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锐根本无暇关心韦氏是如何死的,对他来说,韦氏的死,甚至比当年张卿卿的死,更不能引起任何波澜。
韦氏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苏府,消失在苏府众人的记忆中。
……
“她今天醒了吗?”
苏素刚睁开眼睛,就听到门外有人在说话。
是司焱煦在问夏至。
夏至摇了摇头,司焱煦又道:
“昨天吃了多少?”
“比前天多一些了,不过也尽是粥水……”
夏至也有些叹气。
自从亲自去送了韦氏一程之后,苏素回来便躺了好几天,司焱煦担心不已,又不想说得太多,惹出她的伤心事来,只好从夏至那边旁敲侧击。
苏素心中一热,干脆下了床,推开房门:
“王爷来了。”
“你醒了!”
司焱煦眼中闪过一抹喜色,随后看到她身上单薄的寝衣,又摇头:
“怎么穿得这么少?”
“我已经无事了,一会跟王爷一起吃早餐。”
苏素笑了笑。
……
“还以为你要躺上几天呢……”
司焱煦嘀咕着,看着苏素喝粥,心中也松了不少。
“哪有那么夸张?”
“也是,你做完此事,心中应该是放下一块大石吧。”
司焱煦随手夹了几筷子小菜,塞到她的碗里。
苏素本想点头,又想起什么,眼中闪过一抹戾气。
“你……是不是在想苏锐?”
司焱煦了然。
苏素沉默。
“你觉得……当年你母亲的事,他……”
司焱煦说得有些小心,他不想苏素这样想自己的父亲。
不过,韦氏的所作所为,苏锐当真一无所知吗?
“至少,他放纵了韦氏这么做。”
苏素终于开口,狠狠地咬断了一根小菜。
也许,张卿卿的死,正好合了苏锐的意……
……
一直寂寂无闻的苏锐将军,最近在京城中出了一点小名。
却不是因为他那个为三皇子生子的女儿苏眠月,而是他被从前的仆役告上了衙门。
仆役说,他并没有签卖身契,是从前韦氏将他收留的——
他原本是,周国公府的逃奴。
逃奴是上了奴籍的,偷偷收留逃奴,这是大罪,不过,周国公府没落了,所以没人举报,便无事。
只是这仆役说,因为此事,他一直被韦氏克扣工钱,直到发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