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义凛然的说完此言,秦天毫不犹豫抬手一挥,凌空打出一道八色真元咒印,将那 “镇魂石碑”强行封印,继而当场收入囊中。 虽然这镇魂石碑本体灵材不俗,品阶更是勉强达到了下品灵宝层次,但碍于妖海炼器造诣着实有限,因此炼出的石碑做工极为粗糙,只能依靠本体威能作战。 甚至由于本体太过庞大沉重,等闲修士连简单的收取认主也无法做到,只能倚仗特殊方法勉强操控,作为一件传承信物存在,这也正是乾元宗放心将石碑摆在山门外的原因。 如此一来,倒也恰好方便了秦天。 当初早在入门之时,他就吃过这石碑的亏,后续更是心存觊觎已久,如今有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而镇派重宝被强行收取,这般巨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乾元宗高层。 可面对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护宗大阵却是没有任何反应,某些人明摆着打算做缩头乌龟。 见此一幕,秦天不由摇头失笑,随即转头朝着敖灵儿轻声吩咐道: “憨货,放出分身守住此地,若有出逃之人一律拿下!” 闻听此言,小丫头不敢迟疑,连忙挥动小胖手祭出本命妖宝“白骨寒鳞鞭”,衍化成一条栩栩如生的白色螭龙,凌空盘旋在山门外呼啸翻腾,看起来活灵活现。 一切就绪之后,秦天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取出灵宝级“破法锥”强行破阵,反而直接拉着小丫头朝着护宗大阵缓步行去 很显然,他并不准备利用取巧的方式,而是打算凭借绝对的实力,明目张胆的强行硬闯。 毕竟那所谓的幻、杀大阵,在他眼里几乎形同虚设。 当初大师兄玄阳道人,不惜豁出性命自爆拖延,方才为他秦某人争取到逃出大阵的时间。 如今,他要用实际行动踏碎这虚伪宗门的脸面,要用鲜血祭奠当年死去的英灵。 他的速度并不快,但每一步,都像是对乾元宗尊严的践踏,每一步都是赤裸裸的挑衅。 很快,伴随着黑雾翻滚,两人直接踏入护宗大阵之内。 然而阵法衍化出的诸多幻境,在逆幻无痕灵眼秘术面前却是无所遁形,无时无刻袭来的攻击,更是无法对两人造成任何伤害。 仅凭肉身硬抗,两人便轻而易举抵挡住了所有攻势,恍若闲庭信步一般前行不停,很快便强行闯过了杀阵区域。 最后一层薄薄的光幕,更是被敖灵儿的小胖手一戳即灭。 刹那间,熟悉的画面映入眼帘。 与当初离开之时并无变化,四座孤峰依旧高高耸立,山巅之上的宗门高层,无时无刻都在俯视众生。 许是受到动静惊扰,山门后早已有不少守山弟子聚集,更有一些青袍筑基执事严阵以待。 所有在场之人的脸上,都带着紧张畏惧之色,不难看出内心非常慌乱。 毕竟谁也没有想到,秦天会来得如此之快,连护宗大阵都不能阻拦分毫,甚至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但令人诧异的是,在场并没有金丹期高手存在,四大主峰高层更是没有一个出现。 很显然,由于内部派系常年争斗的缘故,此刻一旦察觉到不可抵挡的危机上门,乾元宗四大主峰皆是各家自扫门前雪,几乎全部选择了明哲保身。 见此形势,秦天不由摇了摇头,更加坚定了心中想法。 他并没有为难这些外门之人,毕竟当年的恩怨与这些后辈无关,滥杀无辜也不是他秦某人的性格。 哪怕是看在恩师的面子上,他也不能做的太过。 于是他没有停留,直接拉着敖灵儿御空疾驰,无视禁空法阵朝着青元峰飞去。 见此状况,被强行安排在此地一众外门修士,包括在场的青衣执事在内,皆是不由自主的长舒一口气,心中更是暗道传言不虚,当年叛逆之说果然是有冤情的。 由于心中感激,所有人皆是恭敬行礼。 不多时,随着一路疾驰,秦天很快来到青元峰之外。 许是故地重游心中有所感触,他忍不住身形微顿,转头朝向一旁的废人谷。 虽然当初经过一次改革,废人谷的情况有所改观,但却始终难以摆脱早年的名声,无论整体实力和地位明显还处于垫底,与其它外门山谷根本没法相比。 因此如今在谷内,也多是一些灵根资质不堪的低阶修士。 但也有例外,比如南宫家当代少主,被寄予了厚望的南宫潇洒。 此刻宗内紧张的气氛,并没有对废人谷造成任何影响,这位可怜的南宫少主,正在破旧木屋之内挑灯夜读,俨然一副刻苦努力的模样。 见此一幕,秦天不由微微点头,暗道此子也算是可造之才。 然而很快,他却突然脸色一黑! 概因那小子挑灯夜读之物,居然是流传甚广的春宫图! “哼~!果然与南宫英俊那厮一个德行,简直朽木不可雕也!” 秦天略带恼怒的冷哼一声,直接当场拂袖离去。 不多时,两人扶摇而上,直接来到青元峰半山腰区域,一处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的树林之内。 只见地面两座坟冢屹立,碑文上铭刻的正是云宏真人与玄阳大师兄。 令人诧异的是,竟早有两人在此地恭候。 其中一人身披华服、剑眉星目,面容俊朗、卓尔不凡,修为约莫金丹中期左右,虽已近中年却难掩锋锐之气,赫然是那当年的翘楚林峰无疑! 在他身旁,还有一名穿着罗裙、面容秀丽,气质温婉动人的妙龄女子,正怯生生的站立着,从那灵力波动来看,修为仅有筑基初期,想必定是林峰爱女了。 见此一幕,秦天不由微微一愣,随即展颜笑道: “林师弟,好久不见!” 闻听此言,已然身为青元峰之主的林峰,布满沧桑的脸上却难掩激动。 虽然对于秦天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但直到这一刻真正来临,他还是显得颇为振奋: “两百年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秦天闻言神色如常,但眼底却是闪过一丝寒意: “当年的事,迟早要有个了断的!况且大师兄的仇不能不报!” 听闻此言,林峰点了点头并未多问,师兄弟二人一切尽在不言中。 概因这一天他林峰也等了许久。 从当初临危受命接掌青元峰开始,他独自一人力挽狂澜,这些年又何尝不是历经多般苦难? 但好在,一切努力没有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