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约国集团将李晓峰当成了二百五,这种糊弄小孩子的把戏怎么可能瞒得过他。这帮货无非是打着停战的借口为毕苏斯基争取时间,说白了这依然是缓兵之计。
可以想象,一旦犹太人接受了停战,协约国集团在短时间内会疯狂的援助波兰,然后等停战到期,缓过劲来的波兰人就要反攻倒算。那时候就算所谓的调查团得出了一个有利于犹太人的结论,又有什么意义?
甚至完全可以将这帮杂碎想得更无耻一些,调查团根本就不会得出什么真相,糊弄事情,或者干脆倒打一耙继续污蔑犹太人,都完全是有可能的。反正这些流氓完全就不存zài什么节操。
“可是我们如果拒绝停战,协约国集团恐怕又要借此做文章,又要胡说八道……”本.古里安提醒道。
“搞笑!”李晓峰轻蔑地哼了一声,“你究竟是要面子还是要里子?那些流氓们的态度早就是明摆着的,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只有死路一条!”
说着,李晓峰很霸气的一挥手道:“你告sù他们,停战可以,但是有要求,波兰政府必须立刻解除一qiē武装,并且协约国集团作出书面保证,对波兰进行全面的军火禁运,任何国家都不得向波兰输入枪支、大炮、弹药以及一qiē军事用品!”
“这种条件他们不太可能答应吧?”本.古里安苦笑道。
李晓峰冷哼了一声:“就是要他们不答应!”说着,他又吩咐道:“你可以对新闻界通个气,直接拆穿协约国集团的阴谋。甚至可以暗示他们。协约国集团正准备全面武装并有可能直接干涉东普鲁士!”
西洋镜被拆穿了自然也就没戏了。协约国集团原本准备忽悠东普鲁士一把,谁想到反而被人家借此大做文章,让他们在政zhì上更加被动了。
不光是政zhì上被动,军事上也相当难堪,东普鲁士人民解放军根本就没有被所谓的谈判分散注意力,以猛虎下山之势直扑华沙,在弗克拉河畔打了一个漂亮的歼灭战,消灭了出城准备捡便宜的两个波兰师。一时间近在咫尺的华沙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战斗的经过是这样的,由原边防警察部队改编的格鲁乌第一特种作战旅,故意大踏步前进,跟身后的主力拉开了一段距离,还故意散步了一系列的豪言壮语,似乎根本就没把波兰人放在眼里。
面对这么一块肥肉,波兰人果然动心了,尤其是根据“可靠”情报获知这个旅只有四千多人,而且大部分士兵都是正宗的俄国佬之后,连毕苏斯基都无法忍耐了。
如果能歼灭这支“轻敌冒进”俄国军队。抓获一大批俄国俘虏,对于毕苏斯基而言。政zhì上将可以大做文章。完全可以借此摆脱奥斯维斯带来的被动,那时候就该轮到俄国人头疼了。
在政zhì利益的诱惑下,毕苏斯基亲自赶到华沙指挥战斗,三个师的守军放弃城郊的阵地,猛地向格鲁乌第一突击旅冲了过去,在弗克拉河畔将其团团围住。
看着包围圈里的肥肉,毕苏斯基不禁有些得意,他感慨道:“这是上天送给波兰的礼物,一定必须收下!“
是的,不管是谁都觉得战斗应该是没有悬念的,俄国人满打满算都不到五千人,也看不到什么重武器,甚至连大炮都没有多少。而毕苏斯基却拥有差不多三个整编师,虽然也没有多少重炮,但是76毫米级别的山炮和野炮还是有一点儿的。
在毕苏斯基看来,这样的战斗简直不会有悬念,他唯一需要担心的,恐怕只是怎么在敌人的增援部队赶到之前吃掉这块可口的点心。毕竟据说犹太人的兵力超过十万,以他手头的三个师,实在不足以硬抗。
在进攻打响的时候,毕苏斯基脑子里想的是,该怎么羞辱俄国人,是不是可以考虑将他们抓到华沙游街,让整个华沙都看到这些俄国佬的丑态。当然,最主要的是让世界人民看一看:“瞧见没有,犹太人和俄国佬是穿一条裤子的!“
波兰炮兵们优哉游哉的架设好大炮,不慌不忙的装好引信,他们都得到了通知,俄国人几乎没有火炮,也就是说他们不必担心俄国人的反击。既然如此,有一些很麻烦的规定可以执行也可以不执行了。
轰隆隆。
随着一排排摆得很密集的火炮喷出火焰和烟雾,弹丸呼啸着落在了几公里之外的俄国人头上,对他们来说,波兰人的炮击有点不尽如人意,大部分炮弹都是榴霰弹,这种弹药更适合杀伤暴露的人群,对于坚固的战壕来说,这些飞散的小钢珠实在是不够看的。
对于绝大部分红军士兵而言,波兰人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难道他们连最基本的军事常识都没有吗?
