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渊到达清田湾别墅。 在院子里就听到屋里笙歌鼎沸,热闹非凡。 这么多人? 季文渊蹙了蹙眉,脸上显出一丝嫌恶。 推开大门,门口的两个女人看到季文渊,眼睛都瞪直了。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高声尖叫,“季少来了!” 瞬间,人潮涌了过来。 宋南霜笑靥如花地走到季文渊身边,挽上他的手臂,“文渊,你终于来了,都等着你呢!” 季文渊淡淡道:“你一个孕妇,不早点睡觉,想生个夜猫子吗。” “孩儿他干爹这么操心啊。”宋南霜揶揄道。 她挽着季文渊一路跟人打着招呼,俨然一副女朋友的样子。 身后的窃窃私语,不绝于耳。 宋南霜妩媚含情地端了杯酒过来,递给季文渊,“飞宇刚才有事先走了,你坐着我去喊关南过来。” 季文渊接过酒杯,轻轻晃了晃,盯着红色的液体出神。 突然,“啪”一巴掌呼在季文渊背上,疼得他五官皱在一起。 拍他的男人,讶然道:“你是不是碰瓷,我可没使劲。” 季文渊白他一眼,“你真会挑地方打。” 关南嘿嘿一笑,“季少爷受了什么伤?说给我听听,乐呵乐呵。” 季文渊挑眉道:“我送你个一样的?” 关南摆了摆手,“那别了!有难季少爷自己担就好。” 宋南霜露出心疼之色,她伸手去拉季文渊的衬衫,想看看身上的伤。 却被季文渊不动声色地躲开。 她知趣地收回手,开口问道:“怎么伤的?严不严重。” “没事,小伤。” 宋南霜尴尬笑笑,又聊了两句,她就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关南看着宋南霜的背影,轻挑眉眼,酒杯示意,“文渊,你离婚办完了吗?” 季文渊换了杯纯净水跟他一碰,不咸不淡道:“自从你离了婚,你是巴不得别人都离婚。” “哎你这人!你家那块小豆腐提离婚,你不抓住机会,以后就甩不掉了。” 季文渊一蹙眉,“小豆腐?” “又白又嫩又好欺负,是不是——” 季文渊拿起桌上的核桃,壳也不扒,直接塞进关南嘴里,“你这手欠嘴欠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关南吐出核桃,咳咳两声,“我说真的!你老婆实在太拿不出手了,该甩就甩。也不知道她给你外公灌了什么迷魂汤,老爷子硬把她塞给你!要不是她,你和南霜能走到今天吗!” 季文渊举着杯子不语。 关南继续游说,“你爸这么多年都不见儿媳妇,明摆着看不上她,他到现在还告诉别人你单身。” 季文渊晃着水杯,眼睛盯着水里的气泡,一副根本没在听的样子。 “哎!”关南拔高音量唤了一声,“我说的话你听了没?” 季文渊回神,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幽幽道:“小豆腐,还挺贴切。” 关南听完一愣,半晌摇了摇头,“你不是要离婚发现爱你老婆了吧?” 季文渊瞥他一眼,缓缓道:“谁要离婚?” 说着他站起身,拍拍关南的肩膀,“你这种离异人士,不要总趴在围城外面勾魂。我先走了,身上有伤,回去上药。” 关南感觉受到了深深的鄙视。 一想到前妻,心口更是受到暴击。 “你这个围城里盖坟的人,早晚把自己埋了!” 季文渊看透他一般,似笑非笑地道:“我那天看到子音和孟少爷一起吃饭了。” “谁?孟景明?艹。”关南火大地站起身,喝光杯里的酒,又倒上一杯,一口干掉。 “我先走了,改天再聚。” 说完,关南掏出兜里的车钥匙,大步欲走。 季文渊一把拦住,“喝酒开什么车,我送你。” 关南犹如脚底生风,拉着季文渊,和宋南霜知会一声,冲了出去。 坐上车,关南骂骂咧咧,“季文渊,你什么时候遇到他们的,你不早点跟我说!亏我跟你做了二十多年朋友,白认识你了!” 季文渊稳健地开着车,不疾不徐地道:“不是你前妻吗?” 这话宛如重锤,瞬间关南就没了动静。 不多时,到了许子音家楼下,关南连声再见都没说,跳下车“砰”地关了车门跑进小区。 季文渊轻笑一声,开车掉头离开。 …… “吱——”季文渊推开卧室门。 只见方璐正盘腿坐在地毯上,怀里抱着太子,手里捏着小鱼干投喂它。 她听到声音,讶然抬头,美眸大睁瞪着他。 季文渊看到她微红的眼圈,心跟着一颤。 方璐反应过来,凶巴巴地道:“你不是明天早上才回来!” “看你舍不得我走。” “自作多情!” 季文渊看她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样子,唇角微勾,他迈开腿走进屋。qqΠé “喵——”一声猫叫。 他低头一看,太子堵在他脚下,圆溜溜的眼睛瞪着它。 季文渊蹙了蹙眉,“把它抱出去。” 方璐跑来抱起太子,“明明是你后来的,出去也该是你出去。” 季文渊一个冷眼飞来,“给你十个数。” “我晚上要——” “九。” “我答应太子——” “三。” “你会不会数——” “一。” “……” “太子,对不起。” 方璐撅着嘴抱着太子走出门。 哄了半天,并答应明天不给它吃减肥餐,太子才溜到沙发上摸着黑玩起来。 方璐回到卧室,见季文渊侧着身体靠在沙发上。 这才想起他身上那么长一道伤,晚上还没有给他上药。 “你去洗澡,我一会儿给你擦药。” “你帮我洗。” “伤口都没有,不怕沾水!”方璐白他一眼。 季文渊无精打采地伸出手,懒洋洋地道:“你扎的针眼。” 方璐怔愣,半晌拍下他的手,“这叫什么伤口!” 季文渊顺势一把抱她过来,让她骑坐在他腿上。 “你越来越放肆了。” 他的手揽在她腰上摩挲。 方璐一贴近他,就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 这么浓郁又令人作呕的味道! 她皱着鼻子,推着他,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你出去睡!我不要跟你一个屋!” 闻言,季文渊脸色一沉,推她起来。 他冷冷道:“只有一个房间,你可以选择睡在地上。” 方璐怒哼一声,不再理他,转身走去衣柜翻睡衣。 翻了半天,只找到了条夏天的睡裙,又短又薄。 方璐嫌弃地看着它。 以前的睡衣都是按照他的喜好买的。 现在她怀疑,是不是这个喜好也是那个女人的! 她恼怒地扯下睡裙,气冲冲地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