸熠熠而闪。 行惯了小人手段,他也怕一不留神因此着了道。 “欧阳兄不信我?” 杨康眉梢轻佻,随即换了一下酒碗,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凑上前道: “蛤蟆功不蛤蟆功的倒也无所谓,只要欧阳兄允诺让你叔父收我为徒,今晚华筝公主任你享用!” “此言当真?”欧阳克眼中火热,伸手接过了酒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杨康若违此言,犹如此碗!” “砰!” 杨康义正言辞,说话之间,将手中酒碗摔得粉碎。 “好!”欧阳克大喜,昂头将酒水一饮而尽。 一个十几岁的毛孩罢了,方才若是露出一丝迟疑,他也不会饮下这碗酒。 “放…放过我……” 华筝眼眸之中恢复一丝清明,面朝杨康泪眼哀求。 不等杨康回应,欧阳克已经迫不及待扔下酒碗,喘着粗气,目光火热地朝床榻走去。 然而刚刚迈出两步,他便头眩目晕,一个脚软,直接倒在了床榻旁。 “你……” 欧阳克大骇,指着笑吟吟的杨康,却连说话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啪!” “老子的女人也是你能惦记的?”杨康脸色转冷,直接上前,对着欧阳克的小白脸狠狠抽去一巴掌。 欧阳克只觉脑壳嗡嗡的一阵眩晕,慌忙喘着粗气,虚弱道:“我叔,叔叔,就在军营,你……” “那又如何?” 杨康一声冷笑,握住了欧阳克的手掌,催动北冥神功。 在欧阳克惊骇的目光中,他只觉得一股磅礴内力绵绵不绝地进入自己体内,贮入了膻中气海的下方。 欧阳克惊骇欲绝,当即运功竭力抗拒,可任他怎么挣扎,始终无法凝聚功力,不令外流。 不过一会,便浑身空空如也,瘫软着倒在了地上。 “我叔叔不会……” “噗呲!” “噗――” 欧阳克双目怒瞪,刚想威胁两句,不料杨康眼中寒芒一闪,抽出刀架上的弯刀,直接朝着胸口捅了进去。 “你…杀…杀了他?”看着歪倒在床边的头颅,华筝满脸惊恐。 “废话!” 杨康没好气瞪去一眼,道:“不杀他,难道看他睡了你?老子可没送女人的癖好!” 说着,他上前推开床榻,抽出欧阳克胸前弯刀,在地上刨起了坑,一边刨,一边低声道: “那姓蒙的家伙已经死在外面,欧阳锋越发不把你老子放在眼里了,不然,欧阳克也不会明目张胆地过来听墙角。” “这狗东西是那老毒物的亲儿子,你要想活命,就当作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你是蒙古公主也没用,那老毒物不会放过咱们的。” 华筝闻言,怔怔的没有说话,不知怎的,此刻她的心,忍不住一阵感动。 杨康见状,也不再嗦,只是卖力地刨着地上土坑。 半个时辰后,一个长宽约莫五尺的土坑出现在了床榻旁。 他放下弯刀,在尸体上摸索半天,搜出了一册,随后抱起尸体放进土坑里,开始推土进行掩埋。 待将土坑踩得严实,血迹刮得干净,他又推动床榻,将其缓缓挪回原位。 一切处理完毕后,杨康沉默着拿来巾帕,擦了擦身子。 随后直接上床,掀开裘被,搂住了被子里的温软娇躯。 两人都未说话,帐中一片寂静,但两具光溜溜的身子,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胸前剧烈跳动的心。 三日后 一直没有寻到侄儿的欧阳锋,脾气开始变得暴躁。 “你当真未曾见着克儿?” 金帐之中,欧阳锋目光如电,凝眸直视杨康。 瞥了眼一旁面色紧张的华筝,他冷笑道:“老夫拷问过侍卫,克儿三天前的夜间,去了你们寝帐方向。” “三日之内,老夫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在大漠,你那姓牛的假父也保不住你!” 说罢,欧阳锋瞥了一眼汗座上的铁木真,冷哼一声,走出了金帐。 铁木真面色阴沉似铁,看向杨康与华筝,沉声道:“都给本汗说实话!到底见没见过!” 杨康抱拳,面色诚恳道:“儿臣与欧阳兄相交莫逆,早就引为知己,若有他的踪迹,又岂会隐瞒下去?” “不管如何,父汗是草原的皇帝,儿臣是草原的驸马,他欧阳锋再是厉害,也不该触犯草原的威严!” 铁木真沉着脸没有说话,目光轻移,落在华筝脸上。 华筝拘谨地低下了头。 “下去吧!”铁木真揉了揉脑袋,朝两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回到毡包,杨康与华筝相顾无言,二人沉默着坐在床榻之上。 晚间,待华筝熟睡后,杨康起身来到木柜旁,从柜底摸出一只锦盒。 “嘶嘶――” 打开锦盒,里面传出轻微的嘶嘶声,借着灯光,可见里面盘着一条通体雪白、眼眸碧绿的小蛇。 正是他此番前来,准备混不下去就伺机向铁木真下手之物,不想在这碰见了欧阳锋叔侄,一直未敢将其拿出来。 “杀子之仇啊,再不跑,可就跑不了了。”杨康盯着小蛇,轻叹了一口气。 离开九宫山,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西毒”的压力,这人也只有在他牛师叔面前,才会温顺得像只羊。 心思泛起间,杨康从怀里摸出一粒药丸,放于锦盒中,迅速盖好盒盖。 发觉锦盒里的小蛇开始暴躁,他又拿出一封书信,一同放在了华筝的镜台上。 转身来到床前,杨康迅速在华筝身上封住穴位,用裘被将其严实裹住,随后扛在肩上,悄悄溜出了大帐。 十日后 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脏乱的少年,肩扛一卷裘被,来到了一处鼓乐震天、红影绵延的码头。 当目光落在远处缓缓出现的身影上时,他愣了下,随后不禁大喜,急忙挥手奔了过去,大喊道:“师叔!师叔!我回来了!” “是康弟的声音!” “师叔!是康弟的声音!” 码头边上,郭靖立在迎亲队伍之前,牛顶天之旁,望着前方掠来的“乞丐”,他脸上微微一愣后,朝自家师叔激动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