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杨不祎已经拿着米和肉回来了。 “十斤米,三斤肉,还剩一块八毛九,那……手机给你。” 杨不祎把手机还给了杨夏。 杨夏苦笑一番,问道:“臭丫头,什么叫那,我是你哥!” 杨不祎白了杨夏一眼:“你还知道是我哥……我没你这样的哥哥,咕咕……” 刚说完,杨不祎的肚子也响了起来。 “我去做饭。” 杨不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正想朝着厨房走。 杨夏撑着拐杖走到她前面道:“你去做作业吧,早饭我来做,你是想吃小炒肉还是小酥肉?” 杨不祎惊奇的问道:“你会做?” 杨夏回头看着杨不祎笑了一下,这一笑,让杨不祎内心所有怨恨都消除了一半。 “会啊,不过你要等一会儿。” 杨不祎愣住了。 “傻站着干嘛,吃什么?” “那那就小炒肉吧!” “好。” 看着哥哥远去的背影,杨不祎陷入了迷茫。 早餐小炒肉就着白粥。 对于杨不祎来说,小炒肉的味道出奇的好,饭量很小的杨不祎喝了三碗粥,一直到锅胆见底才停下来,但还是意犹未尽。 “我这还有。” 杨夏把自己碗里的粥分了一半给杨不祎。 随后又夹了几块肉递到她的碗里。 杨不祎大大的眼睛看了杨夏几秒钟,随后埋头吃了起来。 “你洗一下碗,我出去一下!” 杨夏摸了一下妹妹的头走回到房间,将千年人参用黑色袋子包装好,走出了院子。 撑着拐杖艰难的来到了刘红杏家。 刘红杏家是一幢三层楼高的小洋房,院子的围墙是大理石瓷砖,差不多有两米高。 院子的门没关,杨夏提着袋子走了进去。 恰好,刘红杏在厨房里面煎药,看到杨夏,刘红杏站起身来,不免某个部位总是过分活跃的跳动几下。 “你不好好休息一下,又来嫂子家?” 刘红杏一边拒绝着,表情却又是万分喜爱的盯着杨夏没完,三两步快速的走到院子门口把门关上,拉着杨夏进了客厅。 “小夏你要抓紧了,我能感觉到明天亲戚就要来,到时候你又得等一个礼拜。” 杨夏有些尴尬。 他看了一眼客厅的门,主动上前把门关上。 刘红杏“咯咯”一笑,刚想拉着杨夏上楼。 杨夏却奇怪的在客厅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刘红杏愣了一下,桃花眼一挑:“小夏,在这里不合适吧,这又不是沙发,膈的慌……” 杨夏没有解释,而是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那棵千年人参说道:“嫂子,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刘红杏搓了搓手: “瞧你这话说,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事,只要你开口,嫂子肯定答应。” 杨夏一听,将人参递到刘红杏面前说:“我把人参抵押在你这里,向你借二十万块钱可以吗?” “啥二十万?” 刘红杏还是想歪了,以为对方是想提升点趣味,没曾想到是借钱。 “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杨夏当然不能说自己发现了一座灵山。 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回应道:“嫂子,你也知道我是一个瘸子,我不想一辈子窝囊下去,借钱是为了看腿,我想把爷爷的医术发扬下去。” “???” 刘红杏奇怪的看着杨夏,心底里面嘀咕了起来。 这小子如果变好了,那我还能在这小子身上占便宜吗? 要知道自己能留在村子里面守寡,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小子。 身高又高,长相又帅气,身材又好。 最重要的是,活儿肯定好。 三十岁的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 杨夏看向刘红杏:“嫂子?” 刘红杏回过神来,看向杨夏,有些犹豫,毕竟二十万也不是小数,虽然对于自己来说不伤筋骨,但是这小子在这个破山村里面,得看多少个病人才能还的起? 她想了一下:“借钱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说好什么时候还钱,我不可能等你十年二十年,你也知道嫂子我老大不小了,守寡也有好几年,不可能一辈子窝在这个村里面,你说多久能还钱,如果还不了怎么办 ?” 杨夏看向刘红杏,好奇道:“嫂子你说多久?” 刘红杏狡黠一笑:“给你半年的时间,要是还不上的话……嘿嘿……就别怪嫂子无情了……” “还不上的话随您怎么处置!” “好啊,那就白字黑字写好,如果你杨夏半年还不上的话,就娶我为妻!” 刘红杏话刚说出口,杨夏差点一个趔趄摔在凳子下面。 这个刘红杏心真大。 老牛吃嫩草,还真不客气。 也怪这幅身体,勾搭上了村子里面这个是非最多的女人。 不过退一万步说,刘红杏长得也不差,还有钱,真要当一条咸鱼或者吃软饭,也刚好合适。 可现在杨夏不一样了,自己发现了一个洞天福地,赚钱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刘红杏这种女人,玩玩可以,结婚的话,迟早不和谐。 “行,听嫂子的,半年后我要是还不起钱,就娶你!” “空口无凭,白纸黑字!” 刘红杏拿了一张白纸出来,就像是协议一样拟定好。 杨夏签了字,刘红杏立马就给他打了二十万块。 “那我这个人参就不放你这了!” 刘红杏把协议小心的放好,一脸笑容的说道:“你拿走吧,一看就是假的,人参哪里有这么大,就知道来唬嫂子。” “额……” 鼠目寸光的女人。 杨夏拿着人参离开了刘红杏的家。 不出意外这一个礼拜,刘红杏都不会找自己。 临走的时候,刘红杏还不忘吃杨夏的豆腐……脸上止不住的笑容。 回到家将人参锁好。 杨不祎正在写作业。 “我去一下镇里面,中午等我回来做饭。” “奥。” 杨不祎想问哥你去哪,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心想着对方肯定又是去镇子里面瞎混,整个人的情绪又冰冷起来。 “能不能笑一个,感情像是我欠了你几个亿一样。” 杨夏轻轻地拍了一下杨不祎的脑袋。 杨不祎根本没有理会杨夏,但是内心却生出一股暖意。 有很多年哥哥没有这样拍过自己的头了。 上一次,还是五年前。 那时候自己才九岁。 看到哥哥离去的背影,杨不祎嘟了嘟嘴,嫣然一笑,如早春的太阳,格外的温暖。