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班后,韩梓宇坐在上次周小玲和自己吃饭的餐厅,目光迷离地看着窗外。
谢谦走后,他一直在思考得失,心中已经俨然有了答案。但是,他还是想听听周小玲的意见,这个女人出身不凡,极具政治眼光和政治智慧,而且她是可以确定的,不会伤害自己的人,她的意见比较重要。
嗒嗒嗒,急促而隐含着节奏的高跟鞋鞋跟撞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唤醒了沉思中的韩梓宇,他抬头一看,周小玲正巧笑嫣然地向他走来。
“小玲,来了。”韩梓宇也会之灿烂的微笑,招呼她坐下。
“叫什么小玲,叫姐姐。”周小玲日常纠正,韩梓宇已经习惯性地无视她这句话了。
韩梓宇先点菜,等服务员把菜上齐了,他才和周小玲,把今天谢谦来找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情景再现。
周小玲听了,很快就给出答案,“别,谢谦这老家伙的话,你可别听。”
“谢谦,老家伙。”听出了周小玲语气中对谢谦的不满,韩梓宇有些纳闷,谢谦在厅里不是很强势,甚至很少管事,为什么周小玲会对他有这么大的怨气。
韩梓宇心里想着,嘴上也说了出来。
周小玲咯咯咯地笑着,和韩梓宇解释起原委来。
原来,这个谢谦,在教育厅长的位置上已经蹉跎了十余年了。
谢谦年轻的时候也算是淮海政坛的一颗新星,不到四十岁岁,就当升上了正厅级,人称笑面虎,总是笑眯眯地就把人给套路了。
结果就在谢谦当上教育厅长的第三年,淮海调来了一个副省长,此后谢谦的倒霉日子就开始了。
原来,这名省长是以前谢谦担任县委书记的那个县的县长,被谢谦长期打压,日子过得很不好,后来接着干部交流的机会,把自己运作到外地去了,在外地遇到了贵人,升迁速度一下子就起来了。
这个副省长正好还分管教育,谢谦算是撞到他手里,开始了长达十余年的被打压生活。期间,谢谦不是没有运作过,想要调离,但是这位副省长自己就是前车之鉴,怎么会放谢谦离开。
此后,谢谦就不大管事,过起了半隐退的生活。
“不过,你别说,着谢谦还真是厉害,被人压着十几年,还能牢牢占据着厅长的位置。”周小玲说着说着,自己也有点感叹。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韩梓宇冷哼一声。他可不认为谢谦的选择有多好,要是搁他,肯定就辞职了。
周小玲接着说。
后来,淮海省官场地震,也就是最近的事儿,这个副省长进去了。谢谦才稍微拿回一点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