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凌晨,换上一身大红色的涂山妙妙找到张知白:“小知白,小知白,你说过要帮我的,请说出你的计划!” 张知白捋着颔下的白须:“我早就计划好了,今天晚上我和太平一个房间,神秀和百忍一个房间,到时候半夜我偷偷出来换你进去,大事可成矣!” “这么简单粗暴,不好吧,再说他反抗怎么办,我总不能用强吧,况且我好像近身战也打不过他!”涂山妙妙对张知白的计划表示担忧。 “他要是从了还好,如若反抗你就立马装成受害者大叫,倒时我大帽子给他一扣,先将你们的名分坐实了再说!”张知白嘿嘿冷笑。 涂山妙妙听此眼睛一亮:“小知白你也太坏了!”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不解的问:“张太平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孙子,你怎么能这么坑他?” “有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并不欠我们涂山什么,为什么会在我这件事上这么积极,你到底在打什么坏心思?”涂山妙妙疑惑道。 “为人父母,当为之计深远,我这个做爷爷的更得如此,我其实并不是在帮你,只是在给孙子铺路而已!”张知白叹了口气。 “什么意思?” “两年半后,将有一次重大的人生转折发生在太平身上,这孩子从小在山上长大心思单纯,我怕到时他会道心破碎,所以我需要有一个无条件支持他的人,成魔也好、作恶也罢,到时不管他是好是坏,那人都必须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张知白说道。 “你为什么不选神秀或者蚩梦?” “活得久了你就会发现,世上所有的关系都不牢靠,唯有利益长存,你需要帝气修炼,不修炼出九尾便摆脱不了对太平的依赖,到时他会变成什么样我说不准,但是你一定会在他身边!” 涂山妙妙听此皱眉:“两年半后到底会发生什么?” “嘿嘿,这个要保密!” ………… 张母的屋中,蚩梦已经换上了一身张母宽大的睡衣,她看着被炸碎的衣服眉头紧皱闷闷不乐。 “完了,看来这衣服对这丫头很重要,而将其毁掉的又是自己的儿子,这样下去太平在蚩梦心中的形象将会大大降低,不行,我得想个方法补救!”张母心思急转,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急匆匆的跑出屋子潜入张知白的房间。 她悄咪咪的打开了一个柜子,在里面找到了一身天蓝色的衣服。 “蚩梦你就别伤心了,你看这是什么?”张母将手中的衣服一抖,一件做工极其精细的苗女服饰便展现在了蚩梦面前。 那件衣服比天还蓝,上面星光点点华贵至极。 蚩梦眼前一亮,她轻轻摸着那件衣服的衣角:“这是用织星蛛的蛛丝缝制的一件衣服,织星蛛为上古遗种极其罕见,这件衣服您是从哪里来的?” “不太清楚,好像是公公年轻的时候费了好大力气做的,想送给他相好的来着,可最后不知为何还是没送出去,就当宝贝收藏了起来,这些年经常看他拿出来睹物思人,我想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送给你穿,快穿上看看合不合身!”张母说道。 蚩梦听此眉头紧皱,他嫌弃地将衣服丢到一旁:“才不要,当年他要是能送出去这件衣服,婆婆又岂会孤独终老!” 张母刚想再劝一劝,忽听水壶哨声响起,立即便去查看。 蚩梦看着那件如星空一般璀璨的衣服,心下动摇起来:“这本就应该是苗族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穿,张知白不是拿来当宝贝吗,我非要穿上气死他!” 张太平和神秀洗了个澡,费了好大劲才将身上那股火药味儿除去。 张太平走进爷爷的房间准备睡觉,却发现张知白并不在屋内,紧接着他就看到爷爷宝贝的大箱子敞开着,里面的东西被随意翻乱。 “坏了,难不成家里进了贼了,那里面放的可都是爷爷最宝贵的东西,这要是丢了可咋办?”张太平心中着急。 他先去了张百忍所在的房间,发现父亲睡的跟个死猪一般根本叫不醒。 “太平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着急?”神秀刚躺下。 “没事你睡你的!”张太平着急忙慌地走向母亲的房间。 “妈,出大事了,咱家进了贼了……”张太平推开张母的门着急道。 可下一秒,一片雪白,差点晃瞎了他的眼睛。 正在换衣服的蚩梦也愣住了,她的瞳孔骤然放大,一时间竟然愣住。 看着那曼妙的胴体,张太平只觉鼻子一热,两行鼻血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他赶忙转过身去:“蚩梦你听我狡辩……” 张知白和涂山妙妙商量好今天的计划后,便回到了自家的院落里。 “凌晨两点,依计行事!”张知白坏笑着说。 “了解!”涂山妙妙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下一秒异变陡生,张母房间的窗户轰然炸的粉碎,紧接着张太平的身子便被人踹飞出来。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为道独尊,体有金光,照映吾身!”张太平身子还在空中便疯狂的掐诀念咒,一道金光猛然将他全身罩住。 “臭小子竟敢骗我,不是说没学过《金光咒》吗?”张知白气道。 张太平的身子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蚩梦你听我解释!” 一道金色的光芒猛然飞出,那速度比子弹还快好几倍,金蚕蛊小小的身子轰然撞在张太平的眉心,把他体表金光撞的粉碎。 “蚩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可是下了死手了!”涂山妙妙一脸的懵逼。 此时已经穿好衣服的蚩梦从屋内缓缓走出,她一头的青丝无风自动,漂亮的小脸上满是蕴怒之色。 蚩梦没有回答涂山妙妙的话,而是抽出腰间的骨笛吹奏起来。 此时虽是寒冬腊月,但在她强行的催动下,地下里的蛇虫鼠蚁还是纷纷钻出,疯狂的朝着张太平涌了过去。 张太平见此吓得屁滚尿流,慌乱的从架子上取下一把木剑夺路而逃:“爷爷告诉我妈一声,今天的早饭我不在家吃了!” 蚩梦见张太平逃跑,身子一闪追了上去。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神秀小和尚气呼呼的走了出来,在看到一地的玻璃碎渣后也是摸不到头脑。 “发生了什么呀?”神秀问道。 涂山妙妙也没弄清楚状况:“别管这么多了,我们追,去晚了就要出人命了!” 他们两个刚走,张母便火急火燎的跑了出来:“出什么事了?” “我收藏的那件衣服,为何会出现在蚩梦的身上?”张知白生气的问。 张母有些心虚,但她还是强装镇定:“衣服本就是给人来穿的,天天放在柜子里吃灰尘干什么!” “可那是我的东西!” “早晚还不得传给我们!” 张知白突然泄了气,就像一个被儿媳妇儿欺负的无助老人一般:“这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了!” 皎洁的月光之下,老人如一个孩童般满地打滚,忽然他发现了不对劲,这都大年三十了,为什么天上月亮还是圆的! 还有,自己刚才又为何没发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