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苏黎世要搬走的消息，姜芷珊倒是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英雄难过没人关啊，但是世子啊，要看清楚那是美人还是蛇蝎美人。”
苏黎世抬了下眼睛，深邃的眼底有着叫人看不清的情绪。
他对顾恩潼，从一开始的而好奇到后来的喜欢，再到现在这份略显沉重的单恋……其实很多事情都变了质，到最后只剩下了没得过的憾而不是爱。
只是他自己还不愿意承认。不，是他承认了却还没接受。
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了，所以他选择搬出去住，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理清楚这段时间的躁乱情绪。
最后韩炎圣还是约着苏黎世出门聊了一下。
两个人静静站了一会儿，望着面前浩瀚的星空以及若隐若现的银河，两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打算和思考。
“你怎么想的？”韩炎圣侧过脸看过去。
苏黎世的脸上染上了以前没有的焦躁，他摇摇头道：“还没想清楚。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有点……累。”
“是因为她觉得累吗？”韩炎圣问道。
苏黎世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沉思了片刻后点了下头。
“大圣，其实……”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你，恩潼在小时候那次意外救了你之后，眼里就只有你，从来都没有用正眼看过我。”
“我知道。”韩炎圣毫不避讳地点头，“所以我以前常常会因为你刻意跟恩潼保持距离。”
“那你喜欢过她吗？”苏黎世的眼眸变得黑亮，似乎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韩炎圣抬眼问道：“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我不知道，只是我从很久以前就很好奇，你到底是为了把恩潼让给我才无数次拒绝她，还是因为……你是真的不喜欢她。”
让给他？
呵呵。
韩炎圣呵笑了两声，单手抄兜，另一只手懒懒散散地搭上苏黎世的肩，压低了声音道：“世子，我是真没想到我在你心里原来这么大方……”
如果他真喜欢顾恩潼是绝对不会为了什么兄弟情把人拱手相让的，就像现在，他跟夏侯零。
答案很明显，韩炎圣从来没对顾恩潼有过男女之间的喜欢。
从来没有。
苏黎世突然觉得有些难过，也不知道是替顾恩潼难过，还是替那个羡慕韩炎圣的自己难过。
“我知道了。”苏黎世拍了拍韩炎圣的肩，“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如果想通了，记得搬回来。”
“行。”苏黎世一点头，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转身慢慢消失在夜色里。
简单是看着苏黎世的车子驶离庄园的，心里有些惆怅。
“想什么呢？”韩炎圣的声音冷不丁响起，脸上挂着难掩疲惫的笑。
好兄弟为了一个女生这么痛苦，他心里其实也不大好受。
“没想什么，我就是看看。”简单收回目光，转身往楼梯口走。
现在是晚上八点多，记忆力最佳的时候，她要趁着这个时间去背几个单词。
这几天她的心思都放在如何让陈志强答应帮举重社训练，所以在学校上稍有松懈。一松懈下来她上课就觉得有点吃力，得抓紧时间预习，好赶上大家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