不是波兰人没有军事常识,他们也是无奈,作为一个经常性被肢解、被瓜分的国家而言,所谓的国防工业很是扯淡。对如今的波兰国防军来说,武器大部分都靠援助,都得看干爹的脸色吃饭。也就是说,干爹给什么,他们就得用什么。
而很不幸的是,对于干爹们来说,干儿子的死活往往是不太上心的,反正又不是亲儿子,干儿子死了再找也就是了。所以所谓的军事援助,往往都是附带着高昂政zhì要求军事垃圾。比如什么战争剩余物资,比如什么快要退役或者报废的破烂,总而言之都是废物利用而已。
干爹们认为用于敲碎坚固工事的榴弹波兰人没有太多的必要装备,波兰国防军是防御性质的,多装备一点儿榴霰弹阻止敌人的进攻就行了。只要能挡住几波敌人的进攻,自然有干爹来搭救的。
所以,波兰人拥有大把的榴霰弹。而真正管用的榴弹和高爆弹少得可怜。而且他们也没有多少重炮。就算有榴弹和高爆弹装药也太少。对坚固的工事起不了太多的作用。
也就是说,别看波兰人的炮击还像那么回事儿,烟雾弥漫像是闹妖精似得,但真正的效果真心是差强人意,也就是给格鲁乌们挠了挠痒痒。
十分钟后,波兰炮兵们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按照上头的安排,他们可以坐在阵地上观看步兵兄弟的表演了。只见他们三三两两的勾肩搭背手搭凉棚注视着前方烟尘密布的俄国阵地。轻松惬意地开着玩笑,那份惬意就别提了。
“我赌十块,第一波进攻就能拿下北极熊的阵地!”
“切,这有什么好赌的。谁都知道俄国人兵力不足,受到了咱们猛地的炮火打击,恐怕已经崩溃了一半,再被步兵一冲,能不散架吗?”
很显然炮兵们对战斗很是乐观,大部分都是新兵的他们根本就没有参加过战斗,对一战的残酷性完全没有认知。在他们看来。刚才那阵铺天盖地的炮火就已经相当猛烈了,应该没有活人能挺下来。如果挨炮弹的是他们,恐怕他们已经撒腿跑路了。
在烟雾弹的掩护下,波兰步兵雄纠纠气昂昂地向前快速挺进,当他们冲出烟雾时,离俄国人的阵地已经不到四百米远了。在军官的指挥下,他们呈散兵线散开,端着插上了枪刺的步枪,嗷嗷怪叫着向前狂奔。
“这些傻逼!”战壕里的格鲁乌轻蔑的哼了一声,如果不是上级命令将波兰杂碎放近一点儿再打,他们早就要给这群白痴一点儿颜色看看了。
“瞄准,都给老子瞄准一点儿,子弹可是很金贵的,别浪费了!”
如果这话让冲锋中的波兰人听到了,恐怕会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因为俄国人分明觉得子弹比波兰人的小命更值钱,说白了,他们被俄国佬鄙shì了。
不过可怜的波兰擦脚布们并不知道这一点,初次上战场的他们有点儿兴奋,只知道傻乎乎地按照上级的命令行动,而他们的上级也是一群同样缺少战斗经验的菜鸟,他们的命令往往都是错误的。
在战场上,犯了错误必然要付出代价,而这种代价将是极其昂贵的。拼了老命一窝蜂向前冲的波兰人已经没有什么战列和阵型可言了,他们扎堆的挤成一团,互相干扰互相妨碍,而在红军机枪手眼中,这样的目标是他们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