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溪一时间大脑停滞,什么信? 他忽而想起来温北英给自己过的一封电子信 白羽溪根本不知道什么信,他没打开看就删除了,温北英除了写让他回来还能写什么。 那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 温北英的纵容,像装不满的海绵,怎么压榨都会有。 白羽溪没有心情听温北英说什么,他讨厌这种不被重视的滋味,就好像一直以来都附加在自己身上的东西,不再属于自己,虚妄缥缈。 而在之前,他最不怕的就是失去这份特殊。 因为温北英从不会变。 但从安全区外的那个眼神开始。 他本一直拥有的什么东西,被全部拿走了。 白羽溪直接伸手抢过了温北英的碗! 两人面面相觑。 白羽溪冷脸。 下一秒气愤地吃了起来。 温北英见状也不生气,更不多说什么,也没有不让白羽溪吃,只是默默拿出第二副碗筷。 情绪表现淡然无波澜。 这是两人七年来第一次吃这样的餐食。 简单的菜,是家里最常备的。 不需要满大街地去买,家门口的菜市场就能有的烟火味。 不见一点荤腥,更不见一丝感情。 “你把星楠藏在哪里了?”白羽溪吃着温北英的饭抬眸冷冷看向温北英。 “你很关心他。”温北英垂目看向自己的手臂,伤口纱布血迹因为动作浸出许多血迹。“我也受伤了。” “温北英!你要是敢伤害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可能做不到。” 温北英站起身,收了碗后去了浴室。 天色暗了下来。 白羽溪被温北英淋浴的声音弄的困倦。 他想去找睡觉的地方。 而后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就去了主卧的床上。 温北英裹着浴巾走到卧室看见的便是闷头在被子里睡着了的白羽溪。 那张肆意张扬的脸露出一半在浅灰色的被子外,睡着了之后收了刺猬的刺,很乖,不仅无害,更不会说伤人的话。 温北英一步步走向床侧坐下。 幽深的目光望着被子里的睡颜。 光线逐渐昏暗,能清楚地听见白羽溪沉浮又安稳的呼吸声。 窗帘被微风吹拂着飘荡,屋外能看见星河般的城市灯光,这一刻的安静,属于温北英。 不知道看了多久,温北英抬手摸了摸白羽溪的脸。 白羽溪没醒,长期的肉体关系让他对温北英的气息拥有如同伴侣般的依恋与喜欢。 渴望靠近。 在无意识的时候那份依赖会变得直白。 白羽溪的脸靠近温北英的手心,贴近了些,而后轻轻蹭了蹭。 白羽溪的脸热的不正常,温北英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很烫。 “唔…”白羽溪在睡梦中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喉咙里出来的声音又沉又哑,带着低低的喘音。 温北英掀开被子躺上去,安抚似的拍了拍白羽溪的后背,动作间熄灭了屋内的灯,就留了一盏白羽溪平日里最喜欢的小台灯。 台灯上是一条激浪而起的人鱼。 温北英的通讯器震动了几次,他没打开看,只轻拍白羽溪安抚着。 床上的人体温还在升高。 白羽溪胡乱地动着,将身上的被子掀开,而后脚上的被子也被踢开。 温北英将被子拉起,又被白羽溪踹掉。 再拉起,再次被白羽溪踹掉。 温北英索性不动了,任由两个人都只盖住下半身。 温北英借着台灯从床头柜上的书架找了一翻开着。 渐渐的白羽溪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 又或者说就是在寻找他的气息越贴越近。 几分钟后白羽溪整个人便完全靠在了温北英怀里。 白羽溪浑身燥的厉害。 贴在温北英的身上格外舒服,但还是烦闷地一直动弹。 温北英扶住他后背的手碰到后腰力量紧绷的肌肤,指腹也随之温热。 白羽溪迷迷糊糊睁开眼,闻到的就是那股让他熟悉沉迷的雪松冷香。 他的寻偶期又到了。 极致的感官让白羽溪脑袋里除了幻解没有其他想法。 睁开眼白羽溪的呼吸滚烫地拍到温北英胸膛。 白羽溪手撑在温北英的身上,抬眸看向温北英。 在书本翻页的响动声中,白羽溪的吻虔诚地,渴求地吻到了温北英的下巴。 温北英目光从书本中移开,白羽溪得到准许似的,吻的更深。 白羽溪的手混乱且毫无章法地在温北英身上抚摸着。 温北英抬手抓住白羽溪的手,弱光下的脸温和又偏执,“我让你摸了吗?” 白羽溪仅剩的一份清明让他停顿了一秒,眼中的不满来的又快又急。 白羽溪的喘息声更大了些,“嗯。” 红润的脸近在咫尺,白羽溪用那双流光溢彩的眸看着温北英,对视间,白羽溪又凑过去吻他。 舔舐,啃咬,只知道亲密,却没有章法。 温北英没有给半点回应。 白羽溪吻的越来越急躁,抬手给了温北英一巴掌。 “啪。” 白羽溪的呼吸声比无力的掌掴声更沉。 他们二人在床上都不属于喜欢被掌控的一方,极致的对抗,更势均力敌。 准备扇第二巴掌的时候温北英重重还到了白羽溪臀部,而后掀开了被子。 露出结实的腰腹。“自己过来。” 气温变得灼人,白羽溪拉开了温北英的浴袍,那份火热的性感似毒药。 他是沉迷其中的信徒。 最讨厌温北英,最喜欢雪松冷香。 — 屋外的天泛出靛蓝色,马上就要天亮。 白羽溪跨坐到温北英身上,无力地趴在温北英胸膛。 他们依旧最亲密,不曾分离。 不知是浑噩的意识让他思绪混乱,还是靠的太近,温北英身上的血腥味太过明显,白羽溪看向温北英的手臂。 哑湿的语调是清醒的时候无法清晰的尾音,“疼吗?” “什么?” 温北英愣神,垂眸下去看见的是眼眶混沌雾褐的人儿。 寻偶期连左右都分不清的白羽溪,他在期盼什么。 “…疼吗?”脑海闷沉的滋味四散,温北英听见了第二声。 “疼。”温北英回的很轻,“我该怎么办?” 白羽溪看着他靠近而后贴了贴温北英的脸。 温北英拥着白羽溪话语低沉,“谢谢你,老婆。” 就在这时。 滴滴滴滴滴!!! 温北英被特殊的警报声激起。 植入耳廓的通讯器被强行唤醒,耳畔传来失神的声音:“温博士!!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