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程处默和秦怀道,张素让人把钱收好,就忧伤的回道客厅见张公瑾去了。 “怎么?那俩臭小子是不是跑了!嘿嘿,长安三虎,你们可真有出息!”张公瑾悠悠的问道。 只听张素说道:“爹,我以后不跟那俩傻子玩了,我怕被传染的自己也变傻了!” 张公瑾呸了一声,说道:“你怎么不说是你传染人家那俩的!” 这话怼的张素直接被暴击了十万伤害,这是自己亲爹么,怎么这么说自己的儿子! “好了,不提这事了,我来问你,这次买咱家地的是谁啊,竟然能这么快吞下这么多地?”张公瑾突然坐直问道。 张素说道:“好像说是什么崔家和王家的,我也没细问,看到人家直接拿出钱了,就把地卖给人家了!” 张公瑾听了,吧唧了一下嘴,一副羡慕而又心疼的说道:“没想到竟然是清河崔氏和太原王氏,到底是千年的世家,财力雄厚啊!” 张素不屑的说道:“什么世家不世家的,今天他们买了咱们的地,过两天他们就会哭着回来求咱们的!” 张公瑾对着话那是一点都不信,就当是自己这儿子又犯二愣子呢! 当下岔开话题,再次跟张素商量了怎么收甘蔗怎么炼糖的一些事情,就把这事完全交给张素处理了,因为他后面都有点听不懂张素在说什么了。 接下来的几天,邹国公府卖田买甘蔗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听说了么,邹国公府竟然要把地都卖了来一文不值买甘蔗!” “不能吧?邹国公有那么傻,卖地买甘蔗,这不是败家子么!” “谁说不是啊,我可都看到张二愣子领着人往渭河码头去了,听说那停着两艘漕运船,上面装的全是甘蔗!八成真是收甘蔗去了!” “张二愣子?你说的是哪个张二愣子?莫不是邹国公府上的那位……张二愣子?” “可不就是邹国公府的那位张二愣子么,这长安城,除了他,还能有哪位能叫张二愣子!” 然而张素对长安城的风言风语一点都不关心,他忙着是正的忙着收甘蔗呢! 将渭河码头的两船甘蔗收了后,张素就让人运到的了自家在长安城外一座闲置的庄园内,然后采买置办了些熬糖用的工具和材料,又从张家的庄子上招募了一些可靠老实的张家子弟和闲置人员。 然后张素将这些人分组,安置哪些人碾碎甘蔗,哪些人榨甘蔗汁,哪些人加工熬炼除杂等,就这样,十几年后才出现的熬糖法悄无声息的在长安城外开始了。 城外安排好后,张素又领着张福把自家在长安城东市的一间铺子的生意都停了,开始重新装修,卖什么杂货,卖什么布匹,统统滴不要,回头都要给他卖糖。 半个月后,等到铺子装修好了,城外庄子上赶制的第一批糖也出来。 这天,张素带着一车糖来到自家的铺子,迎接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狗腿子张福。 张福把张素迎进店里,指着一个中年男子说道:“这是咱家这间铺子的掌柜,叫吕淙,刚从魏州回来。” 中年男子苦笑一声,上前供着身子说道:“小人吕淙,见过少爷。” 张素看了一眼,摆摆手吊儿郎当的说道:“不好意思哈吕掌柜,趁你没在,少爷我把管的铺子给停了重新装修了,不过不是我说你啊” “你看你之前卖的都是些什么玩意,什么布匹杂货的,开杂货铺能赚钱么,长安满大街都是卖这些的,你这眼光不行啊,你得卖一下稀缺的东西,懂不懂!” 吕淙听了真想唾他一脸吐沫,他搞不明白自己家这少爷放着好好的二愣子不当,跑到自己这店里瞎折腾什么啊。 “少爷说的对啊,可不卖杂货卖什么,哪有那么多稀缺的东西啊!”吕淙苦着脸回道。 张素傲娇的一指身后的箱子说道:“咱们可以卖糖啊,奥,就是你们说的石蜜!” 吕淙一愣,卖石蜜?看来传闻是真的啊,自己家这二少爷果然是个二愣子,他以为这石蜜是大米么,随随便便就能弄到啊! 吕淙正想再说什么,就见张素让人把箱子打开了,他定眼一看,只见箱子里满是细白色的块状固体。 “公子?这是石蜜?就是你说的糖?” 张素一边安排人卸货一边说道:“这叫糖,谁在叫石蜜,少爷我打断他的狗腿,好好的糖被你们叫的老子有种漫天飞翔的感觉。” 而此刻的吕淙脑袋有点不够用了,这叫什么事的自己出去一趟,回来就被转行了,这是人干的事么! “少爷,这真是糖?小人记着糖不是黑褐色的吗,您这看着细白细白的,不像啊!”吕淙问道。 张素听了不悦的打断道:“哪那么多问题,你当是十万个为什么啊,老子说是糖就是糖,赶紧的,把糖给本公子在门口摆好,本公子紧着赚钱呢!” 又便吩咐吕淙:“去,马上安排,每人带一小袋糖,给我一家一家的去街上的店铺,每到一家就给一块糖,并且说本店有优质石蜜销售!” 一众人听了没一点反应,张素一看急了:“都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本公子的话么,是不是都想卷铺盖滚蛋!” 只见吕淙一脸犯难的说道:“公子,不是大家不听您的啊,只是这细白的玩意,真的是糖么,石蜜那么稀有的东西,那可是勋贵甚至陛下都不常能吃到的东西,您现在弄这么一大车来,跟小的们说是糖,这是不是有点……” 张素一听明白了,感情这是自己把这糖弄得有点过于好了,这些家伙对糖的印象还停在石蜜那,这尼玛怪不得你们穷呢,典型的不肯接受新鲜事物么! 张素知道这种事没法解释,直接粗暴的说道:“感情你们是不信啊,张福给他们一人嘴里塞一块糖,让这帮土鳖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糖!” 张福立马领命,首先掰开吕淙的嘴给这老小子塞了一块糖。 吕淙当时心里一声苦叫:完了,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