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建议张辽趁机杀了魏续。 那倒不是说贾诩有多讨厌魏续。 关他屁事。 要是正常情况,贾诩巴不得魏续好好活下去,有这种人在吕布身边,就是一坨老鼠屎祸害一锅粥。 他献计截杀魏续,主要目的还是想离间张辽和吕布。 最好是吕布一怒,驱逐或者冷落了张辽,自己再出手相助,那岂不妙哉。 可惜,张辽为人忠义,不愿做或者说不屑做这下作之事。 贾诩耸耸肩,无奈自告奋勇,前往灵宝。 尽量在魏续之前赶到吕布府,陈说事实,以防恶人先告状。 他如此一说,张辽才应允。 如此这般,贾诩便和胡车儿二人两马奔出了大营。 走了几里,贾诩突然悠哉游哉地慢了下来。 胡车儿不解,“先生,我们这个速度,可追不上魏续那鸟人,岂不吃亏?” 贾诩坐在黑马上,这大雪已经停了,一路上都是脚印,估计还是魏续的。 贾诩也不解释,反倒问他,“车儿,最近可有你义兄消息,这么陷阵营指挥权都被剥夺了?” 自从高顺和胡车儿一起勾栏听曲后,二人一比试,居然成了结义兄弟。 贾诩也看中高顺陷阵练兵之法,平常没事,都叫胡车儿去高顺府学习兵法。 起初胡车儿还不愿意,说是担心贾诩安危,小儿不可不防。 后来被高顺听说后,高顺居然亲自上门教授胡车儿步兵战法,还直呼胡车儿天赋异禀,身材雄壮,日行千里,天生步兵统领的料,陷阵营后继有人。 胡车儿一听提到高顺,也很纳闷,“先生,我义兄最近没异常啊。我也很奇怪,这陷阵营都是他训练的,上战场也是他统治。为啥日常给魏续那恶霸管理?” 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难道高顺功高震主,吕布那厮忌惮高顺? 不至于吧,张辽能力也不差,吕布都能容忍美须髯张辽,为何不能容刀疤男高顺? 贾诩的问题,没过多久。 他一到吕布府,就得到了答案。 吕布的府邸,就是原来的灵宝县衙。 贾诩在侍卫的引领下,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大厅。 他远远就听到了魏续正在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哭泣, “温侯,张辽那厮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啊。” “他明明知道我是你指定的陷阵营统领,但他还是插手陷阵营。更是先斩后奏,释放了企图兵变的低级军官。” “温侯,你可要为我等做主啊。要不是我走的快,这时候恐怕见不到我孤苦伶仃的妹妹了。” 魏续哭完,一个娇滴滴的女生也在哭泣,“侯爷,奴家就这么一个哥哥,从小吃了多少苦,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要没了哥哥,奴家早就死了。哪里有奴家今日的富贵。” 我擦,吹枕头风。 贾诩正缺个点炮的,没想到魏续这厮说开了这事。 那他再补充一下,岂不水到渠成。 贾诩心情愉悦的快步走了进去。 他进门就看到吕布坐在正中央,旁边依偎着一个绝色年轻妇人。 这女人看起来二十不到,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皮肤白里透红,狐狸脸儿,哭起来居然还有梨涡。 病美人,魏夫人? 吕布抬眼看到了贾诩,脸色一松,仿佛遇到了救星,朗声吩咐道;“文和,你来的刚刚好,看坐。” 贾诩当仁不让的坐在左手第一个位置,魏续跪在正中央。 贾诩座位的对面是高顺、宋宪。 只见高顺正闭目养神,估计是看到魏续的姿态觉得作恶。 宋宪也是吕布手下八校尉之一,长得白面书生,很难想象他居然是一个武将,更像谋士,此时正面无表情的聆听。 发现来了外人,魏续急忙擦干净鳄鱼的眼泪,抬头有些不喜的看向贾诩,讽刺道: “军师,你这么来了,你不是在和张辽一起在前线慰劳军,捞军心么?” 魏续这厮,开口就是一顶大帽子,私纳军心,其心可诛。 贾诩似笑非笑看向他,看得魏续心虚,很不自然。 吕布看出了些许苗头,此时正被魏夫人缠得头晕、火热,询问道: “文和,刚才魏续说的前线陷阵营的事情,军师也在现场,可否说一说?” 贾诩细细体会吕布的话中之意。 吕布没问魏续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而是提到魏续说的事情,自己是目击证人。 吕布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无意追究魏续,只想和稀泥。 贾诩变戏法似的的拿出一把小小白羽扇,摇啊摇,故作难为情。 吕布早已习惯贾诩的这点嗜好,“军师,可有难言之隐?” 贾诩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魏续,然后看向吕布,其实是斜眼在喵魏夫人。 还别说,这女人不是很漂亮,但是气质很突出,很耐看,看到就想。。 贾诩深呼一口气,“温侯,刚才发生的事情呢,我是亲眼目睹啊,魏校尉所言” 他拖长了语气,然后才说道:“属实。” 魏夫人紧皱眉头闻言一喜,不禁娇媚的看向贾诩。 我擦。 这女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 谁说的关了灯都一样的? 傻逼,肯定是阅女太少才说这傻话。 真是有不一样病态美,她很容易勾起男人的保护欲,难怪吕布这厮日日带在身边。 魏续则是张开了嘴巴,大吃一惊,然后一脸鄙视。 魏续知道贾诩平常和张辽走的很近,这么,今天居然帮自己? 难道因为魏夫人,他想讨好自己,有求于自己? 大舅子魏续啥人啊,吕布太清楚了,他也颇为震惊,试探的问:“文和,这件事情,你看如何处置为好?” 吕布这厮,妥妥的和稀泥啊,就是不想伤魏夫人的心。 吕布也算是三国顶级英雄,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贾诩摇了摇白羽扇,笑道:“温侯,卑职刚才说魏校尉所言属实,是说前线将士,确实因为大雪天气,已经造成了大面积冻伤。我们冬衣虽然还有,但是不足以抵御这恶劣气候。” 魏续为了转移重点,毫无犹豫附和道:“军师所言甚是,这些日子,确实天寒地冻,我其实早已把冬衣物资发放下去,个别将士们扛不住,反倒被有心人怂恿闹事。” “特别是那个叫高强的匹夫,更是叫嚣着自己是高顺的亲信,不把我放在眼里,那等于不把温侯放在眼里啊。” 魏续边说边喊,歇斯底里一般,仿佛他是吕布的忠臣。 他张口闭口把自己和吕布绑架在一起。 这鸟人,又扯到高顺了。 胡车儿听得怒气冲冲。 高顺终于睁开了双眼,一脸不屑,“魏续,你是条疯狗吗?疯狗才乱咬人。” “不要以为你是魏夫人的兄长,就可以恣意妄为。你们不就是一家屠狗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