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屋子里现在除了零星少数的还没被收拾走的东西,已经干净生冷得像一间样板房了。只一打眼,就能明白人已经搬走了。齐凯言为人保守,不想让自己和郁容的私事被太多人知道。齐凯言开了门,步履有些蹒跚地把郁容扶到了沙发上,自己先去书房把要拿走的硬盘放到包里,又去厨房接了一杯水。“郁容,郁容,你喝多了,来,喝口水。”齐凯言伸手替郁容松了领带,把杯子递到了他的唇边,柔声哄道。郁容皱着眉勉强睁开眼,侧首定定地看着齐凯言。郁容看了很久,久到齐凯言不自在地动了动。他偏过头,刚要起身,就被郁容一把拽进了怀里。熟悉的体温和臂膀,瞬间将齐凯言包裹其中,郁容身上的酒味很重,重到闻起来甜得肺里发涩。齐凯言原本手掌虚按在郁容的胸口,想要推他,却一寸寸地软了下来。郁容动了动脑袋,把脸埋到了齐凯言的脖颈间,叹了一声,以几不可闻的微弱声音缓缓道:“宝贝……对不起……之后不要太生我的气好吗……”齐凯言的手彻底落了下来,而后缓慢地一点点挪到了郁容宽阔的脊背上。他在这一刻,那样清晰地明白了,明白了——他离不开他。齐凯言叹了一口气,轻轻在郁容的眉心落下一吻,他认输了。他在郁容面前总是要认输的,他从来就没有赢过。——我既然离不开你,我就要争一争,做一个配得上你,又叫你离不开的人。“滴滴,哐——”一声巨响,厚重的防盗门解锁之后被人一脚踹开飞撞到缓冲脚上发出一声巨响。那个令齐凯言厌恶的人,一脸叫齐凯言厌恶的高傲,带着郁容身边的阿辉走了进来。“松开,把他还给我。”江姜命令道。齐凯言被他这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气笑了,“他是你的东西么?你家里教过你怎么礼貌地和别人讲话吗?”江姜瞥了他一眼,显然不欲与他纠缠,阿辉走到了齐凯言面前,他有些为难,“齐先生,还请您不要让我们手底下做事的为难,少爷到现在没回去,家里人有点担心。”阿辉不亏跟了郁容多年,谁都知道这不过是给齐凯言留点面子的托词,却愣是叫他讲得滴水不漏礼貌得体。齐凯言松了手,任由阿辉把郁容扶走。“阿辉哥,你先下去。”江姜看着齐凯言道。阿辉有点犹豫,“江少您……”“放心,我不过就是有句话想说,说完我就走。”阿辉拗不过他,只得先扶着郁容下楼。江姜看了眼沙发上郁容的领带,他嗤笑一声,“齐凯言,根据你国刑法,在他人意识不清,无法做出拒绝表态的情况下,对其作出猥亵行径的,是犯罪行为,强制猥亵罪听过吗?”齐凯言却没有像江姜料想地那样失态,他甚至略微坐直了一点,挑眉问道:“你在怕什么?”江姜突然一哂,“我好像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当年郁容看上你了。”“不过捞够了就走吧——做人太贪心,要得不偿失的。”齐凯言虽然坐着,但丝毫不显弱势,“这句话,我同样也送给江先生,江先生年纪还小,见过的东西太少。不过也没必要总觉得别人手里的才是最好的,你该学学自己去挑。”江姜轻轻一鼓掌,“看来话不投机半句多,只不过希望将来齐先生别因为自己的自信太伤心了。”他眨了眨眼,“我看郁容就像在照镜子。”“即使郁容现在仍旧在设法挽留你,但是你信不信呢,这只不过是他剧本的最后收尾。他不过就是在为他的年少轻狂,情深意重画上一个完美的体面句号。”“还是那句话,见好就收,对你这种人而言不至于最后人财两空,是不是?”虽然挺明显了,但还是说一句文中涉及的时代国家法条等全是平行架空关于最后和谁he,定了会直接改文案哈没改就是没定毕竟没成熟大纲,没完整计划,没半字存稿三无裸奔现写,全凭感觉写到哪儿算哪儿tt要我现在想明白结局怎么转,太难为我的脑子了tt第49章 车窗上的帘子没有被拉上,即使已经将近凌晨四点,申城的街道上依然是大片的耀目灯火,暖橙的路灯透过贴膜的车窗落到车厢里的时候变得不再通透,乃至于有些沉郁。郁容平躺在江姜的大腿上,双目紧闭,呼吸均匀。光线撒落在他俊美如雕塑的面庞上,被骨骼的起伏割裂出凌厉的色块。江姜一手穿插在郁容的发丝间,细细地上下打量着这张令他又爱又恨的脸。良久,他突然抬手虚悬在郁容的口鼻子上,恨恨地轻声道:“我有时候真想弄死你。”正在开车的阿辉从后视镜看了江姜一眼,一本正经:“江少,体谅一下做事的,你要弄死我老板好歹别当着我面说。”“啊抱歉。”江姜毫无歉意地道了歉。但他的手缓缓地落了下去,却在碰到郁容的前,手势变换成了落在郁容鼻尖的轻轻一点。江姜柔软的指腹在郁容的鼻尖上轻轻揉了揉,郁容的鼻子高挺,鼻尖的软骨摸起来质感明显,这在亚裔的身上很罕见。人是不怎么样的一个人,但是长得真得没什么可挑剔的,江姜心想。——我怎么就爱上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