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茂被带走。 没有被带回京城审查，而是在江北省就地审查，地点就在江北省纪委。 有意思的是，廖德远也在这里被审查。 因为掌握了不少的证据，审讯工作秦川就暂时交给了下面的人，哪里知道，第一次审讯就非常不顺利。 老刘非常生气的过来汇报。 「主任，这个杨启茂根本不配合审查，一心想着对抗到底，这根本没办法审下去。」 另外参与审讯的同志更是建议道，「秦主任，反正我们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直接零口供，用不着杨启茂交代他的犯罪事实。」 秦川轻轻的摇了摇头，挥手道，「走，我来亲自审，看看他到底有多硬！」 很快，秦川带着纪委的几位工作人员，包括老刘在内，亲自审问杨启茂。 看到秦川，杨启茂轻蔑的看了一眼。 他已经彻底摆烂，谁来审都有用，只要什麽都不说，京城的那位老领导肯定会出手的，坚持就是胜利。 秦川似乎看穿了杨启茂心中的想法，不屑的笑了笑，这样子的话，那是想多了，对抗组织审查，没有用的。 「杨启茂，我们的政策你是清楚的，抗拒从严，坦白从宽，你一味的对抗组织审查，我告诉你一点用都没有，我劝你如实的向组织交代问题，这才是你最好的出路。」 杨启茂依旧一个字都不说，只是又给了秦川一个轻蔑的眼神，还真的是又臭又硬。 呵呵。 秦川心中冷笑，看样子要给你一点乾货才行。 「杨启茂，你既然不想交代，那我也不勉强，是你自己放弃坦白减轻处罚的机会，到时候不要後悔。」 「不想说，那就不要说了，你可以一直保持沉默，我来和你说一说你的贪腐情况，你听着就可以了。」 「据我们的初步调查，你这个人生活腐化，追求享受，乱搞两性关系，光我们掌握的情况就知道你起码有17位情妇，老刘，将清单给杨省城，让他看一看，我们的调查是否正确。」 一份清单摆在了杨启茂的面前，姓名，年龄，职务等都有，甚至还有每一个人的基本介绍，彩色照片。 这就很离谱！ 他们怎麽调查的这麽清楚，杨启茂的脸色终于微微变了变，但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秦川继续道，「杨启茂，你还收受巨额财物，我们查到一共有六个银行帐户和你有关系」 秦川毫不隐藏，说了每一个帐户的开户银行，存款金额，开户名等，以及帐户拥有者和杨启茂的关系。 杨启茂的脸色变化更大了。 秦川并没有停止，继续说着杨启茂的一些贪腐情况，且说得非常详细，很多都是老刘他们都不知道的。 老刘他们也没有任何怀疑，身为zy纪委第六监察室的副主任，有zy纪委这个大平台，秦主任知道这些情况很正常。 杨启茂终于扛不住了。 这些情况全部属实，没有一点假，他认为，zy纪委已经掌握了他贪腐的大量详情，即使自己不交代，那也可能会被枪毙，最少都是一个死缓。 那肯定要主动交代啊，争取立功，力争减轻惩罚，比如死缓变无期，无期变有期之类的。 「秦主任，我向组织坦白，如实交代一切贪腐问题。」 秦川冷笑的道，「杨启茂，我一开始就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现在晚了。」 杨启茂就急了，「秦主任，兄弟我刚才糊涂了，我坦白，我真的坦白，请给我这个机会。」 看到这个样子，秦川又冷笑一笑，「杨启茂，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杨启茂几乎哀求起来，他是真的不想死啊，「秦主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其他人看到杨启茂这个样子，一个个的大跌眼镜。 他不是一直又臭又硬，拒不交代问题吧，甚至一个字都不说，这才多久啊，二十分钟不到，求着要主动的交代问题。 厉害，还是秦主任厉害啊！ 老刘他们佩服得差一点五体投地。 秦川看了杨启茂一眼，淡淡的道，「老刘，接下来的审讯就交给你们了。」 老刘大声保证道，「请主任放心，我们一定将所有的东西都问出来！」 因为杨启茂的主动交代，调查组就忙碌起来，相关人员一个接一个的被请过来喝茶。 整个江北省官场发生大震动。 朝廷台也播报了杨启茂被查的新闻，几天之後，一切问题全部调查清楚，秦川等人返回京城。 回来之後，似乎又轻松起来，基本没有什麽大事。 每天上上班，下班之後陪一陪老婆，朱清溪的肚子也一天天的大起来。 钱刚是知道这个情况，对秦川显得特别照顾，这段时间基本没有让秦川离京城去办大案子，让他尽量留在京城，陪一陪老婆和家人。 今天，下班之後，秦川甚至陪着老婆在小区里面走了几圈，医生说了，孕妇要适当的运动，比如散步。 吃完晚饭，秦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了一会儿朝廷台的新闻，然後，接了几个电话。 这些日子秦川基本很少晚上出去，晚上的应酬能推就推，有一点无聊之下，乾脆看起了男足世界杯预选赛的比赛。 秦川偶尔看一看足球，但是不多，曾经也是男足的球迷，但男足实在是不争气，渐渐地就看得很少。 今天也是无聊，坐在沙发上看了男足的一场比赛。 看完之後就有一点後悔了，踢的什麽鸡毛玩意，太臭了，看得有一种砸电视机的冲动，面对一支弱队，也能提一个三比零，就问你信不信。 秦川骂骂咧咧的，洗漱一番陪老婆睡觉了，而在网络上，已经吵翻了，尽管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各种新闻，各种留言，一片火热。 第二天。 秦川正常上班，也没有将昨天的足球比赛放在心上，大约上午十点多钟，钱刚的电话打过来了。 「小秦，有空吗，到我办公室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