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昭贵妃很赞成。”
太子斜乜着三皇子,态度满是不屑和不满。
三皇子虽然心中恼火,脸上却是一脸惶恐:
“太子殿下是知道的,母妃素来就胆小柔弱,父皇说好的事情,她哪里有胆子反对?”
虽然知道事实如此,但太子还是很不悦:
“身为后妃,自然应该规劝父皇才是,父皇如今一时兴起,以后若招致朝臣非议,他又该责怪谁?”
“殿下说得是……只是臣弟和母妃,毕竟没有殿下和母后在父皇心中地位重要,自然说话要小心一些了。”
三皇子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解释,太子难道想让母妃去做炮灰不成。
太子再张扬跋扈,也不好意思责备太过,只得淡淡地说:
“罢了,孤也知道你的难处。今早,太子妃和苏侧妃已经进宫去跟母后商议了。”
听到这里,三皇子总算心中一喜,这三个臭皮匠,怕是要想办法去阻拦父皇选妃了。
最好是再惹怒父皇一回,让父皇申饬一顿才好。
“是,那臣弟也进宫和母妃商议。”
三皇子探询地看向太子,太子点了点头:
“你去吧。”
走出太子府,三皇子的脸色完全耷拉了下来。
太子还未成为皇帝呢,就这样对他指手画脚,想责骂就责骂的。
甚至连母妃,也完全不在太子眼中。
无论如何,母妃也是太子的长辈。
难怪苏素说母妃压抑过度,肝气不畅,原来就是因为皇后和太子母子欺人太甚。
他倒要看看,这对母子能横行到什么时候?
若是新人进了宫,父皇还会对皇后和太子一如往常地宠信吗?
三皇子冷哼一声,正想坐上马车进宫去。
“小心!哎呀!”
不远处传来几声刺耳的惊呼和惨叫。
三皇子本能地停下脚步,抬头看去,却见迎面来了一匹无主的奔马,正向他这个方向冲来。
在此之前,这匹马已经撞倒了两个行人,却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三皇子惊慌失措地退后了两步,想要避开这匹马。
“哗啦——”
马蹄踢向他本来要坐上去的马车,马车迅速地倾倒了。
三皇子府那匹乖驯的马受了惊吓,拖着已经歪倒的马车飞快地向前奔跑。
车夫根本来不及制止这匹受惊的马,只能吓得跳下了马车。
如果刚才他已经坐上了马车……
三皇子又是惊恐又是后怕地看着那辆歪斜在地的马车,车厢在地上拖着,框架已经完全变了形状,如果有人在那里面的话,想必早就受伤了。
还没等三皇子从惊吓中恢复过来,那匹无主的奔马又忽地转了方向,一头向他撞了过来。
三皇子没命地跑着,堪堪与奔马擦身而过。
直到那匹奔马跑得不见了踪影,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一阵剧痛——
是刚才躲避奔马时,被砖墙擦破了,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三皇子捂着受伤的手臂,看着支离破碎的马车,身后是相隔不远的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