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什么? 答应跟他假戏真做,做一对真情侣呗。 袁心冉被他的声音唤醒,脸有些热。 她果断选择忽略掉了这句话。 她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和厉时洲在一起,只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她重新起了个话题,问道:“作为盟友,我可以知道你的秘密么?” “你想知道什么秘密?”见她不答之前的问题,厉时洲也没有追问,二人找了个路边的长椅坐下,一边听着夏日午后的蝉鸣,一边说话。 “就是关于你身世的那些。” 外界传言里,这位厉家小公子是从小被送到国外长大的。 接受的是最好的精英教育,这几年年岁日长,厉家家主才将人从国外接过来,与大哥厉时延一起分担集团工作。 但很显然,不是这样的。 袁心冉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乐趣。 但她不太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厉家的关系太复杂,买下了那块地以后,她这个未婚妻又已经算是拉着整个袁家跟厉时洲站在了同一条船上。 这让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关于厉时洲的所有事情。 她想知道,厉时洲最终继承厉家家业的把握有几成。 这样她也才能安心的将自己所有的期待都压在他身上。 厉时洲侧过脸问她:“想知道?” 袁心冉用力点点头,她太好奇了。 厉时洲不语,唇畔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朝她探了探身,指了下自己的侧脸:“亲我一下,我告诉你。” “……” 「啊啊啊啊,这货怎么变得这么流氓啦!」 袁心冉脸顿时爆红。 厉时洲就喜欢看她被自己逗得脸红红的样子,又朝她靠了靠,黑色的眸子一瞬不瞬落在她的身上:“亲不亲?” “你……你这个……”她想说你这个流氓,但微一抬眼,却刚好看到不远处教学楼开着的一扇窗户。 柳眉正站在窗边朝这里看。 她来就是为了昭示所有权的,如今这样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她一咬牙,朝前倾了倾身,软嫩的嘴唇在厉时洲的侧脸上贴了贴。 “好了吧,这下能说了嘛!”她撇过头,羞的想撞墙。 厉时洲脸上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软声回她:“当然可以。” 厉时洲不是个喜欢卖惨的人,尤其厉家又有刻意想要隐瞒他身世的想法,所以有关身世的事情,他这么多年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仟仟尛哾 如今要在袁心冉面前剖白自己的过往,他还真有那么点小紧张。 “我不是私生子,我和厉时延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我们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一开口便是个爆点,袁心冉一愣。 她当然知道厉家的主母已经去世了。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厉时洲竟然不是私生子? 只有私生子才会不在家里长大啊? 那他又为什么会被送到福利院?? “我不是被送到福利院的,我是被院长伯伯捡到福利院的。”厉时洲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每一句话都直戳中心。 他是出生那日被厉家的一个商场上的对头从医院抱走的。 那人在一次竞标过程中被厉盛狠狠坑了一把,过亿身家一朝倾覆,他怀恨在心,打听到厉家太太生产的日子,买通了护士从医生手中偷走了尚在襁褓的厉时洲。 袁心冉震惊万分,急忙问:“然后呢?” 厉时洲淡笑:“他当时估计是想拿我威胁我爸爸的吧,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那么做,反而一直将我养在身边,直到我十岁那年他患病去世,我被福利院的院长发现,接到了福利院生活。” 商场上利益纠葛实在常见,但小孩子都知道祸不及妻儿,厉时洲却要承受父辈所带来的痛苦。 在他父亲的仇人身边长大,其受到的虐待可想而知。 袁心冉有些心疼了。 她自己从小是蜜罐子里长大的小孩儿,身边接触的一些人也都是每天车接车送的小少爷小公主。 可厉时洲不是那样的。 他先是跟着仇人生活,仇人死后又到了福利院生活。 可这样坎坷的人生,却能养出他现如今这样一身清白的风骨,比圈子里那些小富二代不知道看起来顺眼多少倍。 袁心冉诚心实意的赞他:“你真不容易。” 厉时洲淡笑:“也没什么,人都要吃苦的,我小时候吃了苦,长大应该不会了。” 人都要吃苦的…… 袁心冉被这句话触动了。 人都要吃苦吗?她上辈子就是这样,先是享福,后又吃苦,那真的是太苦了。 “那你后来是怎么被找到的呢?”袁心冉好奇。 豪门圈子里是没有秘密的,但这么多年,袁心冉从未听到过厉家有找儿子的消息。 是厉盛藏得太严?还是其他什么? 厉时洲淡声:“不知道,父亲说一直派人在找我。” 他表情又冷又淡,袁心冉从那里面看到了不相信。 她也不相信,要是厉盛真的有在不遗余力的找这个儿子的哈,那么在他的仇人去世的时候他就应该得到消息了。 更何况,这间福利院离厉氏集团的大楼不过就只隔了两条街。 要是一直有人在找他,怎么可能直到人都要成年了,才从福利院离给找出来。 这根本不像一直在找。 而是想,他们本来就知道厉时洲在那里,就是一直在观察,观察这个儿子有没有接回到家里的必要。 直到厉时洲长大了,他的聪慧已经初见端倪,这时候厉盛才觉得接他回来能对自家的集团有益。 袁心冉冷了脸。 她从不会把人故意往恶意的角度揣测。 但厉家的这件事情看起来确实是太诡异了。 她猜想厉时洲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 自打订婚以后,她也见过厉盛几次,这位未来的公公看起来是个非常和蔼的人,但厉时洲对他却一直不冷不热的,似有很深的戒备。 原来袁心冉只觉得那是他的性子决定,但接触这么久,厉时洲内心其实很柔软的。 那么对他父亲那样,就只能说明他心中也是有恨的。 她脑子一直在乱七八糟的转着,厉时洲看着她,冷不丁说了句:“不用把我想的那么可怜,我除了没有被人爱过以外,该有的我都有。” 对,他除了没有爱,他可是很有钱的。 袁心冉都被他的这句宽慰逗乐了。 刚想打趣一句,却听厉时洲又道:“所以,你能不能给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