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稽之谈!” 祝无双轻蔑笑了笑,根本不信,“柳依依,你编故事的能力,倒是和你勾引男人的本事一样优秀的紧。” “你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胡说八道,难道忘了昨日殿下是怎么当众推你的?!我要是你的话,找块豆腐羞愧撞死算了,哪里还有脸面出门!” 即便她这么激她,盛念念依旧不为所动,反倒勾唇笑了笑,“这样就要死要活的话,那柳姑娘的心里承受能力还真是有些脆弱,应该尽快去看看心理医生才是。” “不过我好心奉劝你一句,十殿下不是你的良配,别把心思花在他身上,你越陷越深,到头来受伤的只有你自己!” 话落,她抬脚越过她,径直往宫外走。 祝无双却不依不挠,伸手拽住她的袖子,屈辱又愤怒的握紧了拳,“柳依依!无论家世,容貌还是才学,我哪一点不比你强?!大都哪个女人都比得过我?!” “他是人中龙凤,我是天之娇女,我们二人是被全京城看好的一对,若我都配不上殿下的话,那你更不配!” 盛念念懒得和她理论,没什么耐心的随口敷衍道,“既然祝姑娘都这么说了,那我到时候就去亲眼看看,你们究竟有多相配!” 撂下这句话后,她从她手里拿过请帖,头也不回的出了宫。 祝无双扫了眼她离去的背影,眸底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而后趾高气扬的朝宫里走去! 待两人走远。 来宫里向皇上复命,一直在默默听墙角的沐风从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出出来,啧啧了两声,“这女人争风吃醋起来,还真是可怕!” 他一度还以为,她们会在这里大打出手起来,他都不知道那时候该帮谁比较好! 说着,他后怕的瞧了瞧祝无双,又看了看盛念念。 发现后者上了一辆精致的马车,沐风不由得疑惑的摸了摸下巴,“怎么这个驾马车的车夫看着有些眼熟……” 马车里,盛念念对一切毫无所知,又拿出那张请帖看了看,眸底渐渐浮起淡淡恼怒。 以前有白莲花江舒儿,恶毒女盛盈盈,现在又来了个恋爱脑的柳依依。 老公太优秀,总遭人惦记,处理这些破事有时候也挺让人心烦的! 不过其实只要夜无渊能恢复记忆,一切问题也将迎刃而解…… 想到这个棘手问题,她不由得眉头紧蹙,眉眼间一片阴霾惆怅凝聚。 眼下能用的办法她都用上了,甚至还使了美人计。 可不仅没什么效果,反倒让他对自己越来越厌弃。 如今她只能铤而走险。 等会儿将当初他来孟陬之时,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那个雕刻着两个人的名字梅花戒指从太尉府带出来,找机会让他看一看。 他再不想起她,以她和沈溪辞目前的处境和能力,恐怕对付不了莫皓谦…… 盛念念越想越心烦意乱,掀帘看了眼窗外,却发现马车来到了郊外,根本不是去太尉府的路上。 这是怎么回事?! 她神色陡然一紧,不过很快冷静下来,从腰间摸出一根银针攥在手里,缓缓掀开了车帘,朝外面车夫道大声,“你是不是走错了,这里并不是去太尉府的路!” 车夫没说话,兀自挥起马鞭,更加快速的往前奔去。 这人果然有问题! 盛念念强稳心神,一边慢慢朝他的后背靠近,一边怒气汹汹的和他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我要去太尉府,你听到了没有!” 眼看距离已经够了,她对准他的脖子,刚要下手扎针,身后忽然伸来一双手,用帕子猛地捂住了她口鼻。 这气味……是迷药! 盛念念瞳眸骤紧,立马凝神闭气,反应迅速地掏出银针直接扎在那人的手腕上。 那人‘嘶’了一声,却强忍着酸麻没松手,朝车厢里大喊道,“还不赶紧出来帮忙,若任务没完成,那位发了火,我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话音刚落,车座猛地被顶,又从里面钻出来两个身材壮硕黑衣人,一左一右抓着盛念念的胳膊,将她牢牢掣肘住。 盛念念完全动弹不得,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在心里想着对策。 该死! 要不是被祝无双的请帖扰乱了心神,她不会这么晚才注意到不对劲! 不过她扮成柳依依以来,一直谨慎低调,并未得罪什么人。 到底是谁会对她下手! 叶琼羽,祝无双还是另有其人…… 她还未想完,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只来得及听到一阵呼啸而过的马蹄声,而后一道玄色身影从天而降。 “十皇子殿下?!” 看着立在跃然车头的男人,被盛念念扎了一针的黑衣人低低的惊呼了一声。 其他黑衣人也瞬间眼神闪烁,面露敬畏之色。 叶予安没看他们,视线牢牢锁在双眸紧闭,脸上还有不自然的红晕盛念念身上,修长的手指倏地收紧。 沐风回来向他报告,说盛念念坐的那辆马车的车夫有些可疑之时,他本不想掺和,还狠狠骂了沐风一通。 “她的事和本殿下没关系!” “你若再提她,就等着被本殿下送去宫里当太监,本殿下若再去招惹她,就是狗!” 撂下狠话他便兀自练剑去了,可撑不过三秒,便狠狠打了自己的脸,心急如焚的骑寻了过来。 好在,他还是赶上了…… 他越想越觉得后怕,怒火攻心之下,一掌击飞了车夫,而后勒紧缰绳稳住飞奔的马车,“你们到底是谁?!要对她做什么?!” 三人没说话,彼此对视一眼后,抽出腰间的刀,飞快攻了过去。 虽然十皇子他们得罪不起。 可那位……他们更没胆子违抗! 叶予安也没再废话,手腕轻转,将剑换了个角度,眼神阴鹜狠戾与三人厮杀在一起。 狂风渐起,兵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男人的身影灵活的在三人之间周旋穿梭,从马车打到了附近的一块空地,一身墨色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不到半个时辰,黑衣人渐渐落了下方,方才还生龙活虎的三个人,眨眼间只剩下最后一个。 他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望向眼前这尊杀神,抖着嗓子求饶道,“十皇子,饶命……” 叶予安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眼神猩红暴戾的宛若夺命修罗,“本殿下最后问你一次,到底是谁指使你们来伤她的!” 黑衣人瑟瑟发抖道,“我们……我们是奉……” 他正要说出那个名字。 先前被叶予安的内力震晕的车夫醒了过来,趁着叶予安不注意,偷偷爬上了马车,从腰间掏出匕首,对准盛念念的胸口刺了下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