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为了让封衡道长信服，装模作样的循序渐进的引导他朝火药的正确配方前进。 直接告诉封衡，他不一定全相信。 如果引导封衡，让他自己去证明是那方法是对的，那他必然是深信不疑。 这些不就是那些二十世纪的公知们的惯用伎俩。 贾诩活学活用了一回。 封衡道长每次火药配方调整试验失败，都会拿出一只木简记上配比和优缺点。 “硝石一硫磺二木炭一，燃烧不全。” “硝石二硫黄一木炭二，燃烧不稳。” 二人捣鼓了十余次，贾诩都有些困意，打着哈欠，深切体会了一把物理化学实践的枯燥。 外面禀报徐晃等人都回来了。 研磨的火药三个原材料剂量也用去一大半。 特别是天然硝石，在这年代颇为新鲜难寻。 贾诩捉急出门听徐晃探明硝石储量的消息，便提议道：“道长，此时估计是子夜了，何不休息一会，明日再试验？“ 封衡一脸黑灰，浑不在意，摆摆手，“要睡你去睡，贫道还想继续试试看这火药，三者混合，颇为有趣。” 难怪你老小子要天天要吃八味地黄丸，这天天炼丹这么熬夜，腰子哪里吃得消。 贾诩于心不忍，也被封衡铁杵磨成针的态度感动，装作若无其事的提议道：“道长，要不试试二一三？” 二硝石一硫磺三碳粉？ 封衡对照了一下竹简，一看没有配过，便无所谓的点点头，“只要不重复，试试又何妨。” 他边说边兴致勃勃的配药，转头看贾诩跌坐在地上打瞌睡，有些泄气的样子，反倒鼓励道：“练丹药之道，就是在反复试验，无数失败中产生灵丹妙药的。” 贾诩是知道结果却在瞎折腾固步自封，么有期望值，当然觉得索然无味。 封衡则是带着对未知事物的神秘感，满含探索欲，自然是孜孜不倦。 贾诩无奈道：“道长高论，是本官矫情了。” 封衡摸清楚了火药的一些特征，搭配好火药，然后端到角落。 他抬手做了个开始的姿势，让贾诩注意安全。 然后，他将火星朝火药上一点。 这是历史见证的时刻。 这是奇迹发生的时刻。 只见火苗冒起，一股巨大的浓烟突然暴起。 贾诩双手猛地拍掌：“哈哈，我们成攻了！” 封衡哪怕躲得快，也是一脸灰头灰脸，嘴巴不满道：“成功个毛。除了燃烧迅速，浓烟更多，对炼丹毫无用处。” 贾诩笑道，“爆炸就是要未完全燃烧的效果。我觉得二一三的效果最好。” “不见得吧，刚才三一二，四一一都比这个效果更可观。” 贾诩摇头，“事情不是这样算的。我们要计算经济和划算。这三样配方，哪个最稀有最昂贵？” “自然是硝石最少见。” “那哪个最常见，遍地寻得？” “自然是木炭粉，木材随处可见。” 贾诩一拍手掌，“那就是了，要想大量生产，自然是硝石越少，木炭越多才划算。” 贾诩看封衡还是一脸疑惑，拉着他的手，笑道：“今夜与道长试验火药配方，这二一三的结论显然是最经济实惠的。历史会记住今日的。” 初平三年四月一日（公元192年愚人节？），封衡道士于华山杨氏避难洞窟，发明了火药。 贾诩连历史书内容都想好了如何写，心情大好，站起来就准备走出密室。 这戏剧该谢幕了，历史上不务正业的炼丹道士们，该走出来了。 “道长，先睡觉，有事明日再议。” 封衡闪身挡住，“先别走？” 贾诩吓了一跳，狐疑的看向封衡。 这话老小子不会想要杀人灭口吧？ “贫道答应过你，你告诉贫道火药药方，我把《五岳真形图》给你一阅，自然是说话算话。” 守信的老头。 “明日看，行不行，本官现在困得眼皮直跳，只想出门躺着地上睡觉。” “不行，必须今晚看。过时不候。” 倔强的老头。 姑且信他一回，希望不是一本漫画书。 贾诩打了个呵欠，无奈道：“那请道长拿来看看吧。本官倒是好奇，你能有啥宝贝，神神秘秘的。” 封衡轻哼一声，得意的从石壁一个隐蔽的地方，摆出一块石头，从里面掏出一卷羊皮纸。 贾诩看着封衡手中的巨大羊皮纸，我靠，这得杀了多大一头羊才能做出这么大的羊皮纸。 “你懂啥，这羊皮纸有些年头，仙人处理过，防潮耐蛀虫。” 封衡解释完，打开羊皮纸，一卷长两米、宽一米的巨大图案映在贾诩眼前。 “这里是我们的位置，西岳华山。” “这里是东岳泰山，在今日青州地方。” 贾诩边听他讲解，一边擦干发涩的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不就是一副世界地图的东亚部分？ 虽然不完全想象，大体轮廓基本差不多。 贾诩抓狂了，不禁爆了粗口：“这图到底是谁绘制的，塔木德是不是穿越过来的。” 二人经过一夜的火药试验，已经是难兄难弟了。 封衡毫不客气的训斥道，“穿越你个头，你读书读傻了吧。” “我也不瞒你说，这世间仅仅两份。” 贾诩好奇心被挑起，精神抖擞的问：“两份？那还有一份呢？” 封衡叹息道：“我听师傅说，当初那位仙人绘制了两份，一份传授给了老子，一份传给了孔子。孔子那份，后来被其后人献给了秦始皇。” 贾诩盯着羊皮纸，越看越像祖国山鸡图。 妥妥的东亚和东南亚形状，连高丽、扶桑、瀛洲、中南半岛都有。 形状虽然有些出入，大体位置方向是正确的。 按理应该是地球是圆的，这地图还是天圆地方，边缘都是未尽之海。 难道秦始皇真的是凭借这张地图，横扫六合，征服了南越，开了辽东，初创了西域？ 这越说越玄乎了，脑洞大开了。 制图之人还传给了老子和孔子这两位道家、儒家圣人？ 贾诩宁愿相信是制图之人托古人论今、沽名钓誉的伎俩。 “这绘图者果真是天纵英才，这地图上标注了山川水文，太牛逼了。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去过这么多地方，天才啊。” 贾诩看到有些山峰旁边标注了火状字形，问道：“道长，这标志是啥意思？” 封衡意味深长的回答：“不就是你梦寐以求的火石。” 火石即是硝石。 贾诩大喜过望，干脆趴在地上一点一点的细看，听着封衡的介绍。 “人才啊，这不仅有硝石，还有铁矿、铜矿硫磺等资源的分布图。” “铁矿？那这地图应该是最早战国时期绘制的，史书记载铁器是周平王末期出现的。” 封衡看贾诩很认真的在揣摩，心里很满意很得意，便说道：“你的推断是对的。贫道也是怀疑是战国时期的集大成作品。” “这地图其实就是《山海经》的副本，想来作者应该和山海经有关，同一群人都有可能。” 贾诩大惊失色，幸福来的太多，“这又咋扯到了名著《山海经》？” 封衡疑惑的看向贾诩，问道： “你看过《山海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