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声还真够吵的…… 厉时洲见把小姑娘吓坏了,也不再逗她。 “开玩笑的,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一次已经够铭记于心的了,他不允许自己再落入如此低劣的陷阱里面。 袁心冉说自己是受成医生嘱托留下来照顾他的,厉时洲想起成俊刚刚走之前促狭的笑,想了想也没说什么。 她还是睡在自己上次来的时候睡得那间屋子里。 床上的被褥好像晒过太阳,味道很好闻,她之前穿过的那件小兔子的睡衣也已经洗干净放在了床上。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知道她还会再来一样,让她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你有事就叫我哦!”临睡前,她趿拉着拖鞋去了躺厉时洲的房间。 “嗯。”他应声。 一语成谶,半夜厉时洲体内的药性还真的又发作了一次。 成俊走的时候就已经说过,这种药抑制是抑制不住的,只能让药性都散出去才行。 身上像是有小虫子再爬,厉时洲难受的厉害,又不想吵醒隔壁的小人儿,只好自己一遍一遍的去浴室洗冷水澡。 等他第三个冷水澡洗完,身上的热度却还是散不下去。 他整个人都麻木了,想要回床上躺一会儿,结果刚从浴室出来,就看见袁心冉忧心忡忡的坐在床边,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还是难受吗?成医生难道没处理好吗?”她眼里的困意还没散去,说话声音还带着些不经意的嗲。 厉时洲阖了阖眼,身上未擦干的水珠儿顺着往下滑,胸肌、腹肌、最后没入紧实的腰线下,他比刚刚更难受了…… 他哑着嗓子回她:“成俊说只能等这药性自己散掉。” “那要怎么才能散啊?”袁心冉确实是没睡醒,脑子还是懵的,可说完话她自己也愣住了。 这玩意还能怎么散?? 自己问的这是什么问题啊!! 不出所料,她话音刚落,面前人看向她的目光就烧得更加炽烈了。 袁心冉想跑,可还没动,已经被大步过来的厉时洲困在了怀里。 他站着,她坐在床边,这个姿势…… 这他妈是个灭火器吧! 袁心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虽然活了两世,但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上一世林白前期一直哄着她,不敢碰她,后期虽然磋磨她,但又有袁茜茜看着,所以饶是死的那么惨,她却是干干净净的一个人。 眼下情况把她吓得想哭。 她委委屈屈抬起脸,说道:“厉时洲,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可你也是我的未婚妻。”他淡淡。 “可……可你不能欺负我!”她眼里都噙了泪花,后悔自己就不该发善心把人救回来。 厉时洲却突然蹲下了。 他平视着她,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着:“我不碰你,你帮帮我好吗?” 像是在撒娇,又有些诱哄的嫌疑。 袁心冉果然上钩,脸上泛起了红,错过眼不看他,小小声嗯了一下。 “怎么帮你……” 厉时洲眼中火焰更胜,贴着她的耳畔道:“手给我。” …… 这一夜,袁心冉觉得自己干的是体力活。qqne 手酸疼的不行,直到外面的天色蒙蒙亮,她才在极度疲累的状况下昏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厉时洲先醒。 室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 身畔的女孩儿睡得格外香甜,她脸埋在枕头里面,睡衣睡得乱七八糟,露出一片白皙的肩膀,双唇透着丹红,呼吸清浅温热,像个不谙世事的小白兔。 厉时洲小心翼翼从床上起来,生怕吵醒了床上的小白兔。 洗了澡出来,他换好衣服坐在客厅里处理手机上的信息。 周元忙了一个晚上,将昨晚下药之人给查了出来,那女人确实是收了别人的钱给厉时洲下的药,她的目的是想要拍下一些床榻之间的不雅照,用以毁掉这位厉家二公子的名声,却不想被袁心冉给撞破。 至于这个女人背后之人…… 厉时洲看着周元发来的名字,皱了皱眉。 冯元庆? 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什么时候结的仇呢?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起来,来电话的是昨天与他约在酒吧的于总,于思维。 本来他被下药,第一个怀疑对象应该就是于总,但二人之间的生意往来是互惠互利,于总手头的项目还要指望他帮忙,根本就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 想着,他接起了电话。 “时洲啊,实在是对不起啊,我小舅子给你添麻烦了!”接起电话,于思维就开始赔礼道歉,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急的都已经开始掉眼泪了。 厉时洲听明白了,原来这位冯元庆是于总的小舅子。 冯元庆手头公司一直以承接于总公司的散项目来盈利,这一次于总说这个项目他们接不下来,所以选择和厉时洲合作,冯元庆以为姐夫是想要把好处给外人,一气之下便将责任推到了厉时洲的头上,搞出了这么一桩事情。 “时洲对不起,是于哥的错,我小舅子他还年轻,他做事不知轻重啊!” 厉时洲舔了下唇没说话。 他都觉得好笑,从昨晚到现在,他为这件事情想了无数个幕后策划人,但从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人物。 也对,别人他都会提防,只有这种他根本看不见的人才有机会。 “于总,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这件事我不会记在你头上。”他声音冷冷的:“但如果于总没空,我也可以替你清理门户。” 电话那头的于思维瞬间感觉了一阵彻骨的寒意。 厉时洲是前几年才进入容城商界的。 最初大家都以为这是个皮囊漂亮的酒囊饭袋,但很快小瞧他的人就被打了脸。 这位厉家二少爷不止投资眼光极强,手段也极为毒辣。 没人知道他都做过什么,但曾经对他使过阴招的人,要么就查无此人,要么就背井离乡不敢再在容城混。 可见此人手段。 话说至此,于思维不敢再装傻,他叹了口气:“都说娶错了媳妇就要毁三代,这话是一点都没错啊,时洲,这事儿我不再参与,你随意,希望不要影响了我与你之间的情谊。” 厉时洲勾了下唇:“于总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