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壹浪从不轻易裁员,并热衷于匿名慈善募捐,但这不代表,各位可以将这里视为慈善机构。” 话音吐字却严苛有力,口吻华美得近乎刻薄,毫无回旋的余地, “倘若有人的业务实力、专业水平、思维运转能力不足以匹配此刻所坐的位置,我会利用我的权力,请他出局。” 直白冷漠的警告性话语,很难不令众高管们后背浃汗,个个如坐针毡。 唯有更加端肃态度,认真推敲即将阐述的汇总结论,仔细钻磨每一项数据分析,甚至不惜严谨到小数点后三位。 当会议一度催拉至紧绷气氛。 岑浪的手机徒然一声响。 是一声,特别设置的,无需留意备注也能一秒知晓对方是谁的专属响铃。 不必猜,只有时眉。 他眼梢扬挑,在这场持续近三个小时的会议中,第一次拿起手机,低头滑开屏幕,微信聊天界面旋即弹出。 然而下一秒, 他动作略僵,稀微松动的眉眼明显怔愣一瞬,继而顷刻凝结黯沉。 时眉发了张照片给他。 准确一点,是一张活色生香的, 私房照。 再准确一点的话, 应该是一张,看不见脸,看不清地点,唯独袒露大腿肌肤的局部特写照。 照片上光丝明暗渲晕,线影昏聩。 时眉折身坐在墨灰皮质沙发上。 腰臀曲蜷,孔雀蓝复古裙身收束盈软曼窈的身段,紧裹躬弯弧度,好似一只翅翼震颤舒展的燕尾蝶。 脆弱,娇怜,又饱满得丰腴。 针脚繁复的裙摆高拉开叉,面对镜头侧边撩掀,欲遮不遮,隐约晾晒女□□叠半弯的腿部线条。 纤骨修靓,腻白弹软。 还有在照片上,在她双腿之间,竟然混乱夹缠着,几根珠帘。 长帘坠挂水晶珠,圆润,碎闪,剔透发亮,若细枝藤蔓般紧密攀绕在她大腿上,蜿蜒向裙下匿藏的阴影。 那里是,令人魂飞魄散的深渊。 只向岑浪发出邀请。 而他已在无数个日夜领教过,品尝过,深切体会过。不必刻意回味,那里的甘洌沁水,她的甜美,足以刹那冲击神经末梢,流窜血液,贯穿四肢百骸。 岑浪感觉不太好。 他尝试挪移视线,可余光还是被照片上的时眉挽留。无法自控。 他不得不看清,双钻白金链圈绕她的细瘦脚踝,与她腿上的碎亮珠帘遥相呼应,她脚上蹬着一双尖头细高跟,踩在软皮沙发上,陷下小而深的凹点。 就如同踩在他心尖。 在这样严肃的场合下,他被恋人出其不意发来的一张私房照,完全击溃理性。他产生兴奋,难以遏制地。 岑浪低头瞟了眼,很要命。 他这个样子甚至没办法结束会议,他不能起身,只有坐在那里,等待体内的恶劣因子一点点缓释下去。 这个过程无比难捱。 按灭屏幕,岑浪尝试转移注意力,集中思绪在眼前这场高层会议中。 可更要命的是, 前一秒听到下属高管汇报的字词是“自主定价”,后一刻流窜脑中的词语却变成“大腿珠帘”。 于是当他缓过来的瞬时—— “啪嗒”一声。 桌上一众高管立刻噤声,纷纷朝主位投去惊疑目光,随后眼睁睁看着那位“太子爷”将手中文件扔掷桌面。 眼色森冷,起身扔下一句: “中场休息。” …… 岑浪当然知道时眉在哪里。只不过他还是没忍住,上车以后,拨了一通电话给那个“坏心思”的女人。 手机连接车载蓝牙。 当电话拨响很多声,快要出现机械女声播报之前,总算被及时接听: “喂…浪浪。” 他如愿听到时眉的声音。 “照片收到了。”