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治疗毫无进展,甚至比赛当天都只能当做一个实验,这让他很郁闷,也有点焦躁。
他堂堂韩炎圣,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居然连这么一点东西都克服不了!
不知不觉,韩炎圣的两只手已经握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清晰浮现。
简单注意到他的动作,手比脑子还快一步,先握住了他的左拳。
韩炎圣手一僵,下意识地侧头看了眼简单,眼底有浓郁的情绪,化不开也解不开。
被韩炎圣的眼神这么一带,简单的脑子才算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后忙要抽回手,但是她的手才刚动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抬呢,手就被韩炎圣的手反手扣住了。
十指相扣,严严实实。
轰——
简单觉得自己的脑袋炸开了。
要抽回手,韩炎圣却根本不给她抽回手的机会,用另一只手盖住了她的那只手,上下都是他的手包裹着她的。
这下真的是动弹不了了。
这个人……
简单咬唇,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后面还一车人坐着呢,他怎么可以……
简单的耳朵像是被煮熟了一般,红中还带着点血丝,耳朵都红透了。
后面的姜芷珊出声:“怎么突然想通了?”
简单听到声音下意识就要抽回自己的手,但韩炎圣按得更紧了。
她怕幅度太大,让后面的人看到,生生不敢再动了。
对姜芷珊的问题,韩炎圣没多说,只解释道:“就没想不开过。”
离开泳社只是想加入举重社,至于不再碰水……只是不想碰了而已。
他从来都没想过那么多,反而是大家总是曲解他的意思。
姜芷珊啧了一声,没再出声。
车内没再有人说话,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司机把车停在了路边。
“少爷,就在这下车吗?”
“到前面的拐角吧,你直接走那条路出去。”韩炎圣指了方向,而后终于松开了简单的手。
握了十来分钟的手,他手心的温度全落在她手里,捂得她的手心都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走了。”韩炎圣扫她一眼,简单没说什么,他抬了下眉,弯腰起身下车了。
车子重新启动,简单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像是刚才一直被一颗巨石压着似的。
绿化带上的树木有规律地往后倒退着,好一会儿简单才觉得自己的心跳终于恢复正常了。
简单看了眼自己刚才被韩炎圣握住的手,觉得那只手不像是自己的手了似的,火辣辣的,带着他留下来的余温,有点灼人有点痒。
到了学校,四个人分开走,姜芷珊跟简单一起走。
进了校门口一段路之后,姜芷珊突然拉住她,眯着眼睛一副审视的样子。
“说!你跟大圣怎么回事?”
“大、大圣……”简单一开口就变成了结巴,心虚地别开眼道:“我们什么都没有!”
“哎哟?”姜芷珊双手抱胸,半抬着下巴说道:“我还没说你们有什么呢,你这是不打自招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我、我……”简单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解释不清后有点急了,眼眶都红了起来,说:“我们真的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