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们在嘀咕什么呢?” 刘长庚再次看向人蠹母树,虽说祂从外表上来看不过是个小女孩,可那股巨大的压迫感以及那前所未见的巨大真气,无一不让他胆战心惊。 刘长庚抽出了剑,对着人蠹母树。 “既然你不愿意说出目的,那就乖乖伏诛吧!” “呵呵。” 人蠹母树用平淡的眼神看向刘长庚,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威胁。 “我说过了,若是有本事,你就来试试。” 刘长庚眼神一厉,拖剑上前。 寒光所指,是人蠹母树的喉咙。 可出人意料的,人蠹母树不躲也不闪。直至喉咙被剑尖穿透,祂也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刘长庚抽出剑,面前的人蠹母树眼中失去了生气,慢慢倒下。 “她死了?” 万广凑上前来,刘长庚摇了摇头。 “不,祂不会这么轻易就死……” “呵呵呵。” 二人的头顶处,传来一阵轻盈的笑。 那是一袭红衣的人蠹母树。 万广惊恐地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飘在空中的人蠹母树,“你、你怎么会……” “很惊讶吗?” 人蠹母树缓缓落在地上。 “我早就是不死之身了,无论……” 人蠹母树话还没有说完,刘长庚一剑飞出,削下了祂的脑袋。 可下一秒,人蠹母树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已经说了,没用的。” 这一次,人蠹母树出现在了越成闲的身边。 万广脸上的神情,变成了不可置信,因为刚刚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这怎么可能,你明明已经死过两次了!” 人蠹母树并不理睬万广,祂淡淡地看向越成闲道:“我对他们没有兴趣,但对你倒是有不小的兴趣。” “你要做什么!” 刘长庚刚欲上前,却发现自己的脚好像被一股大力拖拽住。他越挣脱,那股力便越大。 “这是什么!” 万广和霍元嘉也被那股不知名的大力拖拽,动弹不得。 人蠹母树眼神冷冽道:“都安静些,我有些事情要问他。” 说罢,人蠹母树右手一挥,面前凭空出现一道裂缝,比刚刚王山献祭出的裂缝稍稍小些,但恰好够一人通过。 人蠹母树看着越成闲道,“进去吧,我要找你聊聊。” “别担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毕竟,你身上有‘那位’的气息。” 越成闲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人蠹母树刚刚就开始说什么‘那位’、‘这位’的气息,指的是什么? 等等,越成闲想到身上那股不属于自己的气。 莫非,是这股气? 越成闲被这股真气困扰许久,放着不管确实是个隐患,而人蠹母树很有可能知道这股真气的来源。知道了它的来源,说不定能针对地解决掉这个隐患。 和人蠹母树单独待在一起确实有危险,但他如果不进去,人蠹母树多半也是会用强硬的手段逼迫他进去。 换句话说,他没得选。 想到这里,越成闲走进了裂缝。 随即,人蠹母树也迈了进去。 这是一片空旷的地方,越成闲仰望头顶,像是身处在浩瀚宇宙。 越成闲又往远处眺望,映入他眼中的,是一棵参天巨树,一如陶缸村村口的那棵。不过如果仔细看的话,这里的树和村口那棵又有些不太一样。 树上结着一个个人头般大小的通红果子,似乎是察觉到了越成闲的目光,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些果子齐齐转头,露出了原本背对着越成闲的那面。 那是一张张人脸,此刻正诡异地看着越成闲笑。 “这是人蠹果。” 人蠹母树在越成闲身后站定。 “多么可爱,你说对吧?” 越成闲揉了揉眼睛,他实在想不到眼前这些长满脓包的果子和可爱到底哪里沾边。 人蠹母树又缓缓绕到那棵巨树面前,轻柔地抚摸着树上那些长着人脸的果子:“好了,我叫你过来,不过是想问问你,杀掉我陶缸村里可爱的子民,是‘那位’的意思吗?” 这个问题,没记错的话,人蠹母树刚刚已经问过了,但现在祂又问了一遍。 见越成闲没有回应,人蠹母树接着说道:“刚刚人多,我知道你可能不便回答。但你放心,现在这里,只有你和我。” 什么意思,祂觉得我并不是不知道,而是觉得刚刚人多我不方便说。 “呵呵,怎么,不想说吗?” 越成闲大脑飞速运转,既然人蠹母树认定了自己认识祂口中的‘那位’,说明他可以借此来诈些情报出来? 不过,为什么人蠹母树说的始终是“那位”,直呼其名不好吗? “不可念诵祂的名字!” 越成闲想起在他们试图找出人蠹母树时村长说的话来。 祂会听到的。 那么,人蠹母树不敢直呼其名,是否也是这个原因?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套取情报不是更简单了? 越成闲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道:“不愧是人蠹母树,这么轻易就发现了‘那位’留在我体内的真气。” 人蠹母树听闻此言,便是知道了,越成闲体内那股真气真是“那位”所留。祂原不过是试探一下,现在则是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对几人出手。 “是祂的的意思吗?” 越成闲见人蠹母树并没有反驳,明白自己刚刚的试探已经得到了答案,自己身上的真气果然是什么莫名的存在留下的。 他冷哼一声,淡淡道:“既然我出现在这里了,你说是不是祂的意思?” “可是……” 人蠹母树想说什么,却被越成闲狠厉的眼神打断。 “可是什么?你在质疑那位大人?” “不,绝对没有。”人蠹母树低头,神色有些惶恐,和刚才淡然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只是,先前我和祂说好了,我在大渊发展我的子民……” 越成闲看人蠹母树这表情,显然是十分畏惧自己身上那股真气的主人,索性又诈起来:“发展子民?真的只是这样吗?” “我……” “哼!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一番,否则那位大人,可不会轻饶你!” 越成闲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狐假虎威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