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挺乐呵。” “嘚啵什么,嘚啵什么呢?”带着怒气的粉笔头再次打到了童颜的身上,栾哥这铅笔啊,一盒子怎么也得有个四分之一都打童颜身上了。 就这样,期待了一周的体活课因为吴霍的出现而被强行叫停,窝囊废们没能耐和栾哥叫板,便把这满腹的怨气都记在了吴霍的身上,倒是女同学们都挺关注这个新成员,因为他长得够帅。 放学的路上,童颜可以说是没有一天老实走回家的,和哥们儿勾肩搭背已经算他最老实的状态,不是跟人疯跑,就是揪完女生的辫子被人追着打一路。 “我说哥,你看出来没,那家伙,一看就是个暴发户家的孩子。”还是因为体活课的事儿,黑子心里贼不爽,刚放学,便拉着颜哥边往家走边抱怨。 “暴发户?没看出来啊。”童颜对这种事儿一般不大感兴趣,嘴里叼着个棒棒糖吃的津津有味,这是刚刚从他们的美女班长手里连抢带骗来的。 “绝对是,我不可能错,”黑子满嘴的笃定,咬牙切齿道:“过年的时候,我美国的表哥回家时穿的衣服跟他今天一个牌子的,老贵了呢。” “哦哦,”点点头,继续啃着他的棒棒糖,新同桌家有没有钱这事儿,他不关心,相较来说,童颜还是更关心本周怎么能和栾哥再骗一节体活课。 学校里,中午休息的时间很短,童颜哥们几个为了能争分夺秒的打会儿篮球,就天天从家里带饭,整个班级里,就他们几个人带饭,所以中午的时候,大家自然也就一起吃个饭。 眼见着新面孔的出现,童颜乐呵的发出邀请,谁知道吴霍不仅仅是拒绝了他,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稀罕分给他,童颜大咧,没觉得怎么着,黑子好悬没压住脾气,当即就想问他吴霍装什么装。 秉承着一贯的交友习惯,童颜最初对吴霍还是不错的,奈何这人油盐不进,说话也不理,打招呼也不应,遭遇了几次拒绝之后,童颜干脆当没这个同桌,善做主张的把座位挪到了黑子的旁边,离垃圾桶更更近的位置。 “哼,真他妈的狂啊,我早就跟你说别搭理他,”黑子怒瞪一眼吴霍,小嘴叭叭为他大哥谋不平道:“也不知道牛x个啥,看他那德行,我就不顺眼。” “我还是跟你坐吧,坐他旁边我没安全感,感觉他挺烦我。”扫了一眼吴霍的方向,确定那人没往自己这边看,童颜才贴着黑子耳朵说道:“那家伙学习老认真的,感觉我喘气都耽误他思考。” “呸!”黑子满是不忿,怒骂道:“认真有屁用啊,认真能有你成绩好?过几天月考,你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明白明白什么叫大哥!” “你快拉倒吧,”童颜又放低了些声音,平和道:“我听栾哥说,他成绩相当好了,以前在省重点,都是前10的种子选手呢,我肯定差远了。” “你怎么总自我贬低呢,”黑子一听他大哥说这话就闹心,恨铁不成钢道:“我觉得你肯定比他强,那你要是在省重点,你得是第一的种子选手。” “你快拉屁倒吧,”懒得听他这彩虹屁的吹嘘,童颜摆摆手,无语道:“倒是你自己,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赶紧学学吧,一但这个月又考个全校倒数,你爸又得削你。” 不聊考试,黑子满脑瓜子精神,可一说起学习来,便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 转着眼珠子思考半天,在确定没有好办法的时候,他只好将命运再次交给大哥,又到了一月一度乞求大哥给他辅导的时候了。 童颜只有姥姥一个亲人,城里的房子是之前父母给留下的,姥姥在乡下有地、有平房,有些时候为了收地啥的,童颜便自己在家,也是因为这个,他家便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伙伴们的大本营。 为了黑子的屁股不经受严刑拷打,这些天,他每日都会跟着童颜回家,童颜学习成绩在全校也是数一数二的,因此黑子爸妈很愿意让自家儿子和童颜玩在一起。 为了能造顿麻辣香锅,童颜和黑子今天特意抄了条小路,这条路近,来往的人也不多,路上有几家台球厅、网吧都是为了招揽校园里不务正业的学生开的,平常日子,童颜也尽量不从这边走,事儿多,还麻烦。 “要不,打几把台球去啊?”黑子一见台球厅眼睛就放光,水平贼差,还贼爱玩。 “你那腚又行了是吗?”鄙视的斜了这货一眼,台球嘛,童颜也爱玩,只不过和黑子就算了,那家伙手太差,一起玩赢他都没意思。 “卧槽,卧槽卧槽,哥,你看,快看,”黑子跟见了鬼似的,说话的功夫便眼疾手快的拉着童颜躲到了一边。 顺着黑子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童颜也是一愣,竟然是泰佳带着一群小弟和吴霍进了胡同。 “卧槽,怎么事儿?这逼才来几天,看着老实巴交的,居然和泰佳玩一起去了?”黑子满眼的惊诧,虽然吴霍才来几天,但他就是看他不顺眼。 眯了眯眼,童颜的想法倒是和黑子完全不同,他估摸着吴霍这是遇上麻烦了。 泰佳这人,算学校里的头号地痞流氓,他有一个蹲号子的哥哥,所以老实孩子对他那都是避之不及的。 和童颜的关系嘛,算假模假式的不错,俩人互称个哥,行事上井水不犯河水,最大的交集,也就是童颜会偶尔问他借篮球耍耍,但也不白借,事后会买瓶水什么的当回礼。 那时候的学生时代,3块5块的就够抵个人情了。 “不对,”童颜摇摇头,略带思考,看向黑子的时候,眼睛里多少带着些迟疑,不管吧,不讲学校道义,管吧,他又怕惹一身骚。 环视了圈店面,夹带着些许的不确定,童颜拉过黑子就钻进了一家看着就相当不干净的米线店。 “卧槽,不是吧,不是说好了要去吃麻辣香锅嘛,你这怎么进米线店了,”黑子没搞懂童颜的意思,脚刚迈进店门,便叨叨个不停,童颜置若罔闻,直接找了窗边的位置,小心翼翼跟做贼似的探头望了出去,还真让他懵准了方位。 “阿姨,我们借地方用一下行吗?”童颜边说边拿过一旁桌上已经吃完了的“残羹冷饭”,小声跟老板娘说道:“我们同学被人堵了,我得救一下。” 这条街上开店的人,对这种事早已习以为常,拉帮结伙打群架的情况屡见不鲜,倒是凭借智取的不常见,看了眼这小子,长得白白净净,怎么都不像个坏孩子。 阿姨没答应但也没否定,原本应该收拾下去的“残羹冷饭”被欣然当成了童颜面前的道具。 紧忙着让黑子猛吸了根烟,童颜找准位置,一个飞指,就丢了出去,果不其然,刚巧落到了泰佳小弟之一的头上。 “他妈的谁啊?找死吗?”感觉到头发丝一热,摸上头的手好巧不巧被烟头烫了下,怒气中烧的时候,小弟直接打断了正在和吴霍要零花钱的泰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