岑浪微微挑眉,一脚油门轰上壹浪主楼的地下车库弯轨,薄唇勾起轻淡弧度,懒声笑骂她一句, “就这么想我,小色鬼。” “嗯…”时眉在那端闷闷地回应,“我太想你了……老公…” ——也同时听到了,她的喘音。 岑浪眉头稍怔,下意识打偏了一把方向盘,幸亏他反应机警,迅速回打,轮胎狠戾摩擦柏油路面发出刺耳尖叫。 等他醒过神, 他才想起来,时眉刚才叫他什么? 老公是么。 什么时候时眉才会叫他老公。 只有岑浪清楚。 很快,车载蓝牙系统接连外放,调动功能性极度精良的立体环绕音箱, 播放出窸窣嗡嗡的震动响声。 这更加佐证了他的猜想 “说说,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怎么想我的。”岑浪的嗓音沉下来。 时眉咬紧唇肉,捏住手机贴覆在耳边,指节用力到泛出青白。 她瘫靠着沙发,闭了闭眼,体内炙烤的温度漫出来,热汽蒸腾上腰椎,眼神懵忪,半晌后,松动唇瓣,说: “我…我想着你,玩自己……” “想我什么?” 他又将话音压低一度。 让时眉根本受不住地,轻轻战栗。 岑浪的声音本就够欲。 漠然冷调的嗓线敷弥某种无机质感,声腔懒沉,添着两分散漫的倦怠,尾音勾挑或是下沉,都让她腿软。 更遑论他此刻有意逗弄,低淡音质浮动颗粒感的哑,喑黯郁郁,穿透手机电流的稀释直直钻入她的听觉神经。 时眉闭了闭眼,皱紧眉,合拢双膝浅浅磨蹭,略拱腰身,磕绊回答他: “想你…叫我宝宝。” 岑浪便低缓吐字,唤了她一声:“宝宝。” 一时间,杂音满溢。 珠帘磕抵碰溅出细碎凌乱的响动, 响动下,震动未歇。 “再叫……”时眉低低呜咽着喘,发声涩颤,明明是哀求的词语,却被她运用激进又迫切的命令语气,要求他, “再多叫我一声…” 她快要触碰到顶端的情动。 只要他多给她一声诱引。 哪怕就给她一声。 可电话竟然在下一秒被狠心挂断。 嘟声忙音简直让时眉恼火,她丢开手机,手指探下去胡乱抹了把,更加难熬,被迫停留后轻轻探索,细密蠕动,嘴里恨恨地骂了句:“混蛋……” 骂音尚未落稳, 珠帘蓦然被人撩拂起极大响动,时眉受惊偏头,然而视域不及清晰的一刻,她整个人已经被对方径直捞起来。 裙尾“刺拉”破裂,时眉下意识弓身惊叫,沾染黏稠水光的指尖攀扶上奢昂硬挺的西装,她听到熟悉的低沉哑音: “需要混蛋帮忙么?” 岑浪牢牢箍紧她。 在他回来之前,在这间赛博朋克潮玩房,他的小情人正在放肆贪享他的领地,在他的地盘上,做一些“坏事”。 时眉说不出话,蛇一般从他身上滑下来,不自觉仰头时,又被赫然扎入眼底的场景骤然恫吓。 全镜面的天花板设计,反射投照出她的男人身姿落拓,双腿岔开端坐在沙发上,手臂撑在膝上,发型精致,衣冠周正,不露声色地低眼睨着她。 而她真的很糟糕。 她软软滑坐到地毯上,上身半趴,攀附着他的腿,卷翘发梢披肩缠乱,衣裙破碎,眼尾浸湿雾气的红。 “需要…”湿漉漉地凝望他,手指捉紧他的西装裤料,鼻息断续地告诉她:“我真的很需要你……” 岑浪并没有马上动作。 伸手掐起她的脖颈,没什么力度,可指间掌温烫得时眉碎喘发颤,迫使她抵近,另一手勾起早已被她打湿褪下的丝袜,眯起眼尾,视线炽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