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这瓶酒是我趁你出去的时候,偷偷去烟酒专卖店买的,虽然买来的不贵,只要三百多,但保真哦!” 龙元将葡萄酒小心翼翼地放在柜子上,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女生的俏皮和搞怪。 “呵呵” 江林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没有说话。 这时,龙元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江林一眼,随后拿出手机接通电话。 “喂?谁呀?” “哦哦,原来是宁书记啊。” “啊?好的,那我跟他说一下。” 电话挂断,龙元连忙把红酒重新放回床头柜,嘴里朝江林提醒道:“快躺好,冀北省的专案组已经来了,现在要例行找我们问话。” 闻言,江林迅速整理好身上的病号服,盖上被子躺回了病床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约莫过了十分钟。 病房门被敲响。 龙元蹑手蹑脚地走去开门。 嘎吱~ 门外是宁刚和几名身穿黑色夹克衫的年轻干部。 为首的年轻干部看起来也就二十八九的模样,带着个黑色方框眼镜,皮肤白净,发型梳得一丝不苟,颇有一股精英风的味道。 “龙元同志,这几位就是咱们冀北省专案组的同志,今天过来呢,主要是为了调查燕云大酒店爆炸事件,如有叨扰,还望见谅啊!” 宁刚为专案组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龙元微微颔首,表情似乎有些惊讶。 因为这些专案组的成员未免也太年轻了吧? “龙元同志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冀北省专案组的临时组长,燕北。” 为首的年轻干部朝龙元伸出一只手掌。 “好的,燕组长,请进吧。” 龙元礼貌一笑,直接忽视了对方僵在空气中的手掌。 “呵呵” 燕北见状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不过目光还是控制不住的往龙元身上瞄去。 帝都的长公主,他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真人长得果真美若天仙!!! 病床上,江林紧闭双眼,眉头轻皱,汗水密密麻麻渗满了额头,脸色苍白的犹如一张白纸。 龙元在心中暗暗为自己的化妆品默哀了一秒 “江江巡视员。” 宁刚表情一僵,眼神有些古怪 这位太子爷昨天不还活蹦乱跳吗,今天咋脸白的跟要死了一样 燕北的目光从江林脸上一扫而过,随后扭头对着龙元笑道:“看来江林同志的身体状况欠佳啊。” 话音刚落,不等龙元说话。 病床上的江林便缓缓睁开了双眼。 “小元,谁来了啊?” 龙元微微睁大美眸,表情有些震惊,对方管她喊什么? 小元??! 欠打啊!!! 居然敢倒反天罡!!! 燕北见江林醒来,表情有些僵硬,他还准备借这个机会把龙元单独喊出去配合调查。 现在江林既然醒了,那按照流程,他肯定要先询问对方的身体状况。 想到这儿,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关切的样子,轻声询问道:“江林同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是冀北省针对燕云大酒店爆炸案临时组建的专案调查组组长,我叫燕北,现在我需要例行对你展开询问,不知道你的身体状况能否支撑接下来的询问工作?” 闻言,江林点了点头,嘴角挂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只不过脸色在被褥和病号服的衬托下显得依旧苍白无比。 “呃呃,好。” 燕北虽然对这个答案有些失望,但该走的流程他还是不敢跳过。 旁边的年轻干部拿出纸和笔,示意燕北可以开始了。 “嗯,江林同志,首先第一个问题,爆炸发生前,你和龙元同志在哪里?” 话音落下,江林脸上闪过一抹思索之色。 “我记得那时候我和小元在酒店外围进行埋伏,因为那个时候我们正好在调查一起关于燕州江家的行贿受贿案,根据第七巡视组田将伟组长提供的信息,当时酒店里有多名与本案存在重大关联的嫌疑人。” 听到这个回答,燕北再次抛出询问:“可否将该案的部分细节提供给我们专案组?我想这对于我们查清事情真相会有一定的帮助。” 但是江林选择了毫不留情的拒绝。 “不好意思,燕北同志,这起案子你们省属专案组无权查看。” 燕北表情一怔,没想到对方会拒绝的如此干脆利落。 不过他也知道,江林和龙元隶属于内阁纪委巡视组,权限要远比他们这个临时组建的省专案组高得多。 除非帝都的内阁专案组来了,不然谁也别想从他们手里拿到资料。 “行吧,第二个问题,我想了解一下,爆炸发生时,现场的具体情况。” 燕北翻开笔记本,继续询问道。 这次,江林想都没想便解释道:“具体情况很简单,就是江泽不满市委内部存在的矛盾,设计报复,展开对包括三大家族在内的诸多社会名流的屠杀,后来我们听到枪声赶到现场时,绝大多数人都已经惨遭杀害,包括现任燕江的家主江途,最后我们冒着巨大风险救下了重伤的楚风,江泽眼见事情败露,便引爆炸弹,准备与我们同归于尽。” 这番话,让一旁的宁刚狠狠打了个激灵。 不满市委内部矛盾??! 这特么明明是不满你们江家内部的矛盾!!! 怎么特么什么锅都往老子头上丢啊!!! 不出意外,燕北扭头看了宁刚一眼。 “宁书记,你作为市委一把手,知道是什么矛盾吗?” 宁刚连连摇头:“我认为江巡视员的叙述不够准确,其实这就是江泽与江市长之间的私人矛盾,并不能上升到市委” “不不不,宁书记此言差矣,假若只是私人矛盾,以江泽那儒雅随和的性格,他怎么会拉上所有人陪葬呢?” “又或者说他为什么非要选在这次会议进行报复呢?” 江林慢悠悠的从床头柜摸出一支香烟点燃,明明他脸色苍白如纸,但他现在说出来的话却中气十足。 宁刚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