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止衍看了她一眼，语气冷淡：“酒醒了？”
方橙细微的察觉出来，他的语气好像不太友善。
不用想，就知道昨晚肯定麻烦那他了，连忙点头：“差不多了，昨晚谢谢你送我回去啊，我……”
周止衍看了她几眼，最终抿着唇没有说话，收回视线带上耳机。
她又忘了。
方橙见状，连大气都不敢出了，知道理亏，缩回自己的角落里，尽量离他远一点。
一般她坐飞机都是睡觉，可今天白天睡的太久了，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等飞机升到空中，方橙把挡板推上去了点。
外面蓝天白云，风景很好。
方橙又想到之前拍戏去的那个小镇了，那里的天气也很好。
真希望能再去一次。
没看多久，方橙就把挡板放了下来，重新坐回位置里。
周止衍依旧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没有没有睡着。
方橙看着他削薄的唇，突然就有些小鹿乱撞起来。
她拧开水喝了一口，缓和自己的情绪。
这时候，有空姐过来送餐食，红着脸似乎想要叫醒周止衍，方橙连忙摆手，示意交给她就好。
空姐意味深长的看向她，表示了解。
方橙：“？”
为什么最近大家都要用这种眼神看她啊，搞的她好像和周止衍有什么似得，可明明就……
空姐把东西送了之后就离开了。
方橙怕吵醒周止衍，把东西都放在了自己的小桌上。
费力的想着昨晚自己到底都还做了些什么事，竟然把周止衍气成这个样子了。
但，一无所获。
正当她愁得抓头发的时候，周止衍睁开眼：“你在做什么。”
方橙被吓了一跳，连忙坐直：“我……我……”
周止衍看了眼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不睡么。”
“我不太睡得着……”
“头还疼？”
方橙这次十分诚实的回答：“有一点……”
周止衍似乎无声叹了一口气:“以后别喝酒了。”
方橙自动把这句话理解为，她每次喝醉酒，都是周止衍给她收拾烂摊子，烦她了。
头瞬间垂的更低了，像是做错了事似得。
周止衍见状，知道她是误会了，抿了抿唇又才道：“我在的时候，可以喝。”
闻言，方橙瞬间抬头：“为什么你在的时候可以……”
她话还没问完，周止衍就重新闭上了眼睛。
方橙：“……”
她又开始看着窗外，百无聊赖的发呆。
正无聊时，耳朵被塞上了一只耳塞。
方橙诧异的转过头，见周止衍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仿佛没有没动，刚才给她戴耳塞的人，好像也不是他。
列表里，正在播放着轻缓的歌曲。
方橙慢慢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静静听着。
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身上好像被盖了一层东西，不知道擦过什么，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