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463暗中勾结 不说冯习那边的部署和邪马台的紧张,汉奴领了冯习的命令后倒是松了一口气,连夜收拾东西坐船向九州而去。 直到汉奴踏上了九州的土地,他本来惴惴不安的心绪才定了几分。 马谡猜的倒是没错,汉奴确实隐瞒了一些事情。他之前收买的倭人奸细实际上阴差阳错地还真探听到了一些重要情报,那就是邪马台联系诸国,号称联合军两万,由邪马台征战四方、未尝一败的“军神”建御雷统辖,希冀能够对抗已经蠢蠢欲动,准备进犯本州岛的汉人。 汉奴做事也还算稳妥,知晓消息后立刻拿了不少东西打发探听这个消息的倭人去了本州岛生活,那里不是汉军的势力范围,汉军也不会知道这个消息。 汉奴这么做的原因不用多说,自然是他那个墙头草的毛病又犯了,本来看到汉军顺风顺水的,他对汉军的信任已经大涨,按理来说不该如此,可惜汉奴终归是个没见识过真正大规模作战、以少胜多的倭岛本地人。 在他朴素的认知中,打仗不就是谁人多谁厉害么,大家上去,以一敌二怎么可能打得过? 换句话说,情报中提到的“两万大军”把他给吓住了。他当即思索一番,觉得汉军恐怕此次要栽在这里了。 除了人数优势,汉奴对邪马台的情况也是有所耳闻,听说邪马台的国主卑弥呼乃是天神降世,专为统一这乱世而生。其麾下文武众将都乃是神明降生,不远万里前来协助她的。 当然,这些情报汉奴早就告诉过冯习了,不过冯习听了只是淡然一笑,不置可否,让汉奴觉得冯习有些小瞧对方了。 在汉奴看来,汉军强则强矣,但是想要力敌军神率领的两万大军恐怕还是力犹未逮,自己若是继续在那水火之地带着,之后随汉军一同出征,若是战败了,自己恐怕就生命难保了。 就算冯习不说,汉奴本身也打算找个借口想办法离开军中,不想冯习倒是恰到好处的把自己派回了九州。汉奴的打算就是静待时机,等到汉军和邪马台分出了胜负后,自己再决定如何行事,这之前自己就老老实实的待着就好。 若是汉军大胜,自己自然就如往常一样,按照冯习所说,做这九州之王就行。若是汉军大败,自己就趁机响应邪马台,截住汉军退路,亦不失为一条明路。 汉奴回到了投马城,这里是之前的投马国国都,未来的萨摩,鹿儿岛所在地。 这里有着优良的港湾,加上距离四国岛比较近,所以汉军的船只经常停靠在这里。 汉奴来到投马城第二日就去港口巡视了一番,看到港口停泊着十几艘船只,按照大都督所言,这就是他们汉军全部的海船了,换句话说,汉军如今的命脉基本就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这种感觉让汉奴才稍稍感觉到一丝安心,因为这就是手握权力,和绝对立于不败之地给他带来的安全感。 汉奴就这么平和快乐地过了几日,一个意料之外的不速之客找到了他,是之前投马国国主的大儿子。 这人似乎是因为当时正在邪马台与邪马台商议海上贸易之事,所以侥幸躲过一劫,不过后续汉军在四国大开杀戒让他也心有余悸,后来听闻汉军和邪马台打算在近畿一带作战,他就赶忙从山阳道绕路,遁回九州。 “大人,我知道你也是我们倭岛之人,如今大人协助汉人,难道就不怕汉人日后处置了大人,就像这九州的其他国主一般?” 投马中羽见到汉奴开口劝说。不消多说,这投马中羽自然也不是只凭一腔热血和复仇之心就回来的人,他的身后还是有邪马台的身影的。 如此身份邪马台肯定要利用一番,本意是想让他回投马国搅风搅雨,而过来找汉奴见面,则是投马中羽的个人行为了。在他想来,如汉奴这般倭人,即使被汉人重用,估计待遇也不会太好,以他为突破口应该轻而易举。 当然,汉奴的原名叫弥助,没有姓,标准的“下贱之人”,投马中羽自然是知道的,如今投马中羽能如此心平气和地和对方说话都算是给他面子了。 “嗯……如今之事尚不明朗,即使贸然行动恐怕也难以成事。” 汉奴还是个稳重的性子,在现在这种时候让他贸然站队他自然是不愿意的。 “呵呵,无妨,大人恐怕不知道,邪马台的卑弥呼大人可是召集了近两万大军。莫说区区一支汉人兵马,估计整个大汉加起来也难以力敌这么一支军队。汉人的溃败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投马中羽说到这里颇为自豪,话中充满了对大汉的不屑。汉奴听着对方的话,沉思了一下,后半句他只当是没听见,不过对前半句他还是比较同意的。 “这样吧,若是汉军真的大败,我自当开城迎接卑弥呼大人。只是我希望之后我能如汉人给我许诺的一般,做这九州之主,掌管整个九州。” 汉奴思索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条件说了出来,投马中羽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连连点头。 “此事容易,我立刻回邪马台告知卑弥呼大人。若是大人能够与卑弥呼大人一同击败来犯汉人,立下不世功劳,想来卑弥呼大人也不会吝啬这些奖赏。” 投马中羽和汉奴又商量了几句之后,才满意地离去了。汉奴则是立刻命人去周围的村子再召集一批足轻。毕竟武器是绰绰有余的,缺的只是人罢了。汉奴需要自己手中掌握一些人马,到时候无论和哪方合作,自己手中都有充足的底气。 不过汉奴不知道的是,投马中羽刚一离去,就被人抓住了。抓住他的自然是汉军士卒。面对语言不通而且凶神恶煞的汉人,投马中羽只能老老实实地被押解上船,随着船只不知道漂流到了何处。 等到投马中羽再度被从船舱中蒙着脑袋押送出来、重见天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了,而面前坐着的赫然是一个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