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念忙感激道,“多谢长公主提醒!” “好了,好了!” 叶时瑜伸手将她扶起来,眼神宠溺温柔,“本宫早就将你视作亲闺女一般了,这里又没有旁人,所以不必如此客气。” “不过你不惜拒绝我那皇弟也要留下来,到底所为何事?!” 盛念念不想欺骗她,如实回答道。 “回长公主,其实是方才臣女意外闯入了驸马的院子,无意间看到一位病人,那人与臣女的一位故人很是相似,所以臣女与驸马约好,宴会结束后见见他。” “顺便看看能不能对他的病症,帮上什么忙。” 所以她才不能让叶兰舟呆在这里。 毕竟那人若真是陆燃,他肯定不会放过他…… “原来如此。” 叶时瑜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驸马不喜欢这些场合,刚刚你离开后不久,他也中途离开回了自己的院子,既然你与他约定好了,那本宫这就带你过去。” 盛念念顿时欣喜若狂,“多谢长公主成全。” 虽然只匆匆瞥了一眼,看的并不真切,但她总觉得那病人应该就是陆燃。 希望不要竹篮打水一场空才好…… 就这样,两人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而一墙之隔的府外门口。 叶予安来到马车前,正准备抬脚上车,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略喘的女声,“十皇子殿下!” 他顿时停下动作,回头看去,就见祝无双提着裙摆,气喘吁吁朝他跑了过来。 他微微蹙眉,语气毫无波澜的问道,“祝姑娘还有何事?!” 祝无双捂着胸口缓了一会儿,这才脸色微红,欲言又止的开口,“殿下……走的这么急,是不打算……送我回府吗?” 因为皇叔的警告,叶予安心里还窝着火,冷冷回道,“本殿下还有事,祝姑娘今日就自行回去吧。” 瞧着他冷漠疏离的模样。 祝无双今日受的那些委屈,一下子全都冒了出来,忍不住情绪崩溃的问出声,“殿下,无双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您总是对无双忽冷忽热。” “方才在长公主府客房里,无双被歹人袭击,脑袋现在还疼着,可您不仅丝毫不关心,还与柳依依不清不楚,她到底哪里好了?!” 沐风好整以暇坐在车夫的位置上,听着她如泣如诉的低声控诉,默默摇了摇头。 这样的苦情戏码对别的男人或许有用,但主子可不吃这招。 毕竟他本就不喜欢她,又怎会因为这一两句话,几滴眼泪,而有所动摇…… 果不其然,叶予安不耐的皱了皱眉,“祝姑娘,本殿下之前就说的很清楚,与你并非真心,只不过形势所迫,你也随时可以终止这段婚事。” “既然你觉得委屈,那明日我便去向父皇请旨,让他解除你我的婚约。” 说完,他转身就要上车。 祝无双完全没想到他竟一点儿不心疼她,顿时慌了,连忙拽住他的胳膊,有些语无伦次道: “对不起,殿下,无双……只是……只是今日无端被人打了,所以心里有些不快,并没有埋怨殿下的意思……。” “殿下千万别生气,也不要冲动的解除婚约,无双知道错了,这就回府好好反省……” 说完,她生怕叶予安坚持退婚似的,不等他说什么,便立马转身跑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沐风幽幽叹了口气,“殿下,您对祝姑娘还真是无情!” 叶予安抿了抿唇,眸底忽而闪过一抹复杂。 沐风说的没错,他对祝无双的确有些过分,但他不得不这么做。 他骗不了自己的心。 即便再恨柳依依,甚至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渴望她…… 思及此,他收回视线一跃上了马车,朝沐风冷冷道,“回府吧!” “是,主子” 沐风恭敬回应,而后扬起马鞭,朝王府的方向出发。 隆隆的马蹄声中,叶予安手指撑着下颌,偏头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满脑子都是柳依依面具下的那张脸。 她到底是谁?! 为何见到这张脸,他会有那样奇怪的反应…… 但无论她是谁,即便是曾拼死救过他的皇叔,这一次,他都绝不会将她拱手让人! 公主府内,盛念念浑然不知夜无渊已下定决心,正与叶时瑜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旁敲侧击的想弄清楚那个一直埋藏在心里的问题。 “公主,上次您做的那个梅花相思饼,实在是太好吃了,臣女尝过一次后就一直惦记着,不知您和驸马是从何处学到的这道点心?” 叶时瑜眼神温柔笑了笑,“柳姑娘有所不知。驸马同本宫成婚前,曾在孟陬呆过一段时日,这个点心就是他当时在孟陬学的。” “记得本宫怀孕时孕吐的厉害,对所有膳食都提不起兴趣,唯独对这道点心格外喜欢,所以驸马便总做给本宫吃,本宫吃的多了,渐渐自己也就会了……” 驸马竟然在曾在孟陬呆过? 难道他认识她娘亲,这道点心是跟她学的?! 盛念念心狂跳了一下,手指不由得暗暗攥紧,刚要再问着些什么。 叶时瑜停在一间房间前,轻轻推开门,“到了!这就是驸马的药房,他只要有时间就会呆在这里。” 闻言,盛念念暂时压下心里的疑惑,跟着她一起走了进去。 只见屋子里放着几个硕大的药橱,随处可见各色珍惜药材。 洛青衣正端坐在桌边,手捧医书细细看着,脸上神色清幽平静,仿佛一位与世无争的逍遥谪仙。 看到两人,他立马放下手里的书,走上前握住叶时瑜的手,而后朝盛念念温润一笑,“柳姑娘,你来了!” 他明白盛念念的来意,所以寒暄了几句后,便没再多说,带着她们去了旁边的屋子。 夫妻二人走在前面,温声细语的说着话。 盛念念默默跟在她们身后,看着洛青衣清瘦的背影,不知为何总觉得亲切而熟悉,仿佛曾在哪里见过一般。 驸马曾去过孟陬,又会做娘亲曾给她做过的那道点心。 莫非他与娘亲真的有什么不浅的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