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经理摇了摇头，“没有。” “卫老先生和卫老太太两人都在大厅，”大堂经理想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不过在这之前，两位都找了我们的人问一问对棠溪的印象。” “我没让人一定要怎么回答。” 梁丹秋点点头，“挺好的，就这样吧。” “真的交代了，怕是卫老先生会发觉的。” “师父，这些都准备好了，剩下我要做什么？”江国安是不需要做学徒的工作，他只要跟在梁丹秋身边做点普通人点的菜肴。 “这几张单子你去完成。”梁丹秋随手拿了几张单子递过去，“做完了，再来找我。” 大堂经理看了一眼，这事儿东家没有意见，他自然也不能说什么的，只是想到等到明天梁丹秋梁的另外一个徒弟过来了，怕也是这么安排。 那梁丹秋就没有什么活儿可以做了。 大堂经理的思路被打断了一下，可很快就转回来了，“不过，卫景曜在出门的时候，卫老先生和卫老太太看见了。” “卫老先生似乎不是那么满意棠溪。” 梁丹秋摆摆手，“怎么可能满意啊？” “你家姑娘要是带回一个一穷二白的小伙子回来说一定要跟人结婚，你能高兴吗？” 大堂经理顿时就竖起了眉角，瞪大了双眼，“那怎么可能？” “第一次见面我就得给拒绝了。” “这就是一样的道理啊。”梁丹秋摊摊手，“不过也没事，现在拒绝就拒绝吧。” “溪溪那孩子是有本事的，等明年年底的比赛结束了，估计整个圈子都要知道溪溪的名字了。” 不仅仅如此，这还是要上报纸的。 到时候卫家人就全部都知道了。 配不配的上卫景曜，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梁丹秋眯了眯眼，卫景曜又是一个极其挑剔的人，现在还是学生，还没做出什么名堂来，实话实说，那还是自家溪溪的本事大。 大堂经理算是听明白，看清楚了，梁丹秋那个小徒弟可一点都不比江国安差，说不定还要比江国安厉害。 若是梁丹秋的两个徒弟都在四品堂工作的话，大堂经理稍微想了一下，不由得嘿嘿笑起来，这京市怕是没有酒楼敢和四品堂作对了。 —— 下午，棠溪和卫景曜两人在老胡同转了一圈，不知不觉还是走到了安门附近，又到了皇宫参观。 傍晚五点半，棠溪看着天色开始昏暗起来了，转头去看卫景曜，“回去了吗？” “嗯，晚上去四品堂吃晚餐？”卫景曜的话音刚落下，跟着来的司机一脸郁色。 “景曜，研究所那边派人来传话，有事让你回去。”司机也知道卫景曜这个时候是想和棠溪多相处，毕竟一个星期才一天的时间，但研究所内是院长的人过来通知的。 能从卫家找到皇宫来怕是也花了不少时间。 而且司机还在门口等卫景曜出来才说的。 “有事你先去忙活，我们下周再见面也是可以的。”棠溪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工作第一。” 卫景曜的薄唇绷紧了，转头紧紧地看着司机，“那人又说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好像是因为西北的。”司机不太清楚地摇摇头，“那边没说清楚，说是你过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西北的事儿，那应该是很严重的。 卫景曜必须要过去走一趟，他看着棠溪，再去看司机，只有一辆车，“溪溪……” “你先过去，我可以自己回去的。”棠溪立刻就看出了卫景曜的想法，“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不会走丢的。” 虽然棠溪现在还不是很了解现在的京市，可上一世的自己可是在京市呆了几十年的时间。 再怎么陌生也是能从未来的影子里面看到现在的。 “好吧。”卫景曜着急着过去，“有时间我会去找你的。” “嗯，”棠溪点头，看着他上车，“路上注意安全。” 见小车开走了，棠溪缓缓地吐出浊气，再转头去看皇宫，那辉煌依旧不改。 站了几秒后，棠溪活动一下后，转身打算回去，没走几步就碰见了一对老人拄着拐杖，手里拿着破损的碗。 “行行好啊。”卫奶奶特意回家换了一身衣服，比之前更加破烂，而且还跑去灶台拿了灰去擦衣服，然后又找了泥土往上面蹭，这才做出了还算是满意的乞丐装。 卫兴安是不乐意了，但卫奶奶说这就是考验，这才不情不愿地换上了。 棠溪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卫景曜的爷爷奶奶了，看着两位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还要做这等的考验，棠溪摇了摇头，不打算拆穿他们。 “老爷爷，老奶奶，我身上只有这些了。”棠溪知道他们想要的事情，所以从口袋拿出钱包的时候，特意在他们眼前数钱，然后给了五毛钱。 这个时代里面，五毛钱已经是很不错了。 但前提是要忽略棠溪的钱包里面还有几张一块、五块，甚至是十块的。 那五毛钱在这里面就显得十分渺小。 卫兴安忍不住冷哼一声，谁知道这些钱是不是自家孙子给的？ “女娃娃，你一个人带着这么多钱出来，不怕吗？”卫奶奶倒是没有想那么多，若真的是自家孙子给的，那给了棠溪自然就是棠溪的。 “而且，女娃娃，财不外漏，你赶紧收起来。” “若是让人给瞧见了，怕是会盯上你。”卫奶奶忙着让棠溪把钱都藏起来。 “好，我会的，谢谢奶奶的提醒。”棠溪从容接受了卫奶奶的建议。 卫兴安啧了一声，拿出了不要脸的气势来，“你这么多钱就给我们两口子五毛钱，你心里过意得去吗？” 不仅仅是棠溪，卫奶奶都愣住了，她错愕地看着自家丈夫，和他相处了几十年，是真的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顿时，卫兴安就刷新了卫奶奶对他的认知。 “爷爷，这笔钱是我父母给我在京市的生活费。”棠溪解释，“所以，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这是我能尽的最大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