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深夜,厚厚的乌云将明月遮掩,不时还有阵阵狂风大作,使得整个乾元宗内一片昏暗。 可对于修仙之人来说,这等恶劣天气却并无太大影响。 而此刻在丹堂山谷之内,面色淡然的秦天,便双手背负的缓步而行。 一路之上,偶尔碰到熟悉的炼丹师,秦天也会含笑点头示意,并无丝毫异常之处。 可观其行进方向,却正是那废丹房所在。 不多时,随着偏僻寂静的废丹房映入眼帘,远远的却传来一阵喝酒划拳之声。 秦天见状不由摇头失笑,随后便径直入得废丹房庭院之内。 只见在那庭院之中,四名身着白袍的炼气修士,正围坐在一桌吃食旁大快朵颐,偶尔划拳喝酒助兴,当真好不快活。 期间甚至还伴随有阵阵淫词滥调,也不知在议论哪家坊市的女修,亦或是同门师姐妹。 见此情形,秦天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诡异之色,随即骤然冷哼一声! 与此同时,一股属于筑基期修士的威压,瞬间笼罩在整个废丹房庭院之中。 四名原本喝酒纵性的炼气期弟子,猛然间身形一僵,随即连忙反应过来,快步上前见礼道: “晚辈见过执事大人!” 闻听此言,秦天却是冷声呵斥道: “尔等作为修仙之人,却如此贪图享受不思进取,简直愚不可及!” 言语间,秦天脚下却是丝毫不停,径直朝着几人走近。 而在对面的几名炼气修士,受此无端呵斥也不由脸色涨红,但却只能低头不语,心中则是暗道扫兴。 可就在秦天靠近到众人身前数丈距离时,其袖袍之中的“惊魂铃”,却是猛然间狠狠一摇。 “叮铃铃~~~!” 下一刻,随着一道清脆的铃铛声响起,一股无形波纹瞬间荡开,将反应不及的四名炼气修士尽数笼罩在内! 在此瞬间,四人脸上的表情突然僵硬,继而两眼一翻之下,径直晕倒在地! 但诡异的是,“摧魂魔音”造成的无形波纹荡开之后,仅传递出了数丈之远,却又尽数消散开来。 与此同时,几乎就在四名炼气修士晕厥倒地的瞬间,秦天却突然单手一挥之下,打出四道五色灵力禁制,将众人浑身灵力尽数封禁 盏茶功夫后,废丹房的一处修炼密室之中,四名炼气修士昏迷不醒的躺倒在地,一旁则盘膝坐着面无表情的秦天。 此刻整间密室之外,已被其布下隔音禁制,哪怕是内部动静再大,也不会有丝毫声音外泄。 再加上废丹房本就地处偏僻,平日里少有人来,因此完全不用担心有暴露风险。 鉴于此等情况,秦天自然有恃无恐! 只见其抬手一翻之下,取出了四块通体漆黑、表面遍布诡异纹路的小巧玉牌。 若有眼界高明之辈在此,定可轻易识得,此物竟是魔道之中,专门用来掌控修士性命的残忍法器“禁魂牌”! 传闻在魔道之中,一些凶残的高阶修士,为防止属下生出二心,便会以秘法抽取一丝神魂之力,强行封禁于魂牌之内。 一旦“禁魂牌”炼成,牌碎则人亡! 如此一来,手握“禁魂牌”之人,便相当于掌控了被禁魂之人的命脉,自然也无需担忧叛变之事发生。 而说起“禁魂牌”的炼制之法,乃是秦天当初在碎石岛,得到血灵魔宗功法“嗜血魔典”后,从其内无意中发现。 可由于此“禁魂牌”施展条件过于苛刻,需要被抽魂之人,修为远远低于施展禁魂之术者,方才有成功的可能。 且在整个过程之中,被抽魂之人不能有丝毫反抗,否则极为容易当场神魂湮灭,难逃陨落的结局。 因此从另一种角度上看,这残忍的“禁魂牌”秘术,只能对修为远远低于自身的修士下手,着实有些鸡肋了些。 正是鉴于这一点,秦天当初并未有修习的想法,直到如今图谋废丹房之时,方才突然想起此残忍秘术。 毕竟负责看守废丹房的四名炼气修士,几乎符合了被“禁魂牌”控制的所有条件! 念及此处,秦天双目寒芒一闪之下,骤然袖袍一挥,打出一股寒气。 随着一股冷风吹拂,四名炼气修士缓缓苏醒。 待得众人发现自身灵力被禁之时,不由满脸惊恐之色的望向秦天。 显然到了此刻,四名炼气修士也已经反应了过来。 其中一名看似领土的修士,更是战战兢兢的开口道: “我等兄弟几人若是有何得罪之处,还望执事大人见谅!切莫与我等一般见识啊!” 闻听此言,秦天却是面无表情的取出四块黑色玉牌,口中则是冷声开口说道: “得罪倒不至于!只是秦某有件小事,需要各位帮忙!” 对面四人闻言,神色顿时惨白一片,眼中满是惊恐不安之意。 毕竟四人也不是傻子,对方以筑基期修为,却突然发难擒下众人,定然是有所图谋,绝对不会是帮个小忙这么简单! 念及此处,其中一名修士不由开口问道: “不知执事大人所为何事?” 秦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语气冰冷的说道: “尔等主动交出一缕魂丝,从此听命与我!” 此言一出,倒地的四人顿时面色狂变,眼中满是恐惧之色。 毕竟交出魂丝以后会是什么下场,几乎无需细想便知。 从此命脉控于人手,再无自由可言,与傀儡何异? 念及此处,其中一名领头之人恼怒之下,再也顾不得尊卑有别,当即便起身严词质问道: “阁下身为宗门前辈,却行如此残暴之举,莫非就不怕执法堂追究吗?况且我等身为丹堂弟子,你若敢胡作非为,事后丹堂长辈定不会善罢甘休!” 言语间,领头之人毫无惧色,俨然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然而见此状况,秦天却是面无表情的袖袍一挥,径直朝着领头之人打出一道五色灵力。 后者灵力被封难有反抗之力,瞬间便被灵力击中,随即猛然瘫倒在地翻滚不止,好似正在承受某种剧痛